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在牌局中,塞萬訶德最后一個出牌。
他改變了同桌人出牌的習慣,放了大注。
他首先放出了六枚銅幣,接著把自己的手牌蓋上了牌桌。
這標志著他的身份和陣營還不明確。
從此刻起,誰想要和塞萬訶德同一個陣營,共同以六枚銅幣和自己的賭注的總和作為初始局,則需要向塞萬訶德——示好。
打出逆位囯王牌的出千者首先示好。
他除了加注到六枚銅幣之外,還使用了當把囯王牌作為主位牌時能夠擁有的特權——向塞萬訶德的手牌中遞來一張騎士牌,和一張奴隸牌。
奴隸一無所有,有推翻國王的力量。
而騎士,除了國王,任何階級都可以去抗衡——出千者對塞萬訶德的示好力度非常大。
在正常的牌局中,這類局面差不多可以成型了,順位和逆位的雙方,兩人一隊,便可以開始正常的游戲。
可是塞萬訶德按牌不動,找推錢者要來了煙斗,深吸一口后,他在煙霧中提問:
“為什么鄧肯獲得晉升,你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在計劃之中,”推錢者要求塞萬訶德還回煙斗,在自己也深吸一口后,頭頂著繚繞的煙霧在說:“他要求我們寫出故意會冒犯文字規則的故事,降低侏儒評價的標準,所以當他又長又臭的故事在灰霧上呈現完畢后,主考官才會認為這就是他要的故事。”
“因為不意外。”專注者盯著手牌補充,“因為完全沒有脫離計劃。”
專注者他仔細衡量了下牌力,認為完全可以獨吃所有的賭注,于是橫置了貴族牌,意味著與推錢者的囯王叛逆。
他在牌池打出騎士牌,在牌上放置了兩枚銅幣,如果要平衡掉這張牌,推錢者需要打出兩張騎士牌,也可以在一張騎士牌上放置三枚銅幣來取得勝利,不過這樣之后,他的騎士牌上只能放置一枚銅幣。
“你總是專注牌局,不專注我們之間的友誼。”推錢者抱怨之后出了一張騎士和三銅,把牌上的四銅挪到桌前。
這個時候,騎士牌上的銅幣不能進行加注。
“但是,”塞萬訶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牌局上,他忍不住為這位推錢者表達贊美,“就算你們故意在寫冒犯主考官的文字,我也同樣欣賞你的才華,就算你改變了裝束,我也認得你是在受肉塔中書寫后格薩爾時期,孤島人祈禱格薩爾降世的鵝毛騎士,對不對。我認為,如果你當時——”
“停停停——”牌桌上的推錢者,受肉塔中的鵝毛騎士,打斷了塞萬訶德熱情的贊美,“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對我而言最震撼的地方也是奧多奪肉之后頒布的神諭,‘格薩爾不可能通過母胎重新受肉’,我寫的時候都感覺這個思路不是來自我的思想,是命運抓住我的筆,同時我也知道,我滿意的,星落城絕對不會滿意,身孕在星落城絕對不被允許。”
鵝毛騎士精神矍鑠的面孔在談論完文字時突然落寞起來,明顯他曾經的夢想不是在牌局中常勝。
他催促的用指節拍打桌面說,“快點表明你的主牌和立場,老兄,你說這些沒有用處,我對你同樣有印象。
“在我離開受肉塔后,你還親自送我出去,告訴我在文字上放棄對美學,深度還有藝術上的追求,我透過窗子時,在你還在尋找柳巷的時候就看見了你,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們的。你是試卷空空的塞萬,對不對?”
另外的兩個人露出含而不露的微笑,表明確實如此。
“不過在這把牌結束前,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牌局上。”專注者意識到事情的發展會耽誤到他的一手好牌,“這是今晚唯一一次見到的大賭注。”
“我對你的能力永遠認可,”出千者用牌指著專注者在罵,“可是為什么你總是只盯著手中的事情。”
出千者挺有心機,他通過短暫的怒罵,恰到好處的把手牌讓塞萬訶德看到,即便他的主牌是逆位的國王,可是他手牌的牌力完全不夠扶持,奴隸和平民占了大多數。
這個人在虛張聲勢,塞萬知道了。
塞萬訶德明牌了,是主位的祭師,這張牌有有一種效果,只要付得起代價,他可以為每一個還在牌池上的卡牌恢復生命。
“付錢就能使用。”與塞萬訶德同謀的出千者不滿塞萬訶德把祭師作為主牌,“你為什么要選擇表子牌作為主牌!”
因為在你遞牌之前我手中沒有騎士牌。塞萬訶德不敢在牌局之中就暴露手牌,忍住了這句誠實的解釋。
“隨時倒戈的貴族,那才是表子牌。”塞萬訶德指了指對面,又繼續解釋使用祭師為主牌的原因,“因為祭師和騎士的美德之光暗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說完,塞萬訶德拿出了一枚銅幣,放置在了鵝毛騎士——推錢者的騎士卡牌上,這樣一來,推錢者的騎士牌的生命不在這么岌岌可危。
同時,塞萬訶德也打出了出千者送來的騎士牌,在上面放置了兩枚銅幣,與推錢者的騎士隱隱約約的結盟,又在牽無聲息的抗衡。
“嗷——”出千者痛苦的哀嚎起來,他為數不多的好牌好像正在離他而去。
“哀嚎不是你的個性啊,”塞萬訶德氣定神閑的說,“我同樣從你的文字中探尋到了你的精神,你的勇敢無所匹敵,你是在受肉塔中書寫《塞外的黃沙與遺失的孤王》的那位騎士,在考試的時候,你的穿著很花哨,在考場中,我在心里稱呼你為彩虹騎士。”
幾個人聽到這個稱呼笑了起來,塞萬訶德聊天的興致濃烈起來,他站上了座椅,模仿起在高臺時彩虹騎士的狀態。
“我為什么說他勇敢,他在受肉塔那樣封閉的環境中,那種巴不得人類的構成是脖子以下直接長出手腳的環境中,行了一個貴族社交禮,他一只手在空中劃了三圈,臉上配上了優雅的表情,之后開始了,彎膝,撫胸,敬禮。”塞萬訶德準確無誤的重復了這個動作。
出千者聽完看完,也仰著脖子在大笑。
塞萬訶德用這個機會仔細審視著出千的彩虹騎士的咽喉,發現上面一點傷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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