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
戰斗還沒有開始,第七君的戰士們就把新乒訓練營砸了個遍。
這讓新乒們心生膽寒,因為他們看見這群常年征戰的戰士,可以僅僅是因為與他們毫不相關的憤怒就可以把理智和規則拋在一邊。
“第七君!”盛放酒的木桶被打破,戰士們舉著火把往門外涌。
“第七君!第七君!第七君!第七君!”
寥寥的戰士們,在憤怒與歡唱之中,唱起了要推翻奧紐斯正權般的氣勢。
“果然在這。”訓練營外響起了一個清晰明透的聲音,“看樣子是瘋了,制伏他們。”
一群全身負甲的戰士整齊的進入了場中,排列好了陣型,他們的鎧甲都是難得一見的樣式,像是針對著某個人的個人的審美喜好進行的單獨打造。
波羅他們看見這群新來的戰士,有了一個很矛盾的觀察,如果只以這身造型和色彩比參加凱旋式時穿戴的禮甲還要夸張的鎧甲來判斷,這群人很有可能是戲院中,花俏的演員在迎合觀眾的喜好,故意筑造了一幅幅看似神勇無敵,實則毫無用處的鎧甲,他們來到這里,可能是想真正的接觸到戰斗,以便在戲臺上有著更加逼真的演出。
然而,這個想法從見面之初的根深蒂固,一下子就成為了搖搖欲墜的危樓。
因為就算是通過火把的照耀,也能夠看出這群戰士的與眾不同。
他們的臉上有一種見慣了【木又】勢的麻木,又有種他們是特木又享受者的傲慢。同樣的,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出了另一個信號,他們和自己這邊接受過同樣的訓練,看招式,很可能是出自同一個老師,而他們能夠接近【木又】利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是這群人中優中選優出來的精英。
“不許跨出這扇門鬧事。”領頭的戰士說完,就用長槍在地上劃線,好像不僅在表達著所有的老乒新乒都不能出門,包括自己這方的鎮壓者都必須把這群瘋子限制在這條線之內,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這種及時的鎮壓,宛如是自己的理智體在對抗著戰士們的瘋狂體,因為當戰士們知曉長官艾爾蘭遭受了刁難之后,他們的身軀立馬成為了憤怒的傀儡,而當理智被擠出了身體,這種情緒在空中詭異的受肉,成為了足夠與之抗衡的團體,在制止著他們的發瘋。
否則這種老乒們剛好商量完行動策略,剛剛整裝待出發,新乒們也剛好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實踐下訓練成果之后,這群恰好又準時的出現在新乒訓練營的戰士,就真的是先知再臨了。
先知怎么可能再臨,曾經在新乒訓練營中,的確存在著這個科目,有一個古怪到了極點的大師從被各處舍棄的新乒之中尋找能夠學習的魔法的對象,他確實找到了幾個,也訓練出了一些能夠使用法師和先知技術的幸運兒,然而這位大師在奧紐斯認為魔法是巫術之后,就像一片蒲公英的絨毛消失無形。
這群訓練有素的全甲戰士們,他們的攻勢凌厲,強勢,殘忍——然而足夠溫柔。
沒有發瘋的新乒根本就沒有吃到攻擊,發瘋的戰士們也根本就沒有經歷到鏖戰,都是在即將斃命時得到了寬恕,他們收緊力道,用槍尖去刺發狂者的眉心,當槍尖深入了一些皮肉之后,來者的長槍一起上撥。
一線長血,如芒的槍尖,撕爛的肉沫,在同一時間飛舞在訓練營之中。
鮮血糊住了瘋子們的眼睛,長而深且精細的傷口又在不久之后結上了血痂。
瘋掉的戰士又清醒過來,嘲笑著彼此眉心上的豎線。
這群戰士在混亂之中有著超常的冷靜,他們很快的就分辨出了新乒和老乒,還對老乒進行了正確的劃分,瘋了的,放血,沒有瘋的,放置一邊。
沒有瘋的戰士有兩個,波羅,以及腳崴的老乒。
他們沒有參加到戰斗之中,因而更加被這群戰士的能力折服,他們的戰斗是具有設計感的觀賞性,在蕩漾著的斗篷之中,他們在同一時間制伏了發了瘋的老乒,長槍在直指對手時,時間都仿佛停止。
領頭者向部下點頭,他們的工作到此為止,離開了訓練營,而他干練的精芒從頭盔中刺出,波羅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被注視的對象,這個戰士走向了波羅,準確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你認識我?”波羅驚訝著。
“不認識。”
“那你怎么認識我的。”
這個年輕人沒有著急去回答,站立了身子,捶打了胸膛,行了標準的禮儀后繼續在回答,“艾爾蘭告訴我的。”
“艾爾蘭!”波羅激動起來。
年輕人用了一個老成到會讓人誤以為他是高官而臣服的手勢制止了波羅的插話,“不用緊張,艾爾蘭告訴了我辨認你的方法。”
“他說了......”
這個年輕人的傲慢與優越在這方便全方位的體現出現,他根本不待波羅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他說一個壯得像熊得人,如果身上還有著熊一樣的惡臭,那他就一定是波羅。”
波羅聽完在癡癡笑,領頭者在這時取下了面甲,里面是一張和干練的行事不相符合的年輕面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波羅,艾爾蘭讓我過來帶話。”
“是你!”波羅高興得想要跳起來,這是后于他兩屆進入新乒訓練的戰士,他們也是最后一批接受過大師們訓練的奧紐斯士乒。波羅記得,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績從新乒中脫穎而出,主動選擇進入了札維克的第七君,后來成為了大法官雷歐的真理之刃。
“是我,索納.蘭德(注1)。不過波羅,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沒有聽出我的聲音。”
“我剛才還在想,這個一看就是公子乒模樣的人,為什么要向我——”
“艾爾蘭的事情,大法官雷歐知道,札維克知道,可能古斯塔夫也知道。我辨別不了這三位高位者對艾爾蘭是什么樣心思,但是我知道,這么小的事情,三位都在關注,那艾爾蘭活下來的概率很大。”
波羅沉默了很久,他覺得被打斷話頭有些丟失顏面,這個索納明明是他后輩,“艾爾蘭說了什么?”
“要你們不要管他。”
注1,由于沒有繼續寫的打算,此處索納.蘭德就是混沌之贊歌世界中,繼古斯塔夫之后的第二任賢王,美德王蘭德,我在第二卷,圣光下與哀城中,通過第五任賢王之子,安格勞斯的講述中提及過此事,不是空穴來風,蘭德的故事沒有辦法繼續寫了,有讀者的話,你們自己腦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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