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行字段扶風只覺心里震動,他望向霽月,她臉上只帶著淺淺笑意,許是聽了他剛才的哥哥二字,此刻并不顯得格外親近也不顯疏遠,只是帶著笑意看他。
仿佛面對段扶風,她永遠都會是這樣。
“霽月,那你要不要也跟我走走天下。”段扶風問她。
霽月就驚喜的看他,似乎在說“真的嗎?”
“晚些收拾一下吧,我們明早就出發。”
聽了段扶風這話后霽月當即站起身遠離桌案轉了幾圈,衣裙飛揚間洋溢著笑意,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她的欣喜之情。
段扶風就看著這般單純的霽月,她,應該是真失憶了吧。
“霽月,方便讓哥哥為你把下脈嗎?我想知道知道你的身體情況,卿文哥哥說他找郎中幫你看看失憶病癥你都不允,許是怕生,但你不會怕我吧?”他想了想問道。
與其慢慢的探查,不如直接了當,也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江湖中人。
霽月就一愣,但還是乖乖走上前伸出了手腕。
段扶風手指一搭,并無異樣。
他催動了下內力,還是什么都沒探查出來,也更沒武功內力之類,但是身體卻是好得很,一點也不柔弱。
晚些時候他與白卿文聊天時便說:“你查查有沒有哪家的富貴姑娘是不能言語的,或者走失之類,我探查過了,她一絲內力都沒,應不是江湖中人,說不定她并沒什么目的,只不過真的恰巧被我所救,也恰巧是個失落的姑娘。”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恰巧,巧合多了,就是人為。”
“扶風,我說這話只是不想讓你掉以輕心,不要因為她沒有武功就放松警惕。”白卿文正色對他。
“我懂。”他就嘆息點頭,他只不過心里不愿那么想而已。
如果真有目的,又怎會處處都顯得如此完美,不是應該遮遮掩掩,就好像真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才更容易讓人放下戒心不是嗎。
第二日他與霽月一人各乘一騎離開,段扶風問她會不會騎馬的時候,她就點頭,然后他給她選了一匹馬后她動作很熟練的就上馬了。
此時她一身利落的勁裝,坐在馬上柔婉的面上竟有了些英姿颯爽的感覺。
“走了卿文。”段扶風對白卿文一揮手后便帶著霽月去往起安城。
在官道上策馬的時候,霽月仿佛感受到什么突然拉了下韁繩,馬就咴兒咴兒了兩聲停下了。
段扶風就拉馬回頭看她,只見霽月做出拉弓的手勢,然后指向斜前方的一堆大石處。
這地勢兩邊都是荒山,幾乎沒有人煙,段扶風就皺了皺眉,拉拉韁繩擋在了霽月面前。
他吹動玉蕭,蕭音響起間音刃飛出,石堆崩散開的瞬間幾發箭矢向這里襲來!
段扶風沒有想到真的有人埋伏。
而霽月竟然會聽見拉弓的聲音。
若是有趕來的動靜,他一定會知道,但如果有人一直提前埋伏在那里一動不動屏住呼吸,那就算是他也很難發現。
但他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解決眼前事才最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