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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火光很快引起了當地警方的注意,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就已經有大批警員趕往現場。
按照常理如此劇烈的爆炸引起的火災很可能會使整排住宅受到嚴重的損失,但實際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劇烈的火焰便神奇的熄滅了。
所以當警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僅僅只看到煙黑密布的查爾的住宅以及一具保存完好的尸體。
但這具尸體不是查爾。
“我只找到了懷表,沒有查爾的蹤跡。”
“查爾很有可能還活著。”
羅迪故意隱瞞了自己看到的一幕,然后取出懷表,將它交給伊薩德先生。
雖然他明白,伊薩德先生未必會接受這個結果,如此劇烈的爆炸很難想象查爾能夠活得下來,但用非凡者的物件,這只懷表,或許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伊薩德接過懷表,將它緊緊的攥在手里,表情痛苦。
“查爾不會白死的。”
羅迪無聲的嘆了口氣,收起了安慰伊薩德先生的念頭轉頭看向查爾的家。
這不是普通的爆炸,明顯是非凡者的手段,但兇手與科靼市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查爾一開始已經打算告知自殺案的真相了,可在看了連環殺人案的文件后表現出了極大的恐懼,是因為兩者之間串聯起來的線索讓他意識到了某個真相?
既然如此,為什么死的只有查爾,是兇手認為我和伊薩德先生即使追查下去也不會涉及到查爾知道的‘真相’?
查爾當初到底調查到了什么...
“喂!你們兩個!”
一個體態豐腴大腹便便的的警官看到案發地點僅有的兩個人,用打量嫌疑犯的神色和語氣大聲吆喝到。
“你們是什么人!這起事故是不是你們干的!”
“來人!把這兩個人帶回去!”
眼看著幾個警員就要上前,羅迪連忙背著伊薩德從左側衣兜取出一件東西。
一件與工作服一并從凱瑟琳小姐處領取的東西——警官證。
該警官先是皺著眉頭看著羅迪的警官證,然后神情緩緩的發生了變化,從質疑變成了驚訝,并且連忙站直了身子,做了個手禮。
“抱歉,警長先生!”
羅迪面色古怪的看了看自己的警官證,只是簡單的幾個編號而已,沒想到還是個有職位的。
“嗯,繼續搜查吧。”
“是!警長先生!”
雖然羅迪認為光靠這些警察估計是搜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的。
迅速把證件收起后,伊薩德正好開口說道:
“回科靼市。”
羅迪以為伊薩德會好奇,但轉念一想,查爾因他而死,換做任何一個人估計也沒有這種好奇心了。
一路上伊薩德都陰沉著臉,步伐匆匆。
先是有謨拉比遇害,現在查爾也因此喪命,羅迪能想象得到伊薩德心中的憤怒和無助,即使伊薩德因此而放棄都不會讓羅迪感到任何的意外。
但伊薩德沒有。
回到科靼市后伊薩德毫不停留的來到了查爾所說的地址,阿塔納的家。
同樣的聯排住宅,但這里的建筑風格更加的精致,與羅迪的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兩人確認了門牌號確實是8-12后拉響了門鈴。
在此期間伊薩德先生整理了一下服裝,并拍了拍掛滿絡腮胡的臉,深吸一口氣后陰沉的表情緩緩褪去。
但許久之后也沒有任何人回應,伊薩德再一次拉響了門鈴。
“你們找史密斯夫婦嗎?”
一個提著籃子,穿著圓筒長裙戴著寬邊羽絨帽的女士好奇的張望了過來。
伊薩德并不確定史密斯夫婦是不是阿塔納的父母,但如果史密斯夫婦指的是8-12的主人的話,那她說的確實沒錯。
“是的,美麗的夫人。”
伊薩德紳士的行為和得體的贊美讓這位女士面露微笑。
“先生,你挑選的時間可不太好。”
“史密斯夫婦回老家祭奠他們可憐的孩子了。”
女士用同情的語氣繼續說道:
“這是一個不幸的家庭,不過你們找史密斯夫婦有什么事嗎?”
伊薩德用微微驚訝的語氣回答道:
“抱歉!我并不知道這會事...史密斯先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我們很久沒聯系了,所以我帶我的學生來看望他,沒想到....”
“美麗的夫人,你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嗎?”
有了查爾為先見,伊薩德決定隱瞞身份。
“什么時候嗎...”
女士微微思索,不確定的說道:
“去年的時候大概一周后就會來了...現在看來的話應該也差不多回來了,或許你們過兩天再來就能見到史密斯先生了。”
伊薩德點點頭,表示了感謝后帶著羅迪離開了這里。
此時天色不算太暗,但也已經過了飯點,伊薩德并沒有讓羅迪陪同回到報社,而是在黑柳街分道揚鑣,分開前伊薩德囑咐羅迪呆在家里,沒什么必要就不要出門了。
羅迪回到家后本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結果發現除了身上這套比較整潔的襯衣和外套外,居然沒有什么得體的衣服。
“看來,得給自己置辦一套西裝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去了解下我的薪資!
羅迪一邊想一邊來到地下室,打開煤油燈彎下腰看了眼桌角后方,伸手摸索出一個袋子并打開確認了一邊后又放了回去。
“好了,接下來去一趟尖角海灘吧。”
再次出門時羅迪認真的鎖上了門,離去前還檢查了一下門窗,確認無誤后迅速地來到了尖角大街的尖角海灘。
一樣的暗號,一樣的升降梯,不一樣的是艾什不到。
羅迪心里松了一口氣,有些慶幸的離開升降梯,恩姆先生依然坐在同一張沙發同一個位置喝著同樣的咖啡,就連報紙看起來都差不多。
不過報紙確實都長得差不多。
羅迪暗自嘀咕著并上前打了個招呼:
“恩姆先生,鮑勃隊長在嗎?”
恩姆點點頭,放下咖啡上下打量了一下羅迪。
“你的任務看起來不是很順利。”
“隊長就在辦公室。”
羅迪不知道恩姆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不過也沒有在意,他現在想找隊長詢問一些事情,因此連忙敲響了隊長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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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獨有的沙啞的聲音響起,羅迪隨即推門而入,并帶上了門。
“有什么問題嗎?”
羅迪點點頭,斟酌了一下問道:
“隊長你是不是給伊薩德先生一塊懷表,而這個懷表就是你說的能夠保障他安全的東西?”
鮑勃抬起頭示意羅迪坐下,然后緩緩說道:
“是的,伊薩德先生遇到了危險?”
“不是的隊長,但是...”
羅迪想起查爾遇害的一幕,懷表并沒有起到保護作用。
“但是它好像并沒有起作用。”
羅迪簡潔的描述了一遍查爾的事,這讓鮑勃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有觸發?”
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詢問羅迪,鮑勃短暫的停頓后說道: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的實力超過了我,因此我的懷表無法產生效用,但這個可能性不大。”
看來隊長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是屬于天秤序列的第幾職階呢...
“第二種。”
“對方和我是同序列。”
同序列?這是什么意思?兇手是秩序與律法教會的人?
好似明白了羅迪的疑問,鮑勃平靜的解釋道:
“并不是只有我們才有天秤序列的非凡者途徑,只不過相比于教會內部而言,野生非凡者要獲得難度很大而已。”
“而且除此之外一些關系較好的比如世隱密令會就有天秤的低序列途徑,相對的我們也有他們的。”
羅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