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蕓聽到李然話語,心頭有些茫然。
她可從沒有想過要隱瞞他什么,因為數年下來,她一直都是西法密探。
從一開始,她就通過身邊人,向李然他們報消息。
甚至,紅線能與李然在一起,還是她青蕓出面撮合。
可是到了現在,為何這位李百長突然跳出來,說要懲罰自己?
青蕓凄聲懇求。
“李大人,您早知道奴婢的情況,我只是尊奉命,也很久沒有接到過家人消息,如果我不答應出力,那親人就要受到為難。”
李然沒有理她,而是將目光轉向別處,對一名男子開口。
“裘玉博,你還要繼續看下去?
就在昨日傍晚,你還與青蕓私會,不知你們兩個,當時又去說過什么?
難道你一直都沒告訴她,她們薛家的親人,如今只剩一個妹妹,卻被賣到了東法王國?
這般手段,就算監察院中許多人,也不屑使用。
所以,你帶隊前來關口,負責保護王國魔法學徒,同時接手關口消息密報。
進入飛鷹關的第二日,你就讓青蕓陪你一起入睡,果真忠勤王事,不敢有絲毫怠慢!
裘隊長,你應該出來解釋一下。”
王都魔法學徒們后面,身著隊長青衣的裘玉博,聽到李然話語,只得走了出來。
“李百長,下官所為,都是職責所在,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藍法師與李大人不要見怪。”
眾人無語,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竟會這樣發展。
平時,這個裘玉博跟在幾位魔法學徒身后,擺出一副盡忠職守的樣子,不顯山不露水,可背地里竟做過許多事情。
看來此人自己也清楚,有些事瞞不過李然,索性就來道歉認錯。
青蕓突然一聲尖聲喝問。
“裘玉博,我家人,我家人他們……”
藍墨伸手,摳摳自己耳孔兒。
他皺眉對邢杉開口。
“等什么?都殺了。”
邢杉聽到藍墨命令,下刻突然伸手,一下掐住那女子脖頸,硬生生將她提起。
青蕓口中尖聲消散。
邢杉大步向前,走至裘玉博身前,用力一揮,那窈窕身影發著咳嗽聲,一下飛出,向裘玉博砸去。
裘隊長啊呀一聲,躲避在旁,同時拔劍在手。
“藍法師,我有話說,我是王宮衛軍,你無權拿問。”
邢杉口中嘿一聲冷笑,王宮衛軍就不能動?
邢百將身子一躍,揮拳對裘玉博砸出。
他動作,帶著惡虎的兇悍,又有花豹的迅捷。
裘玉博倉促揮劍,叮一聲斬在邢杉臂膀甲胄,卻被一下彈開,隨即就覺自己眼前一只老大拳頭閃現,啪一下面正被邢杉打個結結實實!
裘隊長手中鐵劍質量不錯,可也只是普通鐵劍,如何能夠砍動邢百將身浮空魔甲?
眾人驚呼聲中,夾雜裘隊長慘叫。
那人仰面就倒。
邢杉暴喝一聲,威懾全場,更將魔法學徒那邊,蠢蠢欲動的護衛們,全部鎮住。
下刻,他毫不遲疑。
就聽一聲劍鳴,寒光陡現,邢百將手中一柄伏龍劍若天際電閃,切過裘玉博豆腐脖頸。
血液噴濺,頭顱滾動地面。
邢杉持劍而立,任由劍血液流灑,他緩緩看過場中眾人,目中殺機漸漸消隱。
真不愧是血腥軍陣中,拼搏廝殺出來的勇將!
裘玉博能被派出護衛魔法學徒,身手自然不錯,可在邢杉手下完全不是對手。
眾人就聽鏘一聲,邢杉伏龍劍歸鞘,這讓他們心中不覺一松。
邢百將不動聲色轉身,下刻突然橫移一步,隨即向側后一腳踹出,正中臥地不起的青蕓脖頸之。
咯一聲,骨骼輕響?
眾人就見,那清麗女子頸骨折斷,脖子以詭異角度歪斜,身體一陣抽搐,眼看便是斷氣。
邢杉恍若不覺,走回藍墨面前,對其躬身一禮,退到一側。
藍大人再次看向黃大人。
他說話語氣中,多出一絲無奈。
“黃使監,你還沒有想好,是否在此留下?”
黃靜方才心頭驚駭,此時聽到藍墨話語,面色微變,隨即恢復平日端莊。
她開口說話的謹慎語氣中,也透出絲絲不滿與怒氣。
“藍法師,王國并沒有虧待法師之處,你讓人出手擊殺王室衛軍隊長,這件事恐怕會招來王都大人們不滿!”
藍墨面露出不屑。
“黃使監不必玩笑,王國何時對藍墨滿意過?我現在問你,是否留在此處!”
黃靜沉默片刻,隨即冷冷開口。
“既然法師非要這樣做,那我們不再跟隨,愿意在此處等候。”
藍鄉長點了點頭。
“黃大人,若不是我與王都大人約定在先,今日你等就沒有活命機會。既然懂得了進退,就與魔法學徒退開一旁。”
黃靜面一紅,眼中終于有了難掩的怒意。
這無恥少年,竟然毫不留情,直接就把自己趕開一旁。
怎么說,她黃靜在西法王國,所有的王宮女官中,也是僅次于一二人的鎮級官身,平時受下面人尊敬不說,就算是面諸多王公貴族,也不會對她這般斥責。
誰想自己到了關口鄉地,屢屢被藍墨折辱!
這種情況下,黃使監已經快被藍法師氣炸。
其實她早就想掐死藍墨,奈何知道自己能力有些不足。
而如今場中,都是藍墨與李然親信,他們一行若敢反抗,恐怕難以活命。
黃靜與王國四名魔法學徒,六名王宮女吏,十多名護衛,氣鼓鼓退開一旁。
藍墨環視眾人,又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有人退出?
他面色慢慢沉下去,看向一名魔法學徒。
“甄遠,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眾人剛剛放下一顆心臟,突然就去提起來。
看如今藍法師表現,他們如何不清楚,這是在清算王國方面的奸細?
只是30歲的甄遠,應該是從黑石鎮那邊擒下的軍奴,出身東法王國,怎會跟西法王國牽扯到一起!
甄遠身子一震,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到周邊眾人目光,他察覺到了不對。
他更見到身邊數名身披鐵甲的軍士,對自己隱隱形成包圍之勢。
甄遠呼吸變得急促,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只得緩緩走了出去。
“小的甄遠,拜見法師,不知法師叫我是有何事?”
藍墨打量他幾眼,話語中多出怒意。
“甄遠,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我在黑石鎮,就對你們說得清楚。
當時我放你們各自離去,是你自己樂意留下為奴。
如今我賜你鄉民身份,教你魔法,讓你獲得成為神術法師的機遇,結果你又是如何來報答我的?
我現在,只問一句。
年12月34日,年關前一日傍晚,你悄悄離開居處,去茶樓見過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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