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領著已換上了囚服的杰奎琳,她們穿行在紐約戒毒所幽深的走廊里。清晨的微光透過狹小的監獄窗,照得冰冷的囚室一片陰晦。
女警帶杰奎琳來到一間待客室,待客室內的光線比囚室更加充足。
杰奎琳把手從兜里掏出來。
不管女警的命令,就自作主張地站在高傲如玫瑰花的女人面前。女人的臉上爬滿了細長的皺紋,但眼神依然和年輕時一樣陰險狠辣。
在圈椅上等候了半個小時的瓊緩緩說道:
“我救你,我給你飯吃,我讓你擁有花不完的錢。我允諾你的,都已完成。一切已經就緒,你做好準備了嗎。”
杰奎琳無所謂地歪了歪腦袋。
“我的態度很認真,你會跟我走的。”
杰奎琳懶散地站著,她把一只手撐在桌子上,與瓊附耳低語了一陣。
半老徐娘的瓊從杰奎琳的嘴邊移開,抬手一指門口的女警。
“叫看守她的獄警過來。”
杰奎琳仿佛早就見識到了瓊的能量,一臉平淡地站直身子,期待著之后的好事。
一個體型肥胖,挺著大肥腩的男警察走進門來,瓊注視著他朝自己的位子靠近。
男警突然痛苦地扭曲面目,捂著肚子連聲哀嚎。
瓊意想不到地揮腳,高跟鞋的鞋尖狠狠地踹進了男警皮球似的肚腩。身為同事的女警在門口冷眼旁觀,甚至壓根沒有看他一眼。
“知道為什么嗎,是你強迫她的嗎。”
肥頭大耳的男警疼得說不出來話。
“把他帶出去,叫我的人收拾他一頓。”瓊冷聲命令門口假扮的女警。
女警揪著衣領,面無表情地把地上的男警拖了出去。
“他有對你動手動腳嗎。”瓊問杰奎琳。
“暫時還沒有,我想是因為沒有時間。他可能要預備好避孕套,你又剛好來了。”
瓊沉著臉,聆聽著外面的哀嚎。她在椅子上交叉雙手,蹺起二郎腿,用高跟鞋的鞋底“嗒嗒”地打著節拍。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無聲地拍了拍杰奎琳的肩膀。杰奎琳瀟灑地一甩辮子,和瓊并肩而行。
陰暗的大廳里,曾要求杰奎琳為他無償服務的男警,臥倒在僅有的陽光下。人高馬大的保鏢們圍著他,沉重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男警捂著腦袋,不時爆發撕心裂肺的嚎叫。保鏢出手根本沒有留絲毫余地。
他們的主人不怕出事。既然沒有額外的提醒,就說明瓊的意思是把他徹底清除掉。
瓊不失優雅地款步離開。杰奎琳如同取代了保鏢的位置一樣,始終與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講臺上鬢角斑白的講師關掉投影儀,張豐毅打點物品起身走出教室。
夾雜著生面孔的學生,陸陸續續地散場。張豐毅在延伸至空蕩窗戶的走廊上,瞥見了一道奇怪的身影。
他背著手,灰色西服整理得柔順筆挺,像絲綢一樣光亮。
有學生從他前面走過,弗蘭克回身面向張豐毅和離散的一眾學生。他不費吹灰之力就發現了張豐毅,因為張豐毅是班級里唯一的中國學生。
他露出真誠而和藹的微笑,招呼張豐毅:“跟我來吧,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聊聊。”
張豐毅遲疑著不肯接近他。班級的學生不知不覺地都已離開,樓層里人去樓空。
“過來。”弗蘭克朝他揮手。
張豐毅仍然一動不動。謹慎起見,在他沒有表明來由前,張豐毅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
“我不是教務主任,我只是通過他,以你的家人身份聯系到了你。”
“一個中國人,為什么會有純血純的美國親屬。”
“可以是領養的孩子嘛。”弗蘭克一臉見多不怪,“你的教務主任還對你表達了他的欣賞,尤其在他得知了你無依無靠,唯有養父可以供你讀書后。”
“你是本部的人,像伊萬諾夫那樣的嗎。”
“伊萬諾夫和你,是長期合作的關系。相比她,我最多算個臨時演員。我不過是扮演你的養父而已,給你付款,順帶處理你在學校的麻煩。”
“突然曝出你的身份肯定有原因吧,你本來不用告訴我這些的。”
弗蘭克聳了聳肩:“我要開始說了,嗯,本部的情況有些棘手,它丟了點東西。”
“只是一點嗎,我看很重要吧。”
弗蘭克表情尷尬:“那東西…是很重要。”
“天知道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咱們先不談這個,”弗蘭克匆忙遮掩,“你還記得雷蒙德吧,就是先跟你一塊兒執行任務,后來由于某種神秘的原因,變成怪物的那個。你不會不記得,那次任務的檔案上,執行者是你的名字。”
張豐毅微不可見地頷首。
“本部把他的身體送往專屬的醫學實驗室,供直接隸屬于本部老板的一群科學家們研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事情其實挺簡單,這群醫學和軍事科學家的研究成果失竊了。他們的具體研究成果是什么,我的上級也沒有說明。”
“本部研究活人的身體,不會觸犯法律嗎。即使那是一個怪物,可他原來是正常人。”
“這不是你該有的質疑。”弗蘭克馬上反駁。
“你們讓我做什么。”
“本部召集了盡可能多的殺手,去追回丟失的物品。這是你們的共同任務,但具體到人,還要等待后續的調查和任務分派。”
“伊萬諾夫雖然是你的直接負責人,但這方面的你跟我討論會更有用些。有事沒事可以多來找我,既是工作需要,又能增進友誼。”
“就這些。”
“當然就這些,今天召集已經夠快的了,你還想要多少。本部提前通知你們,是擔心你們在應該到場的時候,”
“卻不在場。你可能不會隨便外出遠行,可其他的老牌殺手就不一定啦。他們也許會去大洋遠航,也許會泡在賭場里,有的甚至會回老家種田,享受一番田園生活的樂趣。本部也是為了萬無一失嘛。”
“那等本部有任務了,你再通知我唄。”一聽事情并不緊迫,張豐毅緊繃的神經立即放松下來。
反觀弗蘭克,既不悲也不怒,沒有一點輕松的樣子。
“但是我,以及我的上級,”弗蘭克緩緩開口,一臉凝重,“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根據已有的線索,制定出行動計劃。我們完全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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