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點出去吧,我總覺的這里怪怪的。”王萌萌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苗條的身體在黑暗的防空洞通道中顯得有些瘦弱。
一向大大咧咧的唐鑫海此時也有些恐懼,他沒有再嘲笑李文潔膽小,而是附和道:“的確和之前不一樣了,空氣中好像多了些什么,要不我們下次再來玩吧,這次就先到這。”
說話的同時,唐鑫海還朝李文潔和尚雄飛眨巴了眨巴眼睛,只不過在掛在頭頂探照燈的照耀下竟顯得有些詭異,除唐鑫海外,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李文潔是唐鑫海的女朋友,平時很粘唐鑫海,可這次她卻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屁股,雖然這一點點距離并不算什么,但卻表明了一個心理,她確實被周圍的環境嚇著了,潛意識里誰都不愿意相信。
尚雄飛是個戴眼鏡的文藝青年,看似文文靜靜,骨子里卻有股野勁,喜歡冒險,喜歡刺激性的活動。
這一次的探險活動就是他組織的,這是秦嶺山中一處地下防空洞,因為山體滑落,將早已封閉的洞口露了出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尚雄飛發現了這里,然后就開始著手準備這次探險活動。
幾經周折,人湊齊了,裝備也準備好了,但經過一整天探險,卻覺的世界已經不是以前的世界了。
心跳、刺激,就覺的茫茫秦嶺中蟄伏怪獸睜開了眼睛,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的注視著。
“我同意。”尚雄飛簡單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同時,眼睛朝隊伍的主心骨——嚴浩仁看去。
嚴浩仁自幼父母雙亡,從小是跟爺爺長大的,但幾年前爺爺也去世了,長年的孤伶生活造就了他無與倫比的堅定意志,而且受爺爺影響,他的性格也非常的開朗樂觀。
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這是爺爺教給他的,也是他一直信奉的座右銘。
膽大心細,意志又堅定無比,而且性格也好,所以無論什么活動,嚴浩仁都是當仁不讓的主心骨,此次探險活動雖然不是嚴浩仁組織的,但即便是組織者尚雄飛也聽他的。
嚴浩仁這一伙人不是專業的探險人員,組建的隊伍也不是專業的探險隊伍,沒有嚴格的隊長,更沒有令行禁止一說,嚴浩仁是名義上的隊長,但權責并不大,一般有事都是大家商量著來,不過嚴浩仁的話語更具有說服力,這也僅是人格魅力起作用而已。
其實早在兩個小時之前嚴浩仁就意識到了環境已經改變,但為了不影響隊伍穩定,嚴浩仁就沒有說出來。
兩個小時,嚴浩仁數次悄悄嘗試帶領大家返回地面,但每一次都無疾而終,走過的路、繞過的圈好像都發生了位移一樣,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這也就是嚴浩仁意志堅定,換一個人早就崩潰了。
“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迷路了,短時間內很難回到地面。”嚴浩仁決定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這么做有很大的風險,膽小點意志薄弱的人很可能陷入恐慌,但現在大家都已經意識到環境已經改變,如果不告知實情,可能恐慌蔓延的更加迅速。
“這怎么可能?雖然防空洞里的岔路比較多,但并不復雜啊,怎么可能會迷路呢?”李文潔尖叫起來,眼睛迷上一層薄霧,隨時有可能嚎哭起來。
唐鑫海將李文潔摟入懷中,看似鎮定實則虛的一批的問道:“壞蛋,你為何這么說?”
壞蛋是嚴浩仁的外號,因為按諧音講嚴浩仁的是在演好人,所以就是假好人了,而假好人就是壞蛋……
嚴浩仁說道:“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小時前我們走入一個死胡同,出來后我就帶著大家開始原路返回了,但現在你們覺的我們走的是返回的路嗎?”
王萌萌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故作淡定的擺了擺手,“別鬧,你走原路我們難道都看不見嗎?怎么可能嘛。”
李文潔縮在唐鑫海懷里一抽一抽的說道:“就……就是,我們幾個雖……雖然沒你路感強,但也不至于看不清路啊。”
唐鑫海沒有急于否定嚴浩仁,而是看向尚雄飛說道:“老尚,你注意到了嗎?”
尚雄飛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如果換一個環境的話我會認為壞蛋在嚇唬你們三個,但現在我也感覺毛毛的,總感覺空氣中好像多出了些什么,所以我不認為壞蛋會在這時候開玩笑,而且,經壞蛋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好像是走過一段原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很快路就變的陌生了,也就是說壞蛋講的是真的。”
“臥槽,難道是遇見鬼打墻了?”唐鑫海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差點把懷里的李文潔掀翻。
李文潔被唐鑫海這么一鬧,也顧不上害怕了,跳起來給唐鑫海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要死啊,故意嚇老娘有意思嗎?咹?有意思嗎?”
雖然比起迷路來王萌萌更怕鬼,但此時也被李文潔和唐鑫海逗樂了,“你們幾個有意思嗎?就會嚇我和文潔。”
嚴浩仁幾個男的都無語了,這說真事呢,倆傻丫頭還當玩笑了,尤其是唐鑫海,這一次他真不是故意在逗李文潔開心。
嚴浩仁無奈的說道:“好吧,我確實是在逗你們,結果……”
轟隆隆!
嚴浩仁還沒說完,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將他打斷。
“怎么了?怎么了?該不會是地震了吧。”這一次李文潔是真的害怕了。
王萌萌也不例外,臉色蒼白的瞪著黑洞洞的通道,雖然什么也看不見。
“不是地震,大家別著急,我們過去看一看。”
嚴浩仁撿起地上的裝備,一馬當先朝來時的路走去。其余幾人也趕緊撿起各自的裝備跟在嚴浩仁身后。
狹窄黑暗的防空洞只能被探照燈照亮一小片地方,除了有限的光明外,身前身后一片黑暗,看不見來路也看不見去路,恐懼被無限放大,焦慮在空氣中蔓延,似乎一不留神就會誤入地獄。
兩分鐘不到,嚴浩仁聽了下來。
“我們不是迷路了,而是陷入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