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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百八十一 章 入畫奪書

小說:昆羽繼圣 作者:山今錦之
  花苗佯裝一副楚楚可憐狀,趁機問道:“公子,其實奴家也喜歡書畫,可是引以為憾的是,從未有人教過我什么。有時候看丹青妙手作畫,總覺得那筆觸好生神奇,可以描摹大千世界,可以傳達內心,便也想著附庸風雅,賞畫、品畫。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奴家,這些丹青畫的都是些什么嗎?”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忠堯瞥了一眼門口,見仍舊無人前來,念她好學無師,便微微一笑道:“詠周孔之圖書,揮翰墨以奮藻。茶香墨韻,書里芳華,書齋中的風雅,從古至今亦悠然。畫亦不外乎如是。”

  說著,他走到下一幅畫前,指著那《洛神賦圖》說道:“此畫為《洛神賦圖》,改編自三國時曹植的《洛神賦》。在存世的古畫中,這是從詩詞文賦中改編而來的開山之作,為東晉顧愷之傳世精品。顧愷之堪為一代巨匠,在他之前,無人重視畫匠,許多畫師作了一幅畫,但卻連名字都未能留下,以至于姓名失傳;在他之后,琴棋書畫為文人所推崇,畫師可青史留名。顧愷之作畫,線條若春蠶吐絲,輕盈流暢、安靜連綿。”

  花苗似乎聽得頗為認真,不時點點頭,一副恍然頓悟的模樣。

  這時,忠堯走到另一幅畫旁,指著墻上所掛的《游春圖》說道:“此乃隋朝展子虔所作的《游春圖》,絹本青綠設色,算是現存最早的山水畫卷了吧。一眼望去,青山疊翠、花木蔥蘢,湖山佳境,波光粼粼,咫尺千里之勢,盡現方寸之間。”

  言訖,又指了指旁邊的一幅畫說道:“這幅是《送子天王圖》,乃唐代‘畫圣’吳道子所作,其畫作人物生動,衣袂飄飄。吳氏作畫的特點是線條狂放有力,吳帶當風。他與顧愷之相比,兩人堪稱一動一靜,一疏一密,畫風截然不同。”

  品評完《游春圖》與《送子天王圖》,忠堯緩步向前,在一幅仕女圖面前停了下來。

  那花苗忽然眼前一亮,興奮地指著那幅仕女圖說道:“這幅畫我知道,是《簪花仕女圖》!”

  “嗯,姑娘好眼力。”忠堯微笑著頷首,“這是唐代周昉所作的《簪花仕女圖》,色彩艷麗,乍看之下便有宮廷富貴休閑之氣撲面而來,貴族婦女相伴的,不外乎叭兒狗、團扇、拂塵……”說到這里,忠堯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忽然陷入了沉默,目光凝睇著另一處微微有些發呆。

  花苗沒有注意到忠堯神色的變化,她依舊假意欣賞著那幅《簪花仕女圖》,佯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欣然問道:“公子,你方才說這幅畫是出自哪位畫師?”

  忠堯卻沒有答話。

  那花苗心中納悶,遂回頭瞥了一眼,卻發現忠堯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那幅《瀟湘圖》之上,可以很明顯感受到他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

  花苗一時不解,詫異地問道:“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忠堯忽然悲從中來,喟然嘆道:“這是五代時董源所作的《瀟湘圖》啊!落日孤煙過洞庭,黃陵祠畔白蘋汀。欲知萬里蒼梧眼,淚盡君山一點青。五代時國家分裂,民不聊生,北方的荊浩以畫崇山峻嶺聞名于世,南方的董源以長卷展現南方山水,江湖縱橫、丘陵連綿。為了突出丘陵,董源使用了‘披麻皴(cūn)’與‘點苔法’,成為‘南派山水畫’的開山鼻祖。可是他畫的南方,不就是眼下南渡之地嗎?與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放在一起,畫中的美好與骨感的現實兩相對比,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花苗不知為何忠堯會如此感懷,遂問道:“公子為何如此感傷?”

  忠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他慘然一笑,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須知一寸山河一寸血啊,祖祖輩輩不畏生死,披肝瀝膽,誓死戍衛的地方,喪于賊虜之手,何時方能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花苗聽罷,微微蹙額。不過,她無甚家國情懷,自然無法感同身受,故而只是略略一笑,旋又說道:“這只是一幅畫而已,公子不必過于憂傷。不知公子可否再為花苗講解一下這《千里江山圖》?”

