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勇,快醒醒!”
趕緊蹲下往余大勇的臉上拍了兩巴掌,蘇與洋觸及其皮膚,卻感到余大勇臉上滾燙。
這家伙竟然在這個時候病了!這不盡給人添麻煩嗎!蘇與洋心中叫苦不迭。
忽的想起還有剩余的一些水,蘇與洋立馬從背包取出了輕盈的水壺,拗開余大勇咬得死緊的牙齒,揚起水壺,將兩人最后的一點水往余大勇嘴里灌了下去。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蘇與洋坐到了一邊,對于兩人此時的條件,蘇與洋并不能為發著燒的余大勇做更多的事,只有等待著。
值得幸運的是,余大勇只是低燒,也許是勞累的原因,在足夠的休息之后,就恢復了不少。
睜開發紅的眼睛,余大勇虛弱的說道:“真是人越倒霉事越多,現在幾點了。”
抬頭依然能看到正空的太陽,蘇與洋看著手表說:“四點過,但是不清楚是下午還是凌晨。”
“早已經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了,感覺時刻對我們來說沒什么意義啊!”余大勇自嘲般的笑著說道。
彎腰將一米外的背包拉到了身前,余大勇在包里翻了起來,一邊問道:“還有沒有水啊。”
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蘇與洋回答說:“已經沒有水了,肉干也早吃完了。”
尷尬的笑了笑,正準備將背包踢開,余大勇似乎從包里摸到了了什么,一愣神后才拿了出來,卻是一踏鈔票。
朝蘇與洋晃了晃手中的紙幣,余大勇無奈的說:“這世上還真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的地方,我們這是為國家省資源了吧。”
聽余大勇開著玩笑,蘇與洋不言不語。
“上個月西部地區好像發生了一個嚴重的鐵路事故,震驚了全國人民,如果咱兩就這么消失了,會不會上報紙首頁呢?”余大勇繼續沒頭沒腦的胡言亂語。
這些話一說出來,兩人也都感覺輕松了不少,畢竟這是一直都不愿面對的問題。
“要不我們拜一拜宗布神,求他保佑保佑。”
聽著余大勇這么一說,蘇與洋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向了這尊模糊不清的神像。
神像高度有三米多,比起一些民房也高了一些,中間連接上下部分的斷痕比較顯眼,石像的底座是直徑約兩米、高度三十公分的近圓形石臺,也不知是否石像太重,底座嵌入了地面一些。
細心的觀察到了這些,蘇與洋帶著一絲疑惑,走近了石像一邊,蹲下身來,湊近底座凝視起來。
也許說得累了,余大勇沒有再嘰嘰呱呱的說著,只是靜靜的看著蘇與洋的動作。
蘇與洋伸出手來,摸過了底座嵌入地面的邊緣,邊緣光滑而整齊,底座側面與土地也有一定的間隔,不像是因為重物而將地面壓陷的樣子,更像是人工故意這樣修建,用來專門固定石像底座一樣。
“也許這里有什么不同。”蘇與洋埋頭說道。
眉頭一跳,余大勇趕緊連滾帶爬的靠近了蘇與洋,順著蘇與洋指的地方看去。
石像底座并沒有多大的損痕,沒有任何的紋路刻痕,只是單純的一個撐起石像的基石。
地面與底座的整齊間隔的確有些奇怪,底座既沒有建成固定在地面的石臺,也沒有雕成裝飾神像的模樣。
撇開神像不談,底座與地面的連接處,使得這個圓盤狀的底座倒像是一個大蓋子。
與蘇與洋相視一眼,余大勇拍著宗布神像說道:“看來為了因為微弱希望就能獲救的小命,咱兩得小小的破壞這上古的文化遺產了。”
“你看看這四周,已經是底朝天的慘狀,還能更慘?”蘇與洋嘲笑著站起來,說道。
“我這不尋求內心的安慰么,至少能少一些心理負擔吧。”
起身退開了兩步,余大勇一邊說話,一邊打量石像的四周。
商量了一番,兩人站在了石像的正面,準備將石像往后推去。
“一,二,三,推!”
