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聽到方羽的回答，心中有些擔憂，雖然當初知道這種藥有副作用，但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
大乾的女子多是十四歲第一次天葵，而方羽十九了還沒有。
晚了足足五年。
魏氏點了點頭，對方羽說：“你不用擔心，過些時日我寫信問你外公。”
方羽看著魏氏，心中自己哪有擔心，但還是謝道：“多謝母親關心。”
說完便自顧自地喝起了魚湯。
喝完魚湯以后，方羽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心想不愧是青烏魚。
青烏魚以肉質鮮美著名，但因為多刺，只適合煲湯。
并且傳說青烏魚有一絲上古妖獸烏蛟的血脈，因此蘊含靈氣，且極為溫和，適合滋養身體，尤其是方羽這樣的五體不勤的書生。
魏氏收拾好，就離開了房間。
。。。。
方羽沒有再讀儒家經典，反而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史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大乾太宗曾經說過：
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
學史同樣重要。
這本叫做《太祖實錄》的史書記載的便是大乾太祖推翻前朝大宇王朝的史料。
書中全是歌頌太祖的功績，什么順應天時，萬民相托，十句有九句是贊頌的，另外一句還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說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
無論是真是假。
..........
夜晚，方羽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放下了《太祖實錄》。
屋外的雪早已停止，大地銀裝素裹，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冷清。
方羽披上厚厚的外衣，離開了房間。
屋外很靜，只有幾個巡邏的侍衛，一遇見方羽便會恭敬地行禮。
方羽也是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方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方羽左拐右拐來到了廚房。
晚上廚房一般不會有人，庖子是方家長工，不住在方家。
方羽用雞蛋做了碗雞蛋湯，又隨便炒了個小菜，用木盒裝了起來，提著離開了廚房。
這要是被其他讀書人看到必定會說一句“有辱斯文”，在大乾庖子是賤業，方羽是讀書人，卻親自下廚，自然不會被允許。
方羽走在掃完雪后的小路上，右手提著個木盒子。
月光普照。
過了一會，方羽不緊不慢地走到一座小院子前，輕輕敲著院落的大門。
一個青衣侍女打開了門。
見是方羽趕忙，連忙行禮。
“奴婢見過大少爺。”
方羽擺擺手，笑著說到：“小青，二弟怎樣了？”
小青是方離的貼身侍女，從小便陪在方離身邊，方羽也是極熟悉。
“二少爺被老爺禁足一個月，月錢停了三個月。”小青回答道。
“嗯。”方羽點點頭，提著木盒走進院子來到了內室。
屋內擺放整齊，一名年輕男子皺著眉，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正在提筆寫著什么。
見方羽提著木盒進來，青年眼睛一亮，趕忙把筆扔在一旁。
“大哥，還是你好。”青年說著，打開木盒狼吞虎咽起來。
“你呀，這次又怎么回事？”方羽看著方離，皺著眉問到。
“沒事沒事，就是把那個王家大公子打傷了。”
方離一臉的無所謂。
“這還沒事？！王家好歹也是縣中豪族，與我們家勢均力敵，你可好，把人打了，父親還親自提人，你想把父親氣死吧。”
方羽敲著方離的頭，恨鐵不成鋼。
“大哥，你不知道，王默有多氣人。他嫉妒你的，就到處亂說，說你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還當著我的面，我忍不住就打了。”
說著還偷偷看了看方羽。
方羽心想感情還是因為我呀。
無奈的敲敲了敲他的頭。找書苑 www.zhaoshuyｕan.coｍ
“哎呀，你呀。”
“大哥，別敲頭，我都多大了。”
一邊方離躲著方羽的手。
方羽用力一敲“再大我也是你哥，想造反。”
“不敢，不敢。”
方離猶豫一下，嬉笑著說“哥，你看我為了你被罰了月錢，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想都不要想，給你錢，花在那些女人身上。”
方羽冷笑道，看得方離有些發毛。
心中剛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誰叫他從小到大就怕他的這個大哥。
想起小時候的經歷至今還余威猶在。
“二弟。”
“嗯”
“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方羽問到。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喜歡讀書，也吃不了練武的苦，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敗家子，娶幾房老婆，一輩子富貴無憂多好，反正還有你和爹。”
方離一臉輕松的說。
方羽心中無奈，她知道方離胸無大志，沒有什么野心和抱負，為此沒少挨罰。
于是便不再多嘴。
當喝完最后一口湯，方離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嗝，一幅此生無悔的樣子。
方羽收拾好東西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小院。
。。。。。。
方羽回到房間，從私房錢里取出三十兩銀子用繡花錦囊裝了起來，交給了過往的一小廝。
“去把他交給二少爺。”
。。。。。。。
某個院子里響起了一陣奸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