  忠堯沉默了一下,重新收斂神色,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道:“好吧。王希孟是一名少年天才,平生僅憑一畫而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其十八歲入宮,二十歲左右去世,就像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千里江山圖》是他的成名之作,也是絕筆之作,還是他存在于世間的唯一憑證。

  《千里江山圖》采用了‘移步換景’與郭熙提倡的‘三遠畫法’,充分利用高遠、深遠、平遠進行穿插。他的技法,繼承了李昭道以來的青綠山水,用筆極為精細,在藍綠色調中尋求變化,又糅合了披麻皴(cūn)技法,富麗而爽朗,意境雄渾壯闊,氣勢恢宏。

  此畫用整絹一匹,以長卷形式,畫山峰起伏、江河浩淼之景,于山嶺、坡岸、水際中點綴亭臺樓閣、茅居村舍、水磨長橋,以及捕魚、駛船、行旅、飛鳥等,描繪精細,意態生動,于疏密之中講求變化,氣象萬千。

  全圖以大青綠為主調,山腳、屋墻、水天交接處用深淺各異之赭石色渲染,屋頂用濃黑,人物多粉畫,用筆敷彩精細,輕重濃淡生動活脫,燦爛艷灼,美不勝收,故千里江山秀麗多姿,雄偉壯觀。

  他一點一畫均無敗筆,遠山近水,山村野市,漁艇客舟,橋梁水車,乃至飛鳥翔空,細若小點,無不出以精心,運以細毫,人物如蟻,不可勝數,生息勞作,生動活潑。”

  “原來,贊美一幅畫竟然可以到如此境地!看來拍馬屁也得腹中有點墨水才行啊!”花苗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起來。

  忠堯一愣,轉過頭來問道:“你說什么?”

  “哦,沒、沒說什么。”花苗一怔,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擺手道。

  忠堯緩緩說道:“據說,王希孟十三歲入畫學,三年后畢業,卻在進入宮廷畫院的考試中掛科,被徽宗召入禁中文書庫,謄寫文書、整理資料。然而,他并不死心,仍然擠出時間畫畫。逮住機會就托蔡京給徽宗獻畫,經過蔡京的多次提拔和力薦,徽宗終于對這個天賦異稟的少年另眼相待,親自教其作畫。不出半年,便有了這《千里江山圖》。”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花苗邊聽邊思索,忽然問道:“公子,這些秘辛你怎么知道?”

  “這幅畫卷后的隔水黃綾上有北宋六賊之一的蔡京的題跋呀,上面說的很清楚。”忠堯呵呵一笑,說道,“政和三年閏四月一日賜,希孟年十八歲,昔在畫學為生徒,召入禁中文書庫,數以畫獻,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誨諭之,親授其法。不逾半歲,乃以此圖進。上嘉之,因以賜臣京,謂天下士在作之而已。”

  “啊,原來是這樣……”花苗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又道,“可是此畫并無畫師款印,依公子方才所言,蔡京的題跋中只是提到了‘希孟’二字,并未說就是‘王希孟’啊!或許,這幅畫是張希孟、李希孟、花希孟、米希孟畫的,也說不定呢!公子,您說對嗎?”

  “呃……”忠堯被花苗這么一問,頓時愣住了。

  “好個小丫頭,我以為你天性率真,懵懵懂懂,不料問起問題來竟然刀刀見血啊!”忠堯在心中哀嘆了一聲,只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姑娘說的沒錯,后世推斷希孟姓王,乃是憑一首流傳于世的宋詩“宣和供奉王希孟,天子親傳筆法精。進得一圖身便死,空教腸斷太師京。”

  “好吧,原來他姓王是這么來的。”花苗翹起嘴角,微微頷首,話鋒忽然一轉,又問道,“可是,花苗有一事不明,既然他如此有天賦,怎么進獻了一幅畫就去世了呢?”

  忠堯警惕地瞟了那花苗一眼,淡淡答道:“關于王希孟之死,通常有兩種說法,一是其身子體弱多病,過于羸弱;二是其惡時風,多諫言,無果,奮而成畫,曰《千里餓殍(piǎo)圖》。此舉激怒了徽宗,遂將之賜死。”

  “《千里餓殍(piǎo)圖》?怎么從未聽說過啊?”花苗一臉茫然地問道。

  忠堯淡然一笑,嗟嘆道:“相傳,徽宗對于這幅奮發而作、橫空出世的《千里餓殍(piǎo)圖》甚為驚疑,遂鎖此圖于鐵牢,不得見人,而封天下悠悠之口。故而,此畫成千古迷蹤,可嘆世人不得而知也。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法,稱王希孟躲進了《千里江山圖》中。”

  說到這里,他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種壞壞的笑意,故意嚇唬道:“也許他就是畫中某個角落里的人,在我們聊天之際,正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瞅著我們呢!”

