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男統帥,你師出名門,但作戰風格與大陸主流戰法迥異,向來無跡可尋,不可捉摸,兵者,詭道也,鑒于此,我現在賜予你奇字旗,希望你能將這支隊伍鍛煉為令敵人捉摸不透,又膽戰心驚的奇異之師。”
牛男顫抖的接過旗幟,這位平時放誕不羈,看淡生死的男子漢,竟然熱淚盈眶。
“從現在開始,你們直接對我負責,我對你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希望你們腳踏實地,率領好部隊,對得起你們自己,對得起你們的士兵,最重要的是對得起億萬萬受壓迫,等待我們去解救的民族。”
說到這,徐昊下達了自由軍第一條命令:“兩個時辰后,大家率領士兵在營地門口集合,違令者,斬!”
“是!”
一出會議室帳篷,白潔和張力一把拉過牛男和熊胖子,恭喜兩人加入徐昊軍團,同時很快返回各自營地,開始整點隊伍。
徐昊走出會議室,來到小溪邊,默默點燃一支煙,然后抬頭望向了天空。
他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準備好了這次人類世界大戰了嗎?
實話講,自打被北疆王收為義子,那一刻起,他就想獲得自由,后來陰差陽錯成為了摩多城城主,再后來又與北疆魔族打了三年交道,那個時候起,他想的不是自由,而是生存,可來到了帝都,發生了現在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要的也不是生存,而是掌握生命的權利。
他今年才十六歲,可整整八年的時間,都在刀尖上跳舞,或許已經習慣了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現在又有自由軍這么一支重甲軍。好像也沒那么壞?
“就算沒有足夠的兵力,強大的經濟基礎,但至少還有夢想不是?”徐昊將香煙彈向小溪,又一次恢復了往日的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子不信這個邪。”
第二天凌晨四點鐘,蕭瑟秋風將營地帳篷刮得呼呼作響。
但場地中央的近2000人,全都盔甲森嚴,表情肅穆,仿佛一尊尊機器人一般。
徐昊在臨時搭建的主席臺上,來回巡視一番,最后站定在高臺之上,屏氣凝神。
“報告,勇字軍,三百人全部到齊!”
“報告,正字軍,九百人全部到齊!”
“報告,奇字軍,七百人全部到齊!”
“報告,白字軍,一百人全部到齊!”
“報告,自由軍,兩千人全部到齊,請將軍指示!”
隨著一聲聲劃破長夜的匯報聲傳來,徐昊的心,也逐漸沸騰起來。
“士兵們,你們知道為什么讓你們集合嗎?”
底下兩千人搖搖頭。
“士兵們,你們知道為什么把你們分為多支隊伍嗎?”
眾人搖搖頭。
“那士兵們,你們知道接下來將要面對什么嗎?”
眾人依舊搖搖頭。
徐昊暗暗點頭,這證明白潔等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依舊沒有丟掉北疆時的優良傳統。
“今天,此時此刻,我將告知大家,時隔千年,人類第二次人類世界大戰三天前爆發了,人類五個國家現已全部參戰。”
完全與外界隔絕消息的自由軍戰士們,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震驚的不知所措,好在幾個小時前各支隊伍的統領,已經整頓了軍紀,部隊這才沒有變成菜市場。
“沒有人生來就愿意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沒有人生來就想著馬革裹尸還,更沒有人生來就注定要經歷戰亂,經歷國家淪陷,經歷家破人亡。
但現在,上天將這些重擔壓在了我們身上,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同胞自相殘殺,不能祈禱著戰火燃燒不到自己家鄉,不能在戰友死去時只留下無能為力。
我們是自由軍,我們擁有勇猛無敵,永不退縮的前鋒勇字軍。
我們擁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專著正面殺敵的正字軍。
我們擁有翩若游鴻,殺敵人于無形的奇字軍。
我們擁有行蹤詭秘,能支撐全天候作戰的世界第一后勤作戰部隊,白字軍。
我們更有屯田于蒼茫,儲備無數生力軍的屯田軍。”
原本還有些吵鬧的自由軍將士們,聽到徐昊這番話后,先是安靜下來,隨后各個緊握拳頭,氣血上涌,恨不能現在就上陣殺敵。
“我們也許會一去不復返,我們也許會尸骨埋他鄉,我們也許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但如果我們不去,等待的是家鄉淪陷,等待的是親人被羞辱,被殺害,所以就讓我們帶著親人遙遠的祝福,同胞的期許,敵人的恐懼,出發南陽鎮。”
南陽鎮,人稱南疆第一重鎮。
得北燕者,必破南陽鎮。
待到部隊開拔,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徐昊將一封信交給白潔,讓其想辦法傳到總兵大人白承修手上。
看到徐昊肅穆的表情,白潔知道事關重大,點點頭決定親自跑一趟。
在行軍路上,徐昊也沒有閑著,一路上對幾支隊伍都是嚴格要求,而幾位統帥也沒有令他失望,無論是從軍紀,還是戰斗力上,都有了顯著提高,不過離真正的鐵血之師,還是相去甚遠。
但徐昊知道任何一支鐵血之師,都是經歷過無數次戰斗,最后才沉淀而成,所以自由軍要想有質的突破,那就必須經歷一些生死戰斗。
這也是為什么徐昊將目的地選在南陽的原因,因為就在昨晚,他已經接到最新戰報,南燕的江陵駐軍,已經有2個主力軍在艦隊的掩護下突破了揚子江,直取南陽。
按照他們現在這個行軍速度,肯定是趕不上第一波的狙擊戰了,但毫無疑問后面的南陽守衛戰,必將會參與其中。
白潔這邊,經過一天的高強度奔襲,終于是在深夜抵達了帝都,議事大廳。
要是在往日,這個時候的議事大廳,早已黑燈瞎火,可現在卻是燈火通明。
想想幾年前,帶著白承修的期許,從這里出發,白潔深深的吸了口氣,敲響了白承修的辦公室大門。
“白校尉,你和總兵大人聊,我去忙點別的事情。”
李麗珍將門輕輕合上,只留下白潔與白承修。
“潔兒,很開心你能夠親自過來。”
此時此刻的白承修,仿佛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摘下眼鏡,朝后仰了仰,顯然一天的高強度工作,讓他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