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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百六十九 章 援兵趕到

小說:昆羽繼圣 作者:山今錦之

  齊氏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兩下,故作茫然不解狀,問道:“為什么說她是《詩經》里的第一女主角呢?”

  “你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子翃忿忿然道,正欲拍案而起,卻被忠堯制止了。

  忠堯微微一笑,道:“因為《詩經》里和她有關的詩非常多,多達二十九首,直接相關的有十一首,如《邶風》中的《新臺》、《柏舟》、《日月》、《匏(páo)有苦葉》,以及《鄘風》中的《君子偕老》、《墻有茨(cí)》、《桑中》、《鶉之奔奔》等等,整個衛國的風歌中,三有其一,皆在議論著她的故事,真是無人可出其右啊。”

  “但她就算是《詩經》里千古第一女主又如何?我還是依來鎮第一美呢!”齊氏捏著手中的帕子在面前一揚,不屑一顧地說道,“五世不寧,亂由姜起,這《詩經》第一女主還不是‘上烝(zhēng)下報’的淫亂典型!”

  黎詩不解地問道:“什么是上烝(zhēng)下報啊?”

  忠堯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說道:“所謂烝(zhēng),是指父親死后,兒子把父親的妻妾收作自己的妻子,泛指晚輩男子和長輩女子在一起,比如弟弟或者侄子娶了寡嫂或者嬸母等,故謂之“上烝(zhēng);

  所謂報,乃是指長輩男子與晚輩女子在一起,故謂之下報。

  《左傳》中有幾處記載是關于上烝(zhēng)下報的。

  第一處,桓公十六年,衛宣公烝(zhēng)于夷姜,生急子,屬諸公子。

  第二處,齊人使昭伯烝(zhēng)于宣姜,不可,強之。

  第三處,僖公十五年,晉侯烝(zhēng)于賈君。

  第四處,《左傳·宣公三年》:文公報鄭子之妃,曰陳媯(guī),生子華、子臧。

  不過,就個人愚見,看待宣姜的一生,不應脫離那個特定的時代背景。東周時期,禮崩樂壞,諸侯割據,戰爭頻繁。周朝宗法制瓦解,禮崩樂壞的結果,便是對周禮的‘僭越’,西周的婚姻制度消亡,兩性關系變得混亂不堪,為了政治聯姻、個人私欲,什么人倫秩序都可以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需要說明的一點是,‘上烝(zhēng)下報’并非一般意義上的所謂“淫亂”,《左傳》中淫亂的行為謂之“通”或“傍淫”。

  而‘上烝(zhēng)下報’是特定對象之間的合法婚配,所育子女享有合法地位,可以做諸侯世子或嫡夫人,還可以繼承國君之位,而淫亂僅僅指的是混亂的男女關系,淫亂所生子女是沒有什么地位的,也不受世人待見。

  ‘上烝(zhēng)下報’的出現其實有它的時代背景,在那個戰爭頻起、互相攻伐的環境里,為了生存和鞏固自己的地位,通過與異姓諸侯國聯姻,既可籠絡各國,找個靠山或壯大自己的實力,避免一不小心身死國滅,又可達到政治和軍事目的,實現對諸侯國的控制,師出有名。

  因此,在這樣的情勢之下,個人的命運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也沒有人會在乎宣姜自己的情感或感受。”

  聽罷,黎詩感慨萬千:“所以,其實這個宣姜也挺無奈,挺凄慘的?”

  忠堯也嘆了一口氣:“唉,有一點吧!”稍頓,他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令世人沒有料到的是,衛昭伯與宣姜相伴相隨,共生三子二女,除長子夭折以外,卻個個為家族長臉,一個比一個優秀。

  當然,與此同時,宣姜的另一個兒子衛惠公,他的君位也安如泰山。只是兩相對比,同樣是一個娘生的,差別咋就那么大呢?

  衛惠公在位二十二年、另有八年在齊國流亡,為人睚眥必報,終其一生就沒干過什么好事,令世人所不齒。

  反觀衛昭伯之子個個有出息、有氣節,次子衛戴公,三子衛文公,長女嫁了宋桓公,為宋桓夫人;次女嫁了許穆公,為許穆夫人。

  許穆夫人才高八斗,是歷史上首位見于記載的愛國女詩人,其所作之詩三篇《竹竿》、《泉水》、《載馳》俱收錄于《詩經》中,倍受推崇、流傳至今。

  《竹竿》是許穆夫人身在異國、懷念養育父母之邦的思鄉之作,以詩抒情,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泉水》描寫許穆夫人為拯救母國奔走呼號,寄托其憂思,甚至想駕車直接奔回衛國。

