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海嘯!”一個小孩子對母親喊道。
“傻孩子,這附近只有江,沒有海。”母親說道。
“那你看,浪好高啊。”小孩叫道。
母親轉身一看,十幾丈高的巨浪就這樣向村莊拍來。
慕容秋竹和花漫天兩個人,他們身邊的趙一衡的人都已經被殺掉了,在陸冉與趙一衡對戰后,此時卻像事外之人。
“花兄,我們也算是兄弟一場。”慕容秋竹嘆道。
“當……當然……慕容兄何出此言?”花漫天戰戰兢兢道。
“因為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我出現在這里,都是因為你,而不可能有這么多巧合,所以……你也是趙一衡的人。”慕容秋竹看著花漫天,冷冷道。
“這……這怎么可能……我……”花漫天還在磕磕巴巴說著,慕容秋竹的劍就橫在了他的脖頸處。
“說實話,今天就不割你脖子,想清楚!”慕容秋竹冷冷道。
“……我妹妹還在他們手上,我不敢……”花漫天解釋道。
“你妹妹已經死了,而且你早就知道,你只是受不了他們的威逼利誘。”一直看戲似的南宮貓插話道。
“你知道什么……你……你”花漫天又急又怒。
“我不知道,他知道。”南宮貓說著,把藍蟲蟲從地上拖了起來,扣住他的咽喉,問道:
“我說的可有假?”
“沒有。”藍蟲蟲才不在乎花漫天的死活,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死活。
“那就再見了兄弟。”慕容秋竹一劍切斷了花漫天的脖子,沒有讓他再多說一個字。
忽然一聲巨響,小鎮旁邊一座高山完全崩落,飛石四濺,場面尤為駭人。
“大家快躲!”李夕廣大喊道,此時他和傅一尺已經解決了對方四人,場上除了官兵和南宮貓的手下還在纏斗,就剩下陸冉對趙一衡了。
陸冉的紅狼血爆發,對李夕廣他們來說,并不是好事,紅狼血容易讓人失去理性。
趙一衡連忙說道:“陸冉,你殺了我,你就是和落云山為敵,和我師父為敵,你絕非我師父對手,你死定了!”
“那也是你先死!”陸冉經過地王洞三個月修心養性,對紅狼血有一定的控制,山崩地裂,碎石飛濺,他不躲不避,就那樣看著趙一衡。
“老大,陸十三在護送李松天母親和妹妹的途中,也被殺了……”李夕廣本來不想說,可是他非常了解陸冉,陸冉今日肯定不會放過趙一衡,不如早點解決了他,因為山崩的速度在加快,他怕陸冉有危險。
陸冉沒有開口,趙一衡還想說什么,竟發現陸冉一閃,就不見了。
然后趙一衡感覺渾身不舒服,似要裂開。
他感覺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在攪和自己。
然后他就聽到了渾身撕裂的筋骨聲音……
“啪!”趙一衡渾身炸裂而亡。
陸冉站在剛才趙一衡的位置,渾身都是剛才炸成的黑色摻雜著趙一衡紅色的鮮血,似鬼非人。
然后……他就倒下去了,直直的。
紅狼毒爆發,他感覺筋脈倒勾,鮮血倒流,疼痛欲死。
“老大!”“陸兄!”“陸冉!”李夕廣等人包括宛南雪沖了過來。
而南宮貓微笑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
“你別走!”陸冉在地上摸爬滾打的難受,用僅有的理性,發出撕裂的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著南宮貓喊道。
“老大,怎么了?他不是幫助我們的嗎?”李夕廣詫異道。
“我剛才就覺得你像一個人,現在我想起來了,你像極了蕭元奇!”陸冉沒有理李夕廣,對著南宮貓大喊道。
“哈哈,被你發現了,我本來也不想瞞你,我也沒戴人皮面具,我的真名是……魏朝。”南宮貓笑嘻嘻答道。
陸冉在昏厥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后兩個字,就是“魏朝”。
魏朝欲走,傅一尺瞬間就出現在他前面。
“你是魏朝,今天就別走了。”傅一尺冷冷道。
“哈哈,你沒發現周圍有多少我的人嗎?”魏朝笑道。
“水銀想殺人,還在乎能不能全身而退嗎?”傅一尺反問道,聲音充滿譏笑。
“那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
傅一尺劍拔出之時,突然一陣紅色的風暴將魏朝卷了起來。
“小心,有毒!”慕容秋竹喊道,慕容世家對各種毒還是有一些了解,他知道此毒不淺。
“大家控制鼻息!”傅一尺喊道。
紅色的風暴過去,魏朝已經不見蹤影,甚至他的手下也已經撤離,現在追他的手下還是能追上的。
沒人去追,他們不是魏朝,他們和官兵纏斗很久,也傷亡無數。
李夕廣抱著陸冉,心中嘆氣,每次兄弟不是聯系不上,就是相遇后與敵人的苦斗,何時是個結束。
山崩又開始了。
“大家隨我來,這鎮上有我家房屋,非常堅固!”宛南雪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