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趕到吳姨住的別墅,白緊扔下背包,一屁股坐在沙上。柳海保持著警惕,在別墅周圍和其他房間里四處看看。
張一凡夫婦也坐下來,今天的事情有點蹊蹺,為什么自己兩人剛剛下飛機,便遇上劫匪?張一凡深思著問柳海,“你們是不是現什么了?”
柳海搖搖頭,“沈繼文曾經找過我,說方晉鵬來雙江了,準備對付你。我聽說你要來這里看胡雷哥,擔心這小子買兇殺人。因為這是國外,真出了什么事情,不太好處理。”
“辛苦你們了。”張一凡訕訕地笑道,“真沒想到,他們方家的人如此窮兇極惡!”
“方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宋雨荷死了,方義杰又面臨起訴。方景文氣得病倒,方家在湘省的勢力元氣大傷。”柳海分析道。
“先不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家小心一點,不要單獨行事。”
如此折騰,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張一凡對三人道:“早點睡吧,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我們去醫院。”
別墅里,有好幾個衛生間,洗澡倒也方便。
董小凡去洗澡的時候,張一凡站在二樓的落地式玻璃窗前,遙看著樓下被燈光照耀得如同白晝的游泳池,花園,在棟三層的建筑里,一樓只有一個寬敞的大廳,下面住著兩個保姆。
都說霉國是一個富人的夢想天堂,張一凡看來并不以為然,至少他們的治安就存在著很大的漏洞。還有那幫辦事的警察,并不比國內警察的素質好,甚至還不如。
這些戴著有色眼鏡,歧視他族人種的白人,更是高傲,低俗,自以為是,剛才在警察局里,張一凡就受不了他們的白眼。
如果自己以后的小孩長大了,絕對不贊成他們在這種地方生存,更不許移民。想到這些,張一凡猛然現,自己什么時候有了憤青情緒。
董小凡洗了澡出來,聘聘婷婷來到老公身邊,“快去洗吧!時間不早了。”
張一凡把煙蒂掐熄在煙灰缸里,走進浴室。
柳海和白緊在另一間房里,白緊也剛剛洗了澡出來,對柳海道:“這里應該很安全吧!”
“很難說哦!小心點為好!”
白緊跳到床上,“你們說的這個方晉鵬是什么人?如此囂張。”
京城一個太子黨而已,與哥素有舊怨,他堂兄方義杰就是那個雙江市長,因為胡雷哥的事情被暴露,估計要坐牢。因此他很不服氣,有加害哥的意思。
“怎么又跟胡雷扯上關系了呢?”
“這個你別問。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柳海閃進了浴室,白緊撇撇嘴,“死心眼,哼!”
張一凡剛剛洗了澡出來,吳姨打來電話,“小凡,你們沒事吧?怎么會生這種事情?我在霉國呆了這么多年,一直很安全啊!”
董小凡撇著嘴道:“安全什么?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現在你們都還好吧?”吳姨道。
“我們四個都住在別墅里,等你回來!”
“好,我連夜趕回來,你們哪里都不要去。別墅里的治安很好,外人一般進不來。”聽說女兒女婿差點被人劫持,吳姨嚇了一跳,跟客人談好之后,馬上打電話回來。
在霉國呆了這么多年,電視里倒是經常報道一些黑幫與警察在街頭槍戰之事,也時也有什么打劫銀行,鬧事殺人事件。但是自己居住的這個富人小區,保安設施嚴密,再加上又有公司專業的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安全系數倒也挺高的。
第二天一早,吳姨便從外地趕回來了。
近一年不見的吳姨,依然那付精明干練,女中能人的模樣。與董小凡坐在一起,倒是有幾分姐妹的味道。五十歲人了,還能保養得這么好,哪怕是那些世界級明星,也做不到她那般駐顏有術吧!