  雖然最終囿于禮制而未能成行,但這種思念故鄉的急迫心情,以及愿望無法實現的煎熬,躍然紙上,令人不忍卒讀。

  《載馳》是《詩經》中的著名篇章,抒發了許穆夫人在衛國國難當頭,身先士卒、舍身

  救國的迫切心情,欲沖破重重阻力也要回到衛國,展現了許穆夫人大義凜然,誓死不屈的氣概,將她對衛國的關心、懷念與擔憂體現得淋漓盡致。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遠。

  除了許穆夫人,宣姜次女宋桓夫人為人也頗有氣節。在衛國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她促使宋桓公最先出兵,在黃河東岸救援、收留衛國流民。兩位夫人竭盡全力出手救援衛國,為衛國社稷的續存、復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衛國后世,衛襄公正夫人亦稱宣姜,二女不是同一人,彼宣姜非此宣姜也。

  一言以蔽之,衛之宣姜,謀危太子,欲立子壽,陰設力士。壽乃俱死,衛果危殆,五世不寧,亂由姜起。妖艷春秋首二姜,致令齊衛紊(wěn)綱常。天生尤物殃人國,不及無鹽佐伯王!”

  齊氏聽完宣姜與衛國之事,變得忐忑不安,口中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這小子原來不是說書的先生,他分明就是博學鴻詞科的魁首!她們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

  子翃癟癟嘴,風趣地說道:“這齊姜、文姜、宣姜的故事是聽完了,可是我怎么覺得姜還是女的辣啊,嘖嘖,姜太辣!姜太辣啊!”

  姜掌柜忽然笑嘻嘻問道:“那我呢?我也姓姜。”

  “你?”子翃愣了愣,靈機一動說道,“你是姜太老!姜老!老姜!”

  “哦,老姜。”姜掌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唉,老姜想生姜啊!”

  齊氏本來還在憂心元竹一行趕來之事,不料一聽自己丈夫一語雙關說要“生姜”,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潑婦本色不經意間又暴露無遺,她面色慍怒,厲聲說道:“生姜?生什么姜?生姜家里多的是!”言罷,立即吩咐左右:“來人吶,去給老爺端一盆生姜來!記住,要嫩的!”語氣蠻橫,言語間頗多不滿。

  “這、這……”姜掌柜一見自己妻子又開始撒潑,雖然生氣,卻也無奈,只得喝止道,“胡鬧!不許去!”

  這時,忠堯笑嘻嘻地對姜掌柜與齊氏說道:“二位不必相爭了,正事還未辦完呢!知道先前我為什么婆婆媽媽,要說那么多嗎?”

  姜掌柜與齊氏收斂神色,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皆搖頭稱不知。

  “兩位處心積慮,無非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是在等什么人吧?”忠堯淡淡地說道。

  “沒沒、沒有!”齊氏脫口而出,急忙矢口否認,卻有些驚慌。

  “大娘子口是心非,不必驚慌,不必驚慌!”忠堯呵呵一笑,將手輕輕一揚,顯得有些輕描淡寫,旋又淡定地說道,“你說沒有,那定然就是有咯。”

  語罷,花廳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隱藏在簾幕屏風之后、以及屋外的十數名死士屏息凝視,只待屋內摔杯為號。

  姜掌柜見自己的拖延之計被識破,當即面色一沉,索性大大方方承認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在等人?”

  忠堯并未正面回答。他笑了笑,氣定神閑地說道:“我也在等人,就是不知道你我等的是不是一路人?”說罷,仰天大笑。

  姜掌柜和齊氏面面相覷,錯愕不已。高雅郭等人也是十分詫異,聽得云里霧里,不知忠堯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操千曲而后曉聲,觀千劍而后識器。”忠堯緩緩行至姜掌柜面前,從案上取了一雙竹筷,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向左、向右一揚,兩支竹筷激射而出,分別穿透簾幕和屏風,只聽接連兩聲慘叫“哎呀”,一邊是有人應聲而倒的悶哼,一邊是有人捂著臉倒地的聲響,接著,傳來一陣躁動嘈雜之聲,那動靜還不小。

  歐也第一個拍案而起,怒喝道:“有埋伏!”

