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老板悠哉的拿起報紙,看起今天的新聞來。
“喲喲,那個連環殺人犯昨天晚上又犯案了,在北區,死者身份不明,還是熟悉的殺人手法,警方表示已經有了線索,還在進一步調查中......哼,這次的犯人似乎有點瘋狂啊。”老板念出來報紙上的頭版,不咸不淡的說。“加德納,出門的時候要小心哦。”
達西有些驚訝,這個殺人犯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警察的壓力,這樣頻繁的作案,遲早會被抓住的,到底是什么驅使他這樣不顧一切的犯案呢。
“知道了老板。”加德納賢惠的在收拾餐具,看的達西一陣疑惑,這老板到底是修了什么福分招到了加德納啊,等自己攢夠了錢,一定挖加德納脫離苦海。
看報的老板并沒有察覺到達西挖自己墻角的意圖,對加德納說到:“吧里的特定酒快要消耗完了,去西區那里的地下酒坊進一批貨來,正好帶著新人,嗯,叫什么來著,哦,對,達西認認路。”
“好的老板。”加德納應了下來。
“我去北區辦個事兒,晚上你就安排好店里的事情,等我回來來我房間找我。”
達西聽著這莫名的話怎么那么不對勁呢,難道你兩的關系有些不同尋常嗎?
達西看著加德納的眼神漸漸帶上了有色眼鏡。
加德納從老板那里那了購貨的貨款,就和達西出發了。
秋季的下午并不十分熱,是剛剛好的溫度,加德納一副冷色禁欲系的著裝加上他的臉,引得不少路人頻繁頻回頭,看著這個酷酷的男人。
一路上,知道達西剛來到賞金鎮,加德納熱心的為達西介紹著街道上的不少特色店鋪,這讓達西很感動,認識到加德納雖然是個臉上一副冷酷的模樣的帥哥,但其實是個很熱心的帥哥嘛。
西區達西只是草草的來過一次,這里貧窮的景象給了達西很深的印象,達西不由的有些好奇,像自己這樣初來乍到的人都能找到一份酒吧里的工作,為什么這里的人卻只能一直在生活在樣一個破舊的區域呢?
面對達西的疑問,加德納沉默了一會,說到:“這里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奴隸,他們沒有自由和權利,去酒場干活的收益基本都被那些資本家們收走了,雖然最近幾年,一些反抗奴隸制度的聲音也從王都漸漸流傳出來,但是這些幾乎沒有什么價格的勞動力,是那些大資本家們絕對不會放棄的‘財產’。”
頓了頓,加德納又說:“現在,一個奴隸可以購買自己的鍥約,成為自由人,但付出的代價,是他要不眠不休干幾十年攢下來的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就是一些沉迷于賭錢吸食靡氣的人,他們不愿意干活付出勞動,又有巨大的開銷,只能有些彎路,最后賣掉自己,成為奴隸,連累他們的妻子女兒。”
靡氣,類似于前世dp一樣的東西,會讓人上癮,產生幻覺,帶來短暫能逃避現實的快感。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趴在這些人身上吸血的蝗蟲,干著暴利的賣賣,是勾引這里的人墮落的原因。”
“總之,大部分西區的人,不是奴隸,就是在變為奴隸的路上,只極少數人努力上進,但都不會留在這里,留在這個骯脹的西區。”
加德納的神情有些悲傷,不過達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沒有發現。
達西沒想到,這個世界現在的奴隸制度還這么普遍,根據前世的經驗,蒸汽時代的生產力進步是前所未有的,工廠里的資本家們需要大量廉價自由的勞動力,這和那些手握奴隸的田園主起了沖突,最終,無一例外的,都是資本家們取得了勝利,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
可是,在這里,本該是自由身份的工廠工人們還是奴隸,比上一世被壓迫剝削的的工人們還要慘。
要么是這個世界有不同于自己前世的特殊因素導致這一奇異情況的發生,要么,這奴隸解放運動,即將要開始了,不過,是從工廠里開始。
“怎么了。”見達西沉默思考著,加德納好奇的問道。
“啊,沒什么,我就是在想,不管怎么,奴隸這樣的制度,最終會有人起來推翻的。”
“哦?你也反對奴隸制度嗎?”加德納繞有興致的問道。
“當然。”達西作為二十一世紀心智健全的自由人,對奴隸這種東西,當然不感冒,“不敢說所有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渴望自由的,這是人的天性。”
“你居然能這么想,那你怎么看待那些反對奴隸制的奴隸呢,他們甚至會幫奴隸主攻擊那些解放他們的人。”加德納覺得這個新員工似乎有些不一樣,忍不住想和他多交流。
“嗯......”達西思考了一下,猶豫著說,“怎么說呢,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情況啦,我想大概分兩種情況吧,一種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身份的,他們思想已經被奴化,這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想要改變他們就要強行把他們帶出奴隸主的控制,用更好的生活和教育告訴他們自己以前的待遇是不公平的,但我感覺作用應該不大。”
“還有一種就是能認清自己到底是被解放還是淪落到另一種形式的奴隸制度中的人,其實,利益是趨勢人們做某件事情的根本動力,那些解放奴隸的人,有多少是真心關心奴隸,又有多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呢?奴隸又不都是傻子,能判斷那種情況對自己有利。”
就像前世的資本家們,要不是需要人來給他們上班打工創造利潤,他們會閑的關心奴隸主手里的奴隸嗎?