一聲過后,兩人一齊用力推出,然而石像上半部分只是晃了晃,稍微挪開了一點位置。
“沒想到這么重啊!再來!”
“一,二,三,推!”
“又動了一點了,又來。”
“一,二,三,推!”
……
轟隆!
隨著巨響,塵土飛揚。
石像的重量遠遠超過了蘇與洋兩人的想象,二人忙活半天方才將石像的上下部分往后推倒,面對剩下的更是麻煩的底座,兩人計劃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果,最后只有用鈍刀挖開了底座一側的堅硬地面,又是推又是抬,磨了許久的時間,終于將底座完全的移出了原位。
“哇,真的要死了,真不知道古代人怎么把這么重的東西弄過來的!”余大勇趴在了底座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氣憤的說道。
神像底座留下了移動的痕跡,將原本的地方亮了出來,原來底座之下,竟然是一個半徑六十公分左右,徑直朝下的黑暗洞口!
“這是,地窖?”蘇與洋并沒有見過這樣的洞口,往下瞧了瞧,里面卻是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
一股干燥又帶著腐朽的空氣從洞下涌出,蘇余二人趕忙退開到神殿外,紛紛掩鼻閉目,生怕氣體有毒。
“怎么辦?感覺挺危險的。”轉過頭,蘇與洋向余大勇問道。
離得遠了,兩人也不再擔憂黑洞里冒出來的氣體,便開始商量起接下來的打算。
“我猜測里面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危險,等過一會兒我先下去探探。”余大勇又一次翻著了背包,說道。
“你確定你要下去?”想著余大勇或許還沒恢復,蘇與洋問道。
將手掌長度的銀色外殼手電筒握在了手里,余大勇點著頭說:“這是必須的,指不定我們的‘生路’就在下面,不管怎樣也要下去看看。”
隱藏于死亡之地的遺跡之下的神秘洞口,怎么想也不會是個吉利的地方。
過了十多分鐘后,洞里散發的難聞氣味漸漸的變淡了,余大勇用手電筒往洞口下照了一照,能看到四五米以下有地面,洞底的一側似乎有著其它的通道。
“一會兒我先下去,等我給你信號了你再下來,這個帶著防身。”余大勇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余大勇將鈍刀遞給蘇與洋一把,用一根長長的麻繩拴在了倒落的石像上半部分,使勁拉了拉,試著穩定性。
確定都沒問題后,余大勇將麻繩的另一端往黑洞里放下,嘴里咬亮著的手電筒,順著麻繩慢慢的滑了下去。
蘇與洋在一旁看著,不自覺的有一些緊張,緊緊的捏著鈍刀的刀頭。
隨著余大勇沒入洞口,蘇與洋伸長了脖子往洞里看去,一聲“啪嗒”響后,余大勇落了地,蘇與洋反而更是焦慮,眼看著手電筒的光從一側洞壁消失。
蘇與洋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所謂未知就是恐懼,對于從沒接觸過得事物,人類惶恐也是正常的表現。
“好了沒問題,你也下來吧。”
又過了片刻,余大勇終于說了話,手電筒的光也照向了洞口這邊。
懸著的心終于落下,蘇與洋不慌不忙的拉著麻繩,踏著洞壁,往下落去。只是黑洞狹窄,即是有從下方一側照來的光,蘇與洋一下沒踩穩,迅速的滑了下去。
還在兩三米的高度的時候,蘇與洋直接落地,靠著手中麻繩緩沖了一下,就算這樣,蘇與洋也是手心磨得發痛,雙腳也是被震得站立不穩。
放開了手中繩子,蘇與洋握住了別在腰間的鈍刀,扭了扭腳后,這才打量起四周。
狹小的洞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借著手電筒的光,蘇與洋看到洞里一側開了一個僅容一人半蹲著進入的地道,此刻余大勇就在這條地道的前面。
低身鉆了進去,蘇與洋走進了這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