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比土匪還狠 （二）

　　會開火炮的金子揚，不會開槍，這讓張家衛很意外。可事到臨頭，也只好硬著頭皮寫道:用槍做做樣子。金志揚點頭表示明白。
　　張家衛接著看向二哥張家義，寫道:你負責靠近你的兩名憲兵。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家衛。三人都不敢相信，張家衛居然要一個人對付四個日本憲兵。最后寫道:別輕易開槍。
　　張家衛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十分寂靜的公路，現在已經過了飯口的時間，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到這個偏僻的大車店。張家衛讓大車店老板，拿來一壺酒，站起來接住，滿臉堆笑一臉善意的向日本兵們提起酒壺致意，日本兵們也看明白了張家衛的意思，都是一臉鄙夷的神情，但還是讓張家衛過去。
　　張家衛在向日本憲兵走去的同時，用手拉了一把張家義。不明所以的外人看來，是張家衛要有個人給他壯膽，五位姑娘也是驚訝的不得了，這和她們平時見到的張家衛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有幾個東北軍士兵，雖然雙臂被綁，但確是非常不屑張家衛的漢奸行為，紛紛向地下吐了口痰。
　　張家衛提著酒壺走到了憲兵中尉的身后。張家義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也站到了兩名憲兵的身后。而那些日本兵就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在等待下人給自己斟酒，一個個趾高氣揚的。
　　五位姑娘一言不發，用迷惑的眼睛看著發生的一切。
　　張家衛提著酒壺彎腰給日本中尉的碗倒滿了一碗酒，就在他直起身的一瞬間，毫無征兆的說了一聲“動手！”
　　只見張家衛左右手從桌子各抓起一雙筷子，用左手的那雙筷子一下就插進左邊挨著的那個鬼子的右耳朵里，筷子尖卻從左耳穿出，那個鬼子一聲不吭，直接把頭垂在了桌子上死去。右手的筷子卻自下而上從咽喉插進了右手方向隔著憲兵中尉的日本兵的腦袋里，直至筷子的根部。張家衛將右手筷子刺出后，右臂在憲兵中尉的面前已成伸直狀態，順勢右臂向后，一個反向鐵臂鎖喉，硬生生把憲兵中尉的頸椎向后掰斷，在放開尸體的同時，直起身，右手從左手袖子里把那把倒綁的傘兵刀抽出，握在手里，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向右極速跨出一步，來到負責看管東北軍士兵的那個日本兵身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傘兵刀已經劃過了他的右側頸動脈和喉嚨。張家衛在揮出傘兵刀的同時，右腳為軸，身體轉了360度，讓過了用手試圖捂住脖子上刀口的看管士兵，站在了那張放著槍支的桌子前面，擋住了那個叫小林的日本兵去路，抬起右腿，用膝蓋撞在小林的前胸，將小林撞昏在地。張家衛這一系列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快、準、狠，招招斃命，簡直就是一副高效的殺人機器。張家衛做完這些，并沒有停下，而是像變魔術一樣，左手快速從后腰抽出M1928大威力手槍，瞄準了那三個客商模樣的人。
　　張家義在家衛動手的同時，已經鎖住了一個日本兵的脖子。可是，就在用力既可以扭斷日本兵脖子的時候，手上有些猶豫。仇恨是仇恨，可是真要你去殺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時候，難免會下不了手。正是這一小小的猶豫，讓坐在旁邊的小林有了一點反應的時間。小林一看情況不好，向左側一倒，就想翻滾到放槍的桌子邊去拿槍，可還沒等自己站起來，張家衛的膝蓋就撞在胸口上了。家義也為自己的猶豫懊悔不已，手上用力，結束了那個日本兵的生命。好在張家衛及時控制住了局面。
　　趙長吉和金志揚也在張家衛說“動手”的同時，抽出了速射型C96，逼住了各自的目標。
　　趙長吉確實是個合格的軍人，在整個過程當中，一言不發，只是用槍瞄準著那三個客商。而金志揚雖說是用槍指著目標，可是眼睛卻一直在瞟著張家衛。
　　張家衛來到了三個客商桌前，說道:“大家不要怕，請你們幾位把手放在桌子上，讓我能夠看見，以免發生誤會。”那幾位客商都照張家衛說的做了。
　　這時，那個負責看管的日本憲兵脖子上的傷口的血液不再是噴射狀，但是在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在向外涌，眼中透著臨死前的絕望，由于大腦的缺氧，他再也站立不住，雙膝跪向地面，然后撲倒在地死去。
　　屋里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了那么突然，而結束的也是那么快速。六個鬼子剛才還在吆五喝六，轉眼間就已經躺在地上，變成了尸體，只有那個叫小林的在被撞之前，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切都在無聲中發生，在無聲中結束。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可是每個人的心中反應卻是不一樣的:那四個客人看張家衛就像看一個殺神一樣，充滿了畏懼;張家義、趙長吉、金志揚第一次看見張家衛出手殺人，張家衛超乎神技的殺人技巧與局面控制能力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由于角度的原因，那七個被俘的東北軍士兵把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被解救了，而是不可思議，一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殺死五個人（他們并不知道小林只是被撞昏了），這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可是眼前這個人卻做到了;五位姑娘則是由開始的迷惑，到鄙夷，到沒看明白，到看明白了一地鬼子可怕的尸體，驚駭得一聲都沒有發出，只是個個臉色慘白，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都把臉朝向別處;那個大車店老板看見在店里死了日本兵，則是“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在磕頭，后廚的那位姑娘也跑了出來跪在她爹的旁邊，眼含淚水的哭求張家衛他們不要殺了他們。
　　張家衛左手拿著槍，槍口卻始終在瞄準著那三個客商，右手拿著傘兵刀，走到那三個客商桌子前站住。
　　張家衛平靜地說道:“大家都不要怕。二哥，你把東北軍士兵都給松開，帶兩個人注意一下前面的公路。趙大哥，你帶一個人守住廚房的后門。”
　　有四個被松了綁的東北軍士兵，各自拿了一把桌子上放的步槍，找書苑 wｗw.zhaoshuyuaｎ．ｃom那個少校到憲兵中尉的身上把那把南部十四式手槍解了下來，拿在手里，只有那把歪把子機槍卻沒有人拿。另兩個沒有拿到槍的士兵，從日軍尸體上解下了刺刀，攥在手里。
　　張家衛又命令一個大個子東北軍士兵和那個能聽懂日語的士兵，把昏迷的小林綁在了椅子上。讓后廚的姑娘把所有的食物都拿了出來，又把店老板扶起來坐在旁邊。告訴那七個東北軍士兵邊吃邊警戒。所有這一切都在張家衛的命令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現在大家已經很自然地把張家衛當成他們的帶頭人了，聽從張家衛的命令并沒有感覺不妥。一時間飯店里只剩下那七個東北軍士兵狼吞虎咽的聲音，想必是已經餓了很長時間。
　　張家衛看看士兵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看著店老板父女倆說道:“你的店里死了這么多日本鬼子，看來你只有遠走他鄉投親靠友去了。”
　　大車店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位大爺，這個小店是我們父女倆賴以生存的根本，你讓我們走，我們以后怎么活呀？”
　　張家衛突然想到了什么，對那四個客商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現在需要搜一下你們身，請各位把手舉起來。”
　　那三個客商看著張家衛的槍口和站在自己身后的趙長吉，很是不情愿。坐在中間的那個人說道:“大家都是中國人，都是跑江湖的，能不能給我們留點面子。”
　　站在他們身后的趙長吉突然說了幾句張家衛聽不懂的話:“碰碼，報個蔓。”（朋友見面，報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