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張甲洲說的話讓張家衛感到無可奈何,卻又只能接受。他說道:“雖然我還沒有見過全副武裝的日本兵。可我分析,你們差在日本兵對中國人那種殺氣,那種骨子里的貪婪,那種武士道的暴戾之氣。”
包括張家衛在內,眾人一聽,紛紛說道:“對!對!對!就是差了那么一些殺氣。”
張家衛說道:“那就只有慢慢練了。今天就到這里,都回去睡覺,明天一早出發。把日軍軍服包好放在車里。”
金志揚插話問道:“明天我們穿著日軍軍服進沈陽不更好嗎?”
張家衛指著日軍士兵的服裝說道:“你見過日本士兵坐高級轎車的嗎?”
眾人走后,張家衛對高鵬振說道:“大哥,你看現在要進沈陽,走哪條路線更好一些?”
高鵬振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建議你從這里出發繼續向北,進入法庫境內,從沈陽的北面進城,那里的日軍檢查能夠松懈一些。明天我讓包鐵山給你們帶路。今天你就早點休息。記住哥哥一句話,留住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不管什么情況下,保全自己是第一要務。”
第二天一大早,張家衛、包鐵山、金志揚、張甲洲、陳鐵男、黃金庫六人擠著坐進轎車就出發了。
中午時分,金志揚把車停下沈陽北一個叫文官屯的地方,包鐵山記住了張家衛的地址和用于緊急情況下的張家鵬的地址就下車了。
一行人還算比較順利,通過了幾道只有中國警察把守的關卡進了沈陽城。
張家衛讓金志揚把車開到奉海站,看見原來就十分破舊只有一層平房既當檢票又當候車室的奉海站正在翻新建設,外面搭著腳手架。可是由于冬天的緣故,卻看不到一個工人。于是,找到一家小鋪子,簡單吃了點東西。張家衛叫上黃金庫,兩人慢慢的走向車站。
兩人好不容易在車站外圍的小平房里面找到車站的臨時負責人,一名還在看守的調度。
那名調度到還記得張家衛,因為奉海站是由沈陽通向吉林海龍的,主要運輸的貨物以農副產品為主,像張家衛這么年輕代表德國商行又不怎么使用倉庫的長期客戶,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當張家衛問起李站長時,他說道:“我們李站長原本在按少帥時期的計劃,準備翻新車站,提高運力。可在918后的一個多月,卻被日本憲兵隊帶走了。”
張家衛問道:“為什么?李站長是個很和善的人啊!”
調度說道:“日本人讓他說出918當夜,兵工廠發往關內的兩節車皮軍火的去向。”
張家衛不動聲色的說道:“還有這事?”
調度接著說:“是有這事。因為運軍火,我們歷來都是最先發貨的。可那天,南滿鐵路就是不把軍火列車編組到發往關內的京奉線上。結果當天,兵工廠的人自己又連夜用卡車拉走了。由于是軍火,兵工廠歷來都是他們自己裝卸,根本不用我們的裝卸工人。我們也樂得這樣。所以,每次我們都躲得遠遠的,萬一響了,不僅要死人,責任也說不清。至于他們把軍火拉什么地方,我們也無權過問啊!”
張家衛說道:“是啊。那日本人抓李站長干什么?”
調度說:“后來,日本人還來車站調查了。你那間倉庫由于外面畫著德國旗,也就沒強行進去。其實他們也知道,誰還能把軍火留在車站倉庫里呢?無非就是借機想向一些中國的生意人要點好處唄。后來我聽說日本人還找了一些兵工廠的工人調查這件事,可后來就沒有下文了。”
12月的沈陽,已是隆冬季節,可是張家衛后背卻已滲出汗了。倒是沒經歷這事的黃金庫平靜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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