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
“這里沒有武器!”有一個貝者徒在聽見要幫忙做打手后拼命大吼,“這里沒有一件武器可以舉起來跟你走!”
其他人也很快從牌桌上清醒,在數字,骰子,篩盅中,他們會心意迷亂,但是從這里一旦擺脫,都是活脫脫的聰明人。
“我們只要進你的貝者場,首先被你拿走的就是隨身攜帶的武器!沒有武器。沒有辦法幫你打架。”說完,他又炫耀般的碰了碰手上的鐵拳套,好像在表達著你這個老板的規則拿我沒有辦法,同時也在想貝者徒們炫耀,你們也都沒有我強大。
“有武器的,現在就去拿,沒有武器的!只要你想掙錢!你就給我握緊雙拳,跟我一起參加到戰斗中!”
“在你雇傭我為打手之前!”一個額頭上的疤痕很像一張笑臉的人在說,“你這個破壞規則的老板請賠償你在打亂的我這場必勝的賭局!”
“沒錯!”
“沒錯!”
“沒錯!”
在起哄的“沒錯”聲中,貝者局中完全沒有了輸家,所有即將賺到足夠買城堡的貝者徒們都在吶喊著亨利的賠償。
貝者場中不少都是職業賭徒,除了有過人的膽識敢在牌桌上下達重注,也能在賠得精光后讓債主找不到他們,或者——讓債主消失不見。
這樣的起哄維持不了多久,他們都知道亨利對于財產的吝嗇程度是什么樣的,如果金幣可以吃,他吃下金幣后會擔心排泄導致金幣外流而直接選擇憋十天,最后用不厭其煩的耐心手法,把金渣從糞便中淘洗出來。
半真半假的起哄停下來之后,終于出現了一個有些理智的聲音了,“在你要求我們幫助你打人之前,我們要知道即將被揍的人是什么身份。”
“沒錯!”
“沒錯!”
“沒錯!他說的很對!上一次,他就沒有說,給了我一桶葡萄酒為酬勞,讓我打了伯爵的兒子!”
“哦,原來是你打的!我現在就去告發!”
“告發也沒有用!我已經為此受夠了苦頭!你先告訴我這個人是誰!然后我才能決定賺不賺這份錢!”
“放心,放心去打,只是個商人!你們看我的手,被他弄成這樣!”亨利憤然的舉起手,他想憤懣的拍桌子來表示怒焰,然而這個動作在空中就狼狽的作罷,艾爾蘭在他手上留下的頸道都還在緊縮著他的骨。
“給我名字!”有聰明的人在說,“你這張嘴可以把一個正客改變成商人,我上過你的當!”
又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沒錯!”,“說得對!”,“我贊同他的想法!”之后,一直在看熱鬧,順便還在趁亂偷盜的波羅聽到了亨利說出的要征討的對象——艾爾蘭。
名字一樣的太多,波羅沒有馬上就用沖動的態度在貝者場中亂來,他靜靜的聽完了亨利對艾爾蘭的具體描述:
這是一個退役的百夫長,住在染坊街,現在想在奧紐斯經商,今天在向商業之神獻上晚宴時,因為亨利是貝者場的經營者,是救人于危機的放代者,就以君隊的條例來處罰了他的手。
亨利的要求很簡單,要讓這個百夫長知道,在奧紐斯的澀會規則和君隊完全不一樣,沒有彼此的適應,只有彼此在對立中,互不干擾,要讓艾爾蘭知道,他從商之后就只能有一個隊伍可以站立。
居然有人能夠收拾暴躁的守財奴亨利,貝者徒們在用幾聲興高采烈的“哎”來慶祝。
而在這個時候,波羅也確定了,亨利想要收拾的就是他的百夫長,艾爾蘭。
還有一件事——他猛的拍打了下腦袋,今天就是艾爾蘭正式成為商人的日子?我怎么記得是?我記得的時間多久?該死,我該死根本就沒有去記他開宴的時間,我只記住了他有個宴會要開!
在大體的情況都被了解了后,貝者徒們認為這個筆可以去賺,然而此時又出現了另一個聰明人在和亨利談判,“在開打之前,你還是要具體的給我們一個書面承諾!我上過你的當!你把酬勞一拖再拖,最后給了一個比承諾少一半的價錢!還是在之后的五年逐步償還!”
“沒錯!要書面承諾!”
“說得好!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吸血鬼亨利的飼料!除了被征服榨干,還有被亨利掏空!”
“還要明確一點!我也上過他的當,你到底要多少人幫你打架,打到什么程度,你出的價碼是每個人都是這個價,還是一群人平分這個錢,我上了亨利太多的當,這個也必須說清楚。有一次,我帶了三個兄弟把別人的家給拆了,最后你們猜我分到了多少錢!夠買煙巷女孩的一個飛吻。”
“哈哈哈哈......”
在他們和亨利討價還價,并繼續商量著討伐艾爾蘭的細節之時,波羅早就溜了出去,他一路飛奔的往染坊街跑。
波羅對于這類的規則了解的比艾爾蘭透徹得多,艾爾蘭可以用樹枝在地面上就繪畫出好幾種進攻的陣型,還有陣型的變換方式,然而對于人的復雜,百夫長是完全不了解的。
戰士波羅知道,不要以為亨利在賭場陷入了討價還價的被動局面就掉以輕心,認為他無法發動這群人的力量,他一定可以在這個重壓之后重新想出另外一個重來沒有使用過的方法來把那群本就躍躍欲試的賭徒給迷惑住,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會帶著一群人來到艾爾蘭那里惹事。放代者亨利的怒氣沖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要教育艾爾蘭,是要做掉艾爾蘭。
現在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事情告訴艾爾蘭,要么逃跑,要么及時準備好一場戰斗,波羅來不及回家穿上甲胄,帶上武器——波羅的習慣是把城外的一顆大榕樹稱為“家”。
他對于的生死看得太輕薄,任何生命就是不斷的享受,最后迎接死亡,所以根本沒有像艾爾蘭那樣置辦類似于“家”的這種場所,睡覺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不需要固定的地方,他的私人物品都在這個榕樹下的木箱中,也許是木箱,也許是那棵樹,就是波羅的“家”。
他不可能出城去穿甲佩刀,這樣太耽擱時間,波羅直到跑到了鐵匠鋪,“四把刀,要最好的!”
“四把,你要預約,最快也得七天后給你。”
波羅跳進了店鋪中,把這段時間掙來的錢不斷的砸向鐵匠的鼻梁,“現在要,現在要,現在就要!”
波羅扔出錢袋,錢幣又砸了鐵匠一臉,“夠不夠!”波羅咆哮著,“四把最好的刀,現在要,夠不夠!”
鐵匠被打的奄奄一息,沒有說話,波羅自問自答說,“不夠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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