只有少部分人,是真正關心人權的,可他們的力量,比起雙方都太弱小,只能盡力的爭取,斗爭,對此,達西還是很敬佩他們的。
加德納有些震驚的看著達西:“你真是小鄉村里出來的人嗎?”
雖然和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同,但這份見解,可不像是個偏僻的小村莊里人能有的,加德納看過達西身份冊上的出生地,知道那里是個連報紙都不會送到的消息閉塞之地,達西自己也說剛來小鎮,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達西微微一愣,忘記自己的人設了,自己現在是個懵懂的鄉巴佬,對這些東西的認識都是他前世的功勞,只好打著哈哈說:“啊啊,以前村里有個學問大的老頭教我的,我自己也是半懂不懂的,咱到地方了嗎,哈哈。”
加德納看著達西,心里也很好奇,看達西的表現,真的就是個小村民,沒來過鎮里,對城鎮里的新鮮玩意也是第一次見的樣子,這種自然流露,可不會作假,可他剛才的言論,絕對是對社會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學習過系統的知識才會有的。
達西有些汗顏,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這文科生的臭毛病,一說起社會現象就開始分析,看把自己能的,打定主意不在多說,打著哈哈,跟著加德納前往收貨的地方。
走過西區潮濕的街道,達西和加德納在一家門面極小的店鋪前停下來,門上掛著一個臟兮兮的牌照:金牙老店。
推開門,兩人走了進去,里面的地方也不大,簡單的幾個貨架上擺著這個世界的小零食和香煙,店里一個瘦瘦的老頭坐在柜臺后面,旁邊一個老舊的唱片機在咿咿呀呀的放著音樂。
聽到有人進來,老頭猛地一抬頭,看見是加德納,笑了。
這一笑,達西算是知道為啥門口的招牌是金牙老店了,這老板確實有一顆金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很老。
“加德納,來進貨啊,上次很你說的,和我孫女見個面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答應了的話,這次給你打個折。”老金牙笑道,熱情的跟加德納招呼道。
長得帥確實可以為所欲為啊。
“老金牙,別開玩笑了。”加德納神情不變,拿出清單,遞給老金牙。
“這是我們店里新招的員工,我帶他來認認路。”
“哦,”看了眼達西,老金牙并不在意,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跟我來下面般貨吧,加德納,我孫女可是真的好看,我承認,老金牙我雖然其貌不揚,可你不要以為我孫女能和我一樣了,你兩那是郎才女貌了,你又這么能干,老頭子我以后養老可就有著落了,哎呀,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老金牙嘮嘮叨叨的跟加德納說著話,完全不在意旁邊還有個達西。
加德納只是微笑,也不答應老金牙。
“哼,你小子那是還沒見著我家孫女,要是見著了,到時候就是你求著我給你牽線咯。”老金牙看加德納油鹽不進,恨恨的說到。
“我看看,達克羅一箱,百合一箱,達克菲力一箱......”
“一共五箱,三個金子兒,零給你抹了,自己搬上去。”老金牙還是有些不忿,氣呼呼的自顧自的上樓了。
看了眼價格,達克羅一箱就要兩金幣,其他四項加一起才一金幣出頭,吐吐舌頭,達克羅不愧是達克羅市乃至亞諾隆德的名酒。
“達西,去上面叫一輛馬車。”加德納說到,“我先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