  昆羽宗眾人聞言,紛紛霍然起身,以念力喚出自己的武器,準備迎敵。

  姜掌柜見勢不妙,抓起案上的杯子便欲往地上摔去。

  說時遲,那時快,忠堯眼疾手快,一個海底撈月連著一個漂亮的空中轉身,一把接住那個杯子,然后欺身上前,迅速閃到姜掌柜身后,左手肘部鎖住姜掌柜下頜及頭部。

  齊氏正欲大叫,命人動手,不料忠堯手中突然多出一段折斷的竹筷,折斷之處甚是鋒利,一下頂住姜掌柜的頸部要害,說道:“你若敢動手,我便敢讓他這里瞬間多出七八個窟窿眼,保證鮮血四濺,噴得這里滿地都是!讓他們都退下!”

  姜掌柜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呵斥道:“還,還不快給我退下!統統退下!”

  忠堯心中暗暗一喜:“看樣子是真人?我賭對了?”

  一眾蠢蠢欲動的死士遲疑著,不知如何是好。齊氏面色煞白,又氣又急,連忙跺著腳大聲下令:“退下,退下!都給我退下!”一班死士這才緩緩退去。

  忠堯未敢放松絲毫警惕,他仍舊緊緊鎖住姜掌柜的下頜及頭部,右手握拳持竹筷頂著他的頭頸要害,緩緩說道:“我說過的話,定然算數,你說過的話,也莫要食言。現在該你雙手呈上輿圖的時候了。”

  “呃……好,好!老朽說話算話!”姜掌柜用顫抖的聲音說罷,指了指自己的頭頸。忠堯會意,稍微松了松,然后姜掌柜轉過頭去,望向齊氏,吩咐道:“去,去把我房內納古架上的那個唐三彩雙魚瓶給我取來!記住,取小的那個,不是大的那個!”

  齊氏有些猶豫,姜掌柜急了,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啊!”齊氏這才匆匆轉身離去。

  見齊氏出了門,過了一會兒,姜掌柜小心翼翼地問道:“待會兒輿圖取來,是不是那個金鑲輪玻璃眼鏡就是我的了?”都到這時候了,他心里還惦記著自己那眼鏡的事。

  “那是自然。”忠堯頷首,面含微笑。

  沒過多久,齊氏返回會客花廳,手中多了一個唐三彩的雙魚瓶。

  她將雙魚瓶交與姜掌柜,忠堯松開勒住姜掌柜脖子的左手,摸出隨身攜帶的那個唐三彩雙魚瓶悄悄比對了一下,竟是一模一樣。

  姜掌柜笑瞇瞇地把兩根手指伸入瓶口,夾了夾,卻什么也沒有,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趕緊又夾了兩下,還是什么都沒有,不由大驚,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情急之下,又立刻把那唐三彩雙魚瓶翻過來,用力倒了倒,仍舊什么都沒有。

  這下姜掌柜是真急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將瓶口湊近自己的眼睛想看看里面的情況,卻發現眼前模糊,有些看不清。此時,他突然記起案上有金鑲輪玻璃眼鏡,慌忙取來戴上,這下終于確認瞧清楚了,——雙魚瓶中真的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姜掌柜大驚失色道:“這、這……”他用手指著雙魚瓶,神情難以置信,有些手足無措,又左右環顧,最終將目光投向了齊氏。

  齊氏見姜掌柜直直地瞪著自己,不由一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說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我可什么都動過!”言畢,眼圈一紅,竟滿腹委屈地掩面,欲要哭出聲來。

  忠堯八人狐疑著,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始料不及。

  恰在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似有不少人馬趕到。齊氏一怔,忽然面露喜色,姜掌柜也瞬間明白過來,——他們的援兵到了。

  昆羽宗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花廳外,但見花神宮的少監馮瑩瑩率領一眾虛空之門的守衛趕到,然而,卻唯獨不見元竹的身影。

  齊氏喜出望外,方欲上前迎接,子翃將手中的黑金巨劍一揚,擋住了她的去路。齊氏只得站在原地,朝門口的馮瑩瑩喊道:“馮少監,你們可算是來了!幸不辱使命!”

  馮瑩瑩點頭微笑致意,目光掃視全場。

  “唉?元、元院使呢?”齊氏沒有瞧見元竹,詫異地問道。

  “她去辦點事去了,隨后就到……”

  馮瑩瑩話音未落,忽聞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聽便知是那元竹:“我到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元竹一身勁裝打扮,英姿颯爽,一手負于身后,昂首挺胸,從花廳后面走了出來,另一只手里正好拿著一份輿圖。

  齊氏見了大救星,熱情洋溢地上前說道:“院使原來走的是后門吶!”

  元竹聽罷,眉頭微微一皺,鄙夷地瞥了齊氏一眼。

  齊氏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輕輕打了自己嘴巴兩下,滿臉堆笑,賠禮道:“瞧我這口無遮攔的,凈說些什么胡話?該打,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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