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胡須花白的老者，坐在秦天旁邊的一張木飯桌旁，看著新聞，沉吟道：“天變有異象，人變有異相。”
滿足地吃完番茄炒蛋，一點渣渣都不剩，小伙打了一個飽嗝，徑直走向自己租住的地方。
飯店所在地是棚戶區扁鵲鎮二村所在地，他租住的地方則是更遠一點的四村。
中間的三村幾乎都拆遷了，被修扁鵲學院全部征了地。
冬天的夜里，北風呼嘯，刮在秦天的臉上猶如刀割。
沒了葉子的樹，鬼影幢幢，張牙舞爪。
嘎。
嘎。
路過扁鵲醫學院的實驗林，秦天聽見了怪叫聲。
蘇震跟在后面都覺得有點滲得慌。
雖然道路旁有昏黃的路燈，但看著林子里黑漆漆、猙獰的樹影，小伙心里打鼓，回頭望了望后面，期盼有人能夠出現一起行進。
他小心翼翼地朝前走著，唯一能聽見的是自己的腳步聲和急驟的心跳。
風中時不時吹來一陣陣中藥味，這是實驗林里學生們炮制藥物留下來的。
隱約看見林子里冒出了一點火光，有兩個白影若隱若現。
瞇了瞇眼睛，仔細一看，不是眼花，小伙頭皮有點發麻，環顧四周，
心想：今晚居然沒有人走這條路，難道太冷，學生們都不出來了？
看著那兩團白影，想退回去的秦天，后背突然一陣發涼，感覺有什么東西盯住了自己。
嘎。
兩團黑影伴著叫聲直奔秦天，昏暗的路燈被冬日霧氣包裹，秦天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
本就有點受驚的小伙，被這突入起來的變故嚇得癱倒在地。
“啊。”他不禁發出一聲尖叫。
就是這個時候，蘇震化作一道金色電光閃過，沒入小伙的眉心。
那一道金光，小伙只道是抬頭望見了路燈的光芒。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清明了許多，那兩團黑影原來是烏鴉！
這時，本來想要進攻他的烏鴉似乎有了什么顧忌，盤旋了幾下，徑直就飛走了。
虛驚一場！
小伙從鐵板一樣冰冷的水泥路上爬起來。
“不是吧。”
他看見那兩團白影正在飄過來，飄得飛快。
正在他拔腿就要跑時，對面喊道：“怎么了？”
“是人！”小伙長吁一口氣。
近距離他才看清，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學院學生。
“兄弟，你剛剛怎么了？”
這兩個學生聽到小伙的叫聲，就飛奔了過來。
小伙本來對大學生就羨慕，很想讀個大學，內心的自卑反而讓他鼓動自己表現出陽剛之氣。
他把自己當了一年銷售的嘴皮子功夫耍了起來，忽悠著剛剛勇斗兩只烏鴉的事跡，至于這兩團白影，他只字不提。
交談之中，小伙知道這兩學生原來是在實驗林里炮制中藥，現在這么刻苦的學生已經不多見了。
作為一個醫藥銷售，天天賣藥，還沒有見過這些中藥是怎么制出來的。
同時，也想知道這些學生是咋個讀大學的，小伙來了興致，想跟著去看看，也可以穩穩心神再走。
眉心的金色光芒在他的肉里若隱若現，小伙感覺越靠近那制藥處，他的眉心就越舒服，暖洋洋的。
蘇震心底嘿嘿笑道：“小子，老子帶你飛，你等著。”
踩著枯葉和雜草，來到他們的實驗地，用手機照了照，小伙看見一個用爛磚頭和泥土砌的四方灶臺，上面鋪著稻草，冒著灰白的煙熱氣。
正在他想要提問時，蘇震傳送給他一段信息——炮制附子。
附子，植物烏頭的子根，其富含的烏頭堿有劇毒，但經炮制后，附子可演變為中藥里的“回陽救逆第一品”，具有補火助陽，散寒止痛的功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