只是昨天晚上連夜奔波,看起來有些憔悴,吳姨跟女兒擁抱了一個,看著張一凡笑了。“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還行!媽你也休息一下,我們吃了中飯再去。”張一凡見她如此風塵樸樸,便關心地問了句。
吳姨搖搖頭,“不了,我在車上睡了會。如果不早點見到胡雷他們,估計你們做什么都沒心思。等我一下,我去洗下臉。”
等吳姨洗過臉,換了衣服出來,稍稍打扮一下,再化上淡妝,與董小凡的五官一般無二。兩人就象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此刻用風韻猶存來形象吳姨,倒也恰當不過。
門口停著兩輛車子,旁邊各挺立著兩個體形彪悍的保鏢。張一凡夫婦和吳姨坐一輛車,柳海與白緊坐后面一輛。
在車上,吳姨道:“昨天那幫人,我會叫人去調查清楚的。你們是游客身份,不要插手。否則會有很多的麻煩。”
停了一會,吳姨又道:“我認只一個霉國黑道教父似的人物,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但是在道上的面子還是有的。這些小黑幫,在他面前就象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
張一凡道:“媽,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吳姨看著他,“不行,你們來到霉國,我就要負責。否則他們方家的人還真無法無天了。算個什么事?居然追到霉國來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沈家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聽吳姨最后一句話,張一凡心里頗有些震憾,這么多年了吳姨還是那火暴的性子。不過,她既然愿意插手,自己倒也省事。
張一凡只不過不愿意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白人,說咱倆中國人在這里內斗。既然吳姨出手了,自己就閑著吧!
更令他驚異的是,吳姨居然認識霉國黑道上的人物。
吳姨點了支煙,估計是猜出了女婿的心思,透著一種無奈,幽幽地道:“在這個世界上,哪里都一樣,別看這里滿街都寫著文明,但是一個強大的企業,如果完全沒有和政府與道上的關系,能夠如日中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道理張一凡懂,雖然國情不同,但是基本上大同小異。
車里騰起一股淡淡的煙味,吳姨的纖纖手指,夾著白色的過濾嘴。看到女兒微微皺起眉頭,吳姨便訕笑道:“別這樣看你媽,媽抽的不是煙,是寂寞。一個女人只身在外,不容易,不知不覺就染上了煙癮。”
孤獨的女人都有抽煙,熬夜的習慣,吳姨肯定也是了。
張一凡道:“媽,要不你回國算了!跟我們住一起。”
“得了,那不是我的性格。我這人天生就喜歡在外打拼,如果當初安份一點,也不至于和董正權離婚。”
她嘆了口氣,有種往事不堪回的味道。
“不說了,馬上到醫院了。”
這里是艾美嘉集團附屬醫院,在霉國絕對能排得上名次,設施和醫療技術一流。曾經為霉國歷史上好幾任總統做過檢查。
在吳姨還沒有來之前,這里曾是霉國很早的一家私人醫院,后來被艾美嘉集團收購,就成了艾美嘉集團自己的附屬醫院。
董小凡和白緊一起在外面賣了花藍,水果,禮品,臨上樓的時候,才給冰冰打電話。
冰冰聽到董小凡的聲音,很高興地笑了,“小凡,十?一你們去哪里玩了?唉,我們不在,否則大家可以去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玩幾天。”
董小凡戴著碩大的墨鏡,遮著白晰的大半張臉,她將花藍遞給張一凡,五人走進電梯。
“冰冰,是不是想我們了?”
“當然啦,現在我特想回國,呆在這里悶死了。可惜胡雷的身體,估計還得要好幾個月呆下去。煩啊!”
“得了,那我們來看你們吧!”董小凡笑笑道。
“真的?”冰冰欣喜一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馬上就緩過神來,“怎么可能?太遠了,好麻煩。”
“有什么麻煩的,打開門吧!打開門就可以看到我們了。”董小凡臉上揚溢起微笑,兩只大耳環一晃一晃的,風味十足。
冰冰拉開門,突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不會吧——你們,你們——真來了。”
看到董小凡等人進來,冰冰張開雙手撲過來,緊緊抱著董小凡。
胡雷躺在床上,朝眾人點頭笑笑,“凡哥,柳海,白緊也來了。”
胡雷的身子好了許多,只是身上的皮膚和內傷還沒有完全復元。醫生說他的皮膚爛成這樣,這是最大的問題,據保守估計,至少得半年以上。
被打斷的肋骨和其他的創傷,反而問題不大。
冰冰有些激動,拉著董小凡和白緊,一個勁地說著話。
吳姨去了醫生辦公室,了解胡雷最新的病情。胡志明夫婦先回了國內,要到下個月才會過來冰冰和董小凡,白緊在聊天的時候,胡雷向張一凡打聽了宋雨荷的事。
張一凡嘆了口氣,“宋雨荷她走了。”
胡雷有些急了,抓緊了張一凡的手,“怎么回事?”
張一凡拍拍他,看看在窗戶旁邊說話的冰冰她們,“不要緊張,她是方義杰下手害死的。現在方義杰已經被依法逮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
然后他將宋雨荷迷途知返的事情,跟胡雷說了一遍,胡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老半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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