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塞萬訶德說自己是真正的騎士,不能退縮騎士。
在目前的逆境下,侍從認可塞萬訶德對自身的評價。
在侍從奧爾罕的眼中,塞萬訶德真的成為了他筆下、他口中,他一直心馳神往的騎士,奧爾罕甚至有了一個猜想,主人塞萬訶德總是在尋找的那位騎士王,會不會就是他自己。
“主人,”奧爾罕臣服的說,“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要堅定的走你的道路,那么我——”
“這是一條注定悲壯的路,奧爾罕。”塞萬訶德打斷了侍從的話,“我同意你現在終止這段主仆關系。”
“是的,我要終止這段主仆關系,塞萬訶德,我不愿意為了你的追求而用我卑微的性命冒險。”奧爾罕伸出了手臂,“今天起,我要以朋友、以兄弟的身份,參與到你之后的旅程。”
塞萬訶德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也干練的出手,握住了奧爾罕的手肘。
“吾血之血。”兩個人同時用沙特阿卡的語言在說。
“我去給你置辦裝備。”奧爾罕主動請纓。
“當務之急,是召集到另外愿意幫助我們的騎士,奧爾罕。你需要知道,在籌備一頓晚宴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是食材是否充足,不是餐具是否精美。”
原來塞萬訶德知道,僅僅憑借騎士的美德之光是無法召集騎士,奧爾罕看著正好站在格薩爾星下的書齋騎士,感覺塞萬訶德和格薩爾一樣,擁有著相似的靈魂。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于,格薩爾王就算在現在提及,世人都能從他的名字中感受到他身上浩大光明的王威,而塞萬訶德身上的光芒,來自于星光,還有頭頂上光蛾的蟲粉。
“光蛾。”
塞萬訶德淵博的知識對昆蟲做出了準確的辨別,“在星落城的月亮還清晰可見時,它們是完全不沾染人間煙火氣的飛蛾。它們向往月亮中的光芒,喜歡在月下打轉,從我的觀察中,我猜測它們的旋轉是受到魔法的影響,因為任何地方的飛蛾都用同樣的方向轉圈。
“直到月光隱去,這些驕傲的飛蛾才開始親近煙火,把壁爐,把蠟燭,把火把,把篝火都視為了曾經盤旋過的月光,現在它們開始在我身邊飛翔,這里面的寓意非常明顯了。
“奧爾罕,我看見了你的不安,放下你的驚慌,我們走在正確的路上。”
塞萬訶德比教科書還要規范的演講完畢后扭頭就走,他受到了天神的指引,在陌生的街道大步流星。
“一臂遠!”塞萬訶德沒有回頭也感覺到了奧爾罕在向梅菲斯特靠近,“就算你現在和我親如父子,我也不允許你靠梅菲斯特太近。”
梅菲斯特制止了奧爾罕的走遠,她抓住了前侍從的手腕搖著頭悄聲說,“他沒有看見我們。”
“他這是要去哪里?看他自信的樣子,我感覺他有了方法,但是我又總是感覺他是隨意亂逛。”
“他是在進行每一步都受到命運指引的隨意亂逛。”
“你有辦法嗎?梅菲斯特,我見識過你的手段了,你一定有和塞萬訶德不同的想法,你以前是不是——”奧爾罕彎下身子,手掌捂住了嘴角,想進行下一步的確認,看到梅菲斯特精湛的潛行技巧之后,他對這位喜歡“借東西”的小女孩的真實身份有著一些懷疑。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曾經是偷盜之神。”梅菲斯特惡狠狠的瞪視讓奧爾罕把捂在臉上了傳聲筒放下。
“他——”梅菲斯特指了指塞萬訶德的后背,“他在城外的表演,那些賞錢你都數過沒有?”
“數過。”
“夠不夠雇傭騎士?”
“可以雇傭那種用骨瘦如柴來形容都是恭維的騎士。”
“把我們的馬賣了呢?”
奧爾罕盤算了下價格后說,“算上演出的費用,加在一起的話,我可以去退休的瞎眼傭乒哪里碰碰運氣。”
梅菲斯特嘆了一口氣。
“這個價錢在平時,其實足夠雇傭幫手,不過這是七神的審判,敗落的星落城唯一原汁原味保留著的項目,大家都知道會有人因此喪命,因此價錢異常昂貴,而且還經常出現賞金騎士的情況,他們雖然收了我們的傭金,卻和對手早早串通好,故意落馬,在戰斗剛開始時就承認失敗。
“以我們目前的處境,對手是文字壟斷者威爾,我想我們極有可能雇傭到倒戈的騎士。”
梅菲斯特又嘆氣了,像鮮花落紅時,天空和云朵匯集而成的一聲“哎”。
“你真的沒有辦法了?”奧爾罕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在問。
“如果他的尊嚴不接受逃跑,我們只能賭一把塞萬訶德的強運。”
“真是一場豪賭。”
和奧爾罕步步加重的焦慮不同,梅菲斯特感覺自己坐在手中有剛好有王牌的貝者桌上,她的自信完全沒有理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小小的星袍只是有一種感覺,塞萬訶德和某位英杰一起觸及了天上的同一顆高亮的星辰,而那位遙遠英杰的能量,正通過光蛾的蟲粉不斷的向塞萬訶德匯集。
“我們跟著這位騎士,向前看看。”梅菲斯特說完這句話后,加快了步伐,超過了奧爾罕一臂的距離。
這三個人,唯有梅菲斯特在主觀意識中知道,塞萬訶德每一步都朝著格薩爾星的方向。
“我在星落城,不是沒有朋友。”塞萬訶德的肩膀在瘦弱的強悍著,他在人群中長驅直入,讓好幾個體型更加健壯的男人側身,“我們現在就去找他,找他們。”
“那個,他們在哪里?主——塞萬?”
“在哪里?我說不清楚在哪里。”
塞萬訶德唯有一種知覺,他認為現在雙腳的踏地是一種幻覺,真實的他,在風中由一根若有若無的銀絲牽引,讓他在搖擺中前進。
他對每一個拐角都沒有疑惑,因為腦中先行閃過的場景總是與實際看到的相貼合。
可以這么來說,塞萬訶德抓住了意識之海中的誘餌,而意識之海的垂釣者也在等待塞萬訶德。
當表示上鉤的魚漂晃動,那一邊在欣喜的收線,而塞萬訶德這邊,也在欣喜的等待著最終的相遇。
“好了,就是這。”塞萬訶德在一件封閉的大門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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