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在六國飯店的常駐客人名單當中并沒有找到張敬堯的名字。家衛,你見過張敬堯嗎?”
“沒見過。難道你們也沒見過?你們有他的照片不也行嗎?”
鄭士松說道:“問題就是我們連他的照片也沒有。”
神通廣大的特務處居然連張敬堯的一張照片都沒有搞到,這讓張家衛有些無法相信。
鄭士松說道:“日本軍方正企圖在華北制造“滿洲國第二”的傀儡政權,以逐步實現他們的侵略野心。日本在華北派遣有大量特情人員,他們分屬參謀本部、陸軍省、關東軍、天津駐屯軍、天津特務機關、北平特務機關,以及日本駐中國公使館武官室等單位。張敬堯不到1920年就已經淡出人們的視野。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10多年前的人物還能被日軍所用。自從得到你的情報,我們把平津兩地的有影響的人物,都進行了排查,他們都拒絕了出任日本偽華北政府首腦的邀請。”
張家衛說道:“那可能他用的就是化名。其實也沒有那么復雜,能在六國飯店常住的客人沒有幾個,去掉外國人和一些眾所周知的人物。再說了,從事這種出賣國家和民族的事情,張敬堯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肯定會有一些保鏢一類的跟班。”
鄭士松看著張家衛說道:“本來我是想邀請你參加行動進行遠程狙殺的,因為今年是日本輪值國,六國飯店后面就是日本駐軍,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可現在你代張家寶,張家義兄弟倆重孝在身,我看我還是另找別人吧!”
五月八號,北平和天津各報上刊登了“巨商常思古,在東交民巷六國飯店中遭刺殞命“。
我軍頑強抵抗、浴血奮戰,但日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長城沿線仍失守,平津危急。之后成立駐北平政務整理委員會,被迫由參謀部作戰廳長熊斌與日本代表岡村寧次簽訂《塘沽停戰協定》,劃定冀東二十二縣為非武裝區,軍隊不得進入,而日軍退回長城以北。這個協定實際上默認了日本侵占東北三省和熱河省的合法性,冀東為“非武裝區”,整個華北門戶洞開,處在日軍的武裝監視和支配之下,日軍隨時可以進占平津和冀察。
中華民國與偽滿洲國也因此事實上以長城為界,偽滿洲國更于長城各地樹立“王道樂土大滿洲國”的界碑。之后,日軍在長城沿線強行驅趕和殺戮當地居民,建立了千里無人區,切斷了義勇軍與內地的聯絡。
出了五七,張佳媛和佳玲陳鐵男夫婦去了南京,張家衛提了藥品準備回長春。槍是不是能帶了,現在出關外,就像出國一樣。長短槍都留在了二哥那里,由戴明仁保管著。看來,以后要想向關外運送大量軍火是不可能了。所以,這回,張家衛根本就沒下定單。
臨走前,與鄭士松見了個面,也沒領到具體的任務。倒是詳細聽了刺殺張敬堯的經過:先得知張敬堯是安徽人,兄弟四個,名字分別為堯舜禹湯,張敬堯古文功底深厚,常和張在安徽話中為同音,而堯舜禹湯為上古的四大賢王,“敬堯”和“思古”意義趨同。
鑒于張敬堯本人槍法武功都很好,本來我是找你的。后來我找了一個白姓兄弟,特務處有名的殺手,精通武術,槍法奇準。
后來,發現張敬堯與其副官以及參謀長趙庭貴三個人分住三樓三個房間,夜間睡覺經常變換房間。如果暗殺定在白天,人多不易下手,而且我們的人難以走脫;若在夜間暗殺,又不知張敬堯當夜住哪個房間,且張的武功槍法都很厲害,弄不好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又偵察到張敬堯每天起身很早,洗臉、修面花的時間很長。這時,客人們多未起身,人少便于行動,而且張敬堯此刻疏于防備,保鏢不在身邊,故乃是實施暗殺的大好時機。并研究了進入飯店的方法與動手后的逃走路線。另外派人在樓梯口、飯店門口掩護刺客撤退,還安排了一輛小轎車來接應。
1933年5月7日凌晨,張敬堯像往常一樣早早起身。正當他洗臉時,白式維出現在洗臉間的門口。張敬堯發覺動靜,猛扭轉頭,白式維看清了此人即張敬堯,飛速地抬手連開三槍,子彈準確地射進了張的腦袋,張立即倒地斃命。當飯店的茶房與客人們驚醒時,王天木與白式維等人已狂奔出飯店,鉆進小轎車逃走了。汽車開到王府井大街東安市場,白式維下車,混入人群,步行去了八面漕的清華園。
張家衛三人用滿洲軍政部的通行證加蓋天津駐屯軍的大印在榆關經過嚴格的查驗,才被放行進入“滿洲國”,完成這一“跨國”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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