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宛南雪’這三個字的時候,陸冉面部表情就愣住了,心里卻是無比震驚。
那是陸冉的一個夢,那是曾經以為是夢卻無比真實的一個夢。
那是中了紅狼毒之后,飲了紅狼血之后……那是個連環的夢:
……
“這是哪里?”陸冉環顧四周,大家都在,大家都穿著錦衣華服,大家都在微笑,為什么陸木和唐愈也在,這到底是哪里?
“這是你的大喜之日啊,老大。”李夕廣笑道。
什么玩意,這一定又是夢,但是陸冉還是很好奇:“我要和誰結婚啊?”
“老大你是不是突然失憶了?宛南雪啊。”李夕廣奇怪道。
宛南雪?宛南雪又是誰?陸冉覺得夢境也太不靠譜了,他想起沒看見一個人,忽然問道:“予詩呢?”
“陸予詩?她不是已經離世三年了,你怎么了啊老大,你真的失憶了嗎?”李夕廣奇怪道。
……
那曾經就是陸冉的一個夢,但是陸冉記住了宛南雪這個名字。
回到剛才。
“既然是周家大小姐光臨,木子義剛才無禮了。”木子義連忙抱拳道。
“好,既然你喊我們來了,那本小姐便問一問,你們可有陸冉的消息?”宛南雪問道。
“這,若我們臥虎幫有消息,那還請小姐你們來作甚?”
“也是……這陸冉……哎。”宛南雪連連嘆息。
這一下陸冉又愣了,還好他臉上戴著人皮面具,不然連著愣了兩次,可能就被人看出來不對勁了。
陸冉心道:他們關心我的生死,是想要我死,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你嘆息個什么勁?
傅一尺拿眼神戳陸冉,好像在說: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嗎?
陸冉眼神回戳傅一尺,好像是說:你看不出來,我真的就是不認識她嗎?
他們二人眼神戳來戳去,那邊木子義又開口了: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周家大小姐還是請回吧,抱拳耽誤了您的時間。”木子義說罷,又轉頭看向陸冉二人道:
“這兩位是和大小姐一起的么?”
陸冉剛想說不是,結果那邊宛南雪先開口了:
“他們是我們一起的,是我父親給我請的保鏢,還有……不要叫我周家大小姐,我姓宛,記住。”
就這樣,陸冉二人莫名其妙的被“請”到臥虎幫總部,又莫名其妙的被“請”了出來。
四個人一行走了幾步,宛南雪先停下了,扭頭問道:
“兩位餓不餓,要不要找地方再吃些東西?”
陸冉剛想說不餓,傅一尺搶答道:
“是有些餓,剛才沒吃飽就被請到臥虎幫去了。”
陸冉翻翻白眼,傅一尺啊傅一尺啊,你到底想干嘛呢?
宛南雪旁邊的真正的保鏢此時卻不再開口,似乎對小姐的話言聽計從。
一富家千金請兩名陌生男子吃飯,總是很奇怪的事情。
既然傅一尺已經搶話了,陸冉索性也不說其他。
“那我們去剛才那個酒肆吧,我覺得那里味道不錯。”宛南雪提議道。
“也好,反正不遠。”這話又是傅一尺接的。
就這樣,四個人又繞了回去,然后都吃了一驚。
剛才的酒肆現在已經變成了斷墻殘瓦,而老板和老板娘早已人去樓空。
“這幫無賴,太過分了,不想給酒錢就把人家店給拆了?”吳雨中憤然道。
吳雨中就是宛南雪的保鏢,剛才在路上宛南雪給他們做了簡單的介紹。
陸冉則報了個假名:牧明……借用了牧漓用陸明兩個人的姓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傅一尺則極其無聊的報了個假名:傅二尺。
至于吳雨中,傅一尺一聽到這名字就想笑:居然有人叫無語中。
“我去抓那幾個混混來問問。”吳雨中生氣道,然后就走了。
這保鏢有時候一根筋,不靠譜啊,陸冉想道。
這才走了幾條街,認識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把兩個陌生男子當成自己人了,大小姐的安危也不管了?
好在吳雨中去的快,回來得更快,臉上一副震驚的表情。
“方才吃飯的那幾個混混,我找到一個,已經死了……”此話一出,宛南雪也說不出的驚詫。
若是混混砸的店,混混又是誰殺的呢?
陸冉倒是淡定起來,他早就看出那老板和老板娘不簡單,沒想到下手這么狠,這么看來,店鋪也是他們自己砸的了。
只是現在要去哪里?這個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陸冉正想借機辭行,結果對面就浩浩蕩蕩來了一群官兵,帶路的是一個陸冉他們沒見過的老百姓,看年齡不下四十了,皮膚粗糙,應該是這一帶的勞動人民。
結果那勞動人民一看見他們,就開口道:
“對,就是他們!砸了店鋪,還殺了人!”
官兵等數人瞬間將陸冉四人包圍在其中:
“幾位,麻煩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陸冉面無表情,心里卻想:今天什么鬼,全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剛出了那個臥虎幫,現在又要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