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多城,矗立于茫茫荒原之上,猶如一只巨大的怪獸,俯視著整個北疆大地,而傳言這個城市的首領,亦如這座千年冰霜城,那么的冷峻威嚴。
“他就是巨龍之子,全人類拯救者,北疆摩多全族婦女靈魂導師,拳鎮三村,腳撼五城人類天神唯一傳人,黑暗之神指定全世界大統一之真君,世界第一美男子徐昊是也。”
正在會議室開會的眾軍官,聽到帳下白潔副校尉拿著軍事日報一番朗讀,紛紛彎腰一陣嘔吐,唯獨只有主座上的少年,搖著扇子一臉的陶醉。
“哎呀,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嗎,怎么突然搞起個人崇拜了”少年朝白潔揮揮手,一臉“痛恨”的呵斥道:“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以后像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用在開會時大聲稟報。”
這位女性官兵,俏臉憋得通紅,心想這不是你在開會前設計的橋段嗎?
算啦,算啦,為了十兩銀子,老娘忍了。
正待她轉身出去,忽然傳來少年的聲音:“等會刷在城墻上,讓每一位進城者朗讀一遍。”
“徐昊,老娘……”
“快報,帝都千里加急。”就在白潔忍不住撂挑子,準備翻臉時,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一聽帝都來消息,紛紛正襟危坐,望向主座的少年。
少年即是北疆摩多城主,人送外號拔毛將軍。
“帝都讓我回去參加議事大廳一年一度的述職及受封,還有皇族關于我北疆候身份,舉辦正式的加冕儀式,你們怎么看?”
徐昊看完快報,然后快速的將其揉成一團,然后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準確的落在了火爐中。
帝都繁花三日閱不盡,北疆一年只看一日花。
能坐在這個會議室的,雖然都是校尉級別的人物,但無一不是從帝都分配過來的天之驕子,和帝都相比較,每個人都想從這里趕緊逃離,不多呆一分鐘。
“此路一去多艱辛,我報名,我要護送將軍您去帝都。”
看著單膝跪地的張校尉,徐昊忍不住感慨:“張校尉,你一年365天,就有300天請病假休息,你確定你能忍受旅途的艱險?”
“無恥!”
“將軍,我仰慕您久已,此次任務我白某在所不辭,原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下流!”
“將軍您就是巨龍之子,全人類拯救者,北疆摩多全族婦女靈魂導師,拳鎮三村,腳撼五城人類天神唯一傳人,黑暗之神指定全世界大統一之真君,世界第一美男子徐昊是也”
“沒底線!”
望著帳篷里面,剛剛還一團和氣,現在卻拳打腳踢的眾人,徐昊無限感慨。
“忠臣啊,你們都是忠臣,誰說我北燕帝國沒有忠臣?”徐昊拿口水抹了抹眼睛:“有你們這群忠臣,我可以放心把這座城交給你們了,我一個人上路。”
砰!
話音未落,也不知道是哪里飛出來的一個茶壺,正中徐昊的臉頰,緊接著帳篷里面又是一陣噼里啪啦,好不熱鬧。
半個小時后。
徐昊一把將桌上的白色內衣,收入懷中,然后輕咳兩聲:“經過剛才和大家的親切交流,我決定……”
腫成各種豬頭的眾人,期待的望著徐昊。
“我決定不去了。”
說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徐昊一溜煙跑沒了。
這一溜不要緊,不僅當天沒人在瞧見徐昊,甚至第二天也沒人瞧見徐昊。
就在眾人準備強闖其宅邸時,城主府管家在門口掛出來一個牌子,以及兩個籮筐。
“城主生病,看望者,紋銀2兩,李寡婦家燒餅半斤。”
原本扎堆在門房周邊的眾軍官,頓時作鳥獸散。
而此時此刻徐昊,早已正策馬奔騰在荒蕪的雪地之上。
隨身攜帶的除了三天的干糧,就只有一百份北疆摩多城軍事日報。
按照徐昊的說法,軍事日報是自己述職的最好描述形式。
帝都,在徐昊的印象中,已經太過于久遠。
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一夜自己原本在北疆徐侯府上,劈完柴喂完馬,準備入睡,突然聽到馬鳴長斯,刀劍相交,再然后就是鮮血染紅了整個府邸。
他甚至都想不起來,他是如何與十幾個奴仆,雜工,一起躲進馬車底下,最后一路奔襲,到了北疆摩多城時,十幾個小男孩只活下來他一人,而他也因為長相酷似北疆王愛子,而被北疆王認為義子。
這么多年,北疆王帝都全家被殺案,一直是帝都禁忌話題,而徐昊這次來帝都,表面上是參加成人禮和述職,實際上也是看有沒有機會,更多的了解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而在摩多城這邊,就在徐昊離開的兩天后,北疆眾位軍官也終于醒悟,直接翻墻進了徐昊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空空如也。
“大家不要急,城主失蹤,身為校尉,我理應親自尋找。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第三天,副校尉眼看校尉失蹤,也責無旁貸的親自出城尋找校尉去了。
只是徐昊的速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第四天就已抵達闊別已久的帝都城內。
當徐昊牽著馬,走在帝都第五大道,青云胡同的斑駁青石板上,望著眼前那早已破敗的北疆徐侯府時,心情莫名的一陣低落。
“唉唉哎,干嘛呢,不知道這里不能進入,你個鄉巴佬!”
就在徐昊陷入沉思之時,街角突然傳來一陣叱罵,同時皮鞭劃破空氣的啪啪聲,也是由遠及近。
瞬間周圍涌入數十位看熱鬧的人群。
帝都尚武,同時也愛湊熱鬧,尤其是看到治安兵欺負外鄉人時,他們才覺得,看這些平日里盡欺負自己的丘八順眼。
沒辦法,帝都人天生自帶優越感。
徐昊眼睛微瞇,正準備拔刀,突然想到此時不易暴露身份,于是改進攻為防御,雙指一捏,將甩過來的韌勁十足的皮鞭,穩穩的夾住。
“鄙人只是路過,這便離開。”
帝國隨便丟快石頭,都能砸中幾個皇親國戚,徐昊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瑪德,想走?”這幾個丘八打量徐昊一眼:“在我們面前,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那還要我怎樣?”
“賠我們十兩銀子,算是給我們的加班費啦。”
這幾人如果要是認識字,讀過以前的軍事日報,一定不會認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更不會朝眼前這位“拔毛將軍”要錢。
何謂拔毛將軍?雁過拔毛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