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
艾爾蘭的部下們聽從命令,前去染坊街收尸。
他們一走進染坊街,就如同進入了魔獸的血霧,聞到了濃烈的腥臭。
“不對,不對。”其中一個戰士背展雙手,攔住了正在沖動中的戰士們,他們也都不是新乒了,對于這種完全是幫忙的事情本來是不甚在意的,尤其是這種模糊而又沒有犒勞的命令,他們更加沒有必要積極的必要。
然而事實的結果卻相反,這個阻止戰士們前進的戰士,并沒有攔截住他們的熱烈,因為他們這次來做事情本就是因為艾爾蘭,這位死里逃生的百夫長。
攔路戰士的雙手變成酒館的活動門,來來回回的蕩著,完全起不了什么阻擋的作用。
“你們沒有聞到嗎?這樣的味道!我們要去處理尸體的話,至少要先找來一輛推車,按照目前的血腥味來說,可能至少要兩輛,不止如此,這是艾爾蘭的家,我至少還要把這些血污清洗干凈才行,現在每個人都去把這些事情準備好再來做事,還有你,去城外聯系收尸人,告訴那群奇奇怪怪的人,告訴他們這里有很多商品,讓他們把錢給準備好,這次是為了百夫長艾爾蘭幫忙,但到手的錢為什么不賺,全部賣給他們。”
好多戰士也覺得很多道理,紛紛掉頭,去準備著吩咐中的工具。
而這個發話的戰士則在兄弟們都離開之后,立馬沖進了染坊,奔跑的腳步使血液飛濺在了他的后腿上,木梯子上踏滿了在黑夜中看不見的血色腳印。
他熟練的來到二樓,萬分急迫的敲響了門,在三聲不應之后,他從敲門變成了咚咚咚的砸門。
“索菲!索菲!索菲快開門!”
索菲打開了門,神情中滿是疲憊和惶恐,但是沒有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那種困惑感,看得出來,她非常清醒,是一夜都沒有睡去的狀態,不過這個戰士不會知道,索菲清醒的原因不是為了等待他的敲門,而是一夜的不安。
戰士看見索菲的身影就展開雙手去擁抱,索菲不僅躲過的他的擁抱,還把戰士往外推,“你來這里干什么!我都說了從此之后不要再來!”
索菲說完就在關門,可是戰士用矯健的身手,立馬就探了半個身子進去,門擠壓到了他鎖骨中的肉瘤,這個疼痛讓戰士呵呵發笑,“這個力量,你對待我的力量溫柔了很多啊,索菲。”
“你到底來這里干什么!”索菲說完就把戰士往外推。
戰士紋絲不動,除了衣服的外觀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他想要的擁抱都被躲過,想要的親吻也都被換成了火辣辣的耳光。
“我要來看看我們的兒子。”
“那是我的孫子!”索菲壓著嗓子的怒吼,聲音似發現了外敵進入自己的領地后,一只母狼的低聲咽吠,“不是你的,和你沒有關系。”
“這是我們的兒子,讓我看看,然后我們離開。”
“我那也不去,我也不會讓你看我的孫子。”
“我是愛你的,索菲。”
“你騙我說艾爾蘭死了!”
“到那個野蠻人的島上本來就九死一生,一批批的援軍送上了孤島,然后是一批又一批,這樣的表現讓所有的戰士都明白,最初的遠征隊早就死光了。”
“你還是在騙我,艾爾蘭根本就沒有死,你騙了我,你可以離開了,你永遠不要在來。”
“索菲,你也說過你是愛我的,我們帶著我們的兒子離開,遠離奧紐斯,我的積蓄足夠我們離開在遠郊安家,我們買一田,我的力氣足夠把你們兩個人的胃填得滿滿當當,兒子還可以跟隨著我練習武技,讓他以后成為受封的騎士。”
“商人和戰士都不能當。”索菲想起了艾爾蘭一生的凄苦。
“好,都不當,我會買更多的田地,讓我們的兒子成為富足的鄉紳。”
“我的孫子。”索菲化成了護子的母狼,她對孫子宣揚著不容反駁的主權,“不屬于你,不屬于艾爾蘭,是生育與茁壯之神賜予我的唯一的孫子。”
“該死的,索菲!我就是那個該死的生育之神!”戰士推開了索菲,在抹黑的情況下就熟練的拉開簾幕,首先碰到了索菲的睡床——這上面沒有了溫暖柔和的香味,可能是艾爾蘭剛從戰場中回來后就沒有上去過,鐵背受不了軟床。
然后戰士諳熟于心的就找到在床頭左側的小床,那里是他兒子的睡床,他雙手去抱,抱了一團空氣。
“索菲,你讓我別在來后,我就沒有來過,今天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當的機會來看你,你不跟我走?”戰士的語氣強勢,并不是在詢問索菲的意見。
“不跟。”
“那把兒子交給我。”
“我給你一個辦法。”索菲揚起了頭,“你不是常常說你和艾爾蘭除了長官和下屬的關系之外,還是兄弟嗎?你告訴你的兄弟,你坦然的告訴艾爾蘭你無法生育,想向艾爾蘭要一個兒子,看他同不同意。”
戰士氣得咬牙,他鼓起的腮幫和專注的憤怒的雙眼,看起來和艾爾蘭真的有幾分相似——但是不具有艾爾蘭強勢又高聳的眉骨。
戰士在氣血上頭之中,聽到兄弟們回來的聲音,他準備快點下去,不讓他們察覺自己在工作開始和艾爾蘭妻子接觸這件事情,“如果你想離開了......”
“我不想!”母狼索菲的聲音變成了即將吃人的嚎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戰士甩頭就走,碰到了滿身傷口的波羅,他至始至終心思都在要和索菲擁抱,要見自己的兒子,要帶著索菲一起離開,在游說索菲離開這整個行為中,戰士完全就沒有注意到在門口旁的長木上,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波羅。
在不斷冷熱交替的體溫之中,波羅感受到了許多超乎感官的經歷,他看見一顆孤高的明星垂打下來的星光變成了捆綁著他的光蛇,他看將光蛇一分為二,而他則成為了樹樁,兩只蛇纏著他攀爬,尾巴緊緊的系在了一起,分叉的信子不斷的試探著對方的行為,很奇怪的,變成樹的波羅能夠從攀爬感上知道,這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蛇,都是公蛇。
它們糾纏在一起的尾巴成為了他雙腿的樣子,里面是太過柔軟而不能站立的起來的骨頭,他仰倒下去,看見一把戰斧向他劈來......
波羅的傷口被狠狠的撞擊了下,他在疼痛中睜開眼,好像看見了誰。
ps.哦,對了,那個人還因為我刪了他的謾罵而細數條目,說我刪了他多少條評論,所以我直接禁言,想想,不開心的事說出來也足夠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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