  花苗情不自禁“哦”了一聲,轉頭向《千里江山圖》望去,不經意間猛然發現,一條小船上的一個漁夫似乎回頭瞥了她一眼,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嘴角勾起一彎淡淡的弧度。頓時,花苗感到身后似有凜冽陰風拂過,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涌遍全身。

  她忽然尖叫了一聲,躲至忠堯身后,從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呃?”忠堯見狀一愣,心里卻暗暗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唉,玩砸了……”

  恰在此時,門口進來兩人,忠堯定睛一看,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花神宮孟秋殿的殿主秦若蘭,以及孟秋殿內院院首齊韻。

  其實,這兩人一直在隔壁房間中通過水晶球觀察著書房內發生的一切,花苗的問話、忠堯的回答她們都了如指掌,而忠堯的回答頗有水平,顯示出了自己對書畫的深刻理解,秦若蘭對此十分滿意,認為他確實是可以進入“四畫仙境”沖關破關的上佳人選。

  所以,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后,便從隔壁直接趕了過來。

  齊韻見花苗從身后抱住忠堯,不由故作驚詫地問道:“你們這是……”

  花苗躲在忠堯身后,仍舊緊緊地抱著他。

  忠堯無奈苦笑,立即舉起雙手,以示自己清白,同時大聲說道:“我們是清白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

  齊韻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她嫣然一笑,道:“哦?清白?我們這幾只眼睛可都瞧見了,呵呵。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男女授受不親,現在還抱著一起,還說是清白?”

  “哎,你怎么不松手啊!快點放手,你家主子、你家主子來了!”忠堯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掰開花苗緊緊扣住自己腰身的手腕。

  花苗從忠堯身后探出頭來,瞄了秦若蘭和齊韻一眼,這才松了手,垂首退至一旁,雙手交握置于腹前,雙頰因為羞澀漲得通紅。

  “你先退下吧!”齊韻向花苗吩咐道。

  那花苗聞罷,快步上前施了個禮,低首垂眉,轉身匆匆離去。

  忠堯眸子一轉,嘻嘻一笑:“她一走,這書齋又只剩下你我三人了,一男獨對二女,此事若是傳揚出去,豈非又是男女授受不親?”

  齊韻柳眉一挑,面有慍色:“你……”剛欲發作,卻被秦若蘭伸手攔住。

  秦若蘭莞爾一笑,側臉沖著門口的幾名護衛努了努嘴,忠堯恍然大悟:“噢,早說嘛,這樣我就放心了!否則污了二位清譽,在下可擔待不起。若是要在下負責,娶了二位,那兩位姑娘只能做小了,那豈不是很委屈?唉,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忠堯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擺手。

  齊韻怒不可遏:“臭小子,你住口!污言穢語,竟然還想占我家殿主便宜!”

  奇怪的是,秦若蘭似乎并不怎么生氣。她竟只是嘴角一勾,冷冷一笑,不痛不癢地說道:“沒想到才半年不見,這貧嘴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啊!”

  “說來,在下能有今日,這一切還是托殿主的福呢。”忠堯呵呵笑道。

  秦若蘭檀口輕啟,露出一排丁香顆:“閑話少說,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你想不想救回你的同門師姐,抑或說是你的——意中人?”語罷,秦若蘭細密秀長的睫毛微微一動,清波流轉,卻正與忠堯投來的目光相遇。

  忠堯神情堅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點頭答道:“當然!”

  “那好。”秦若蘭淡淡地說道,“我只需要你幫忙辦成一件事,即可放了上官凌。”

  “什么事?”忠堯問道。

  “‘四畫仙境’將于近日開啟,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秦若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要你進‘四畫仙境’中去找到一個人,從他手中取回《農書》。”

  “《農書》?”忠堯劍眉微微一蹙,問道,“此人是何人,姓甚名誰?”

  秦若蘭一字一頓地答道:“周——廷——嬰。”

  “周廷嬰?”忠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周廷嬰。”秦若蘭微微頷首,“這個周廷嬰原是道癡河鼓仙人一派的外門弟子,《農書》乃是其師父應星所撰寫輯錄,共五卷三十篇。全書收錄了軍、農、手藝、工技等諸多技術與原理,譬如機巧術、煉金、水利、磚瓦、陶瓷、硫磺、燭、紙、兵器、火藥、紡織、染色、制鹽、采煤、榨油、糖霜煉制等等。

  其中,兵器篇記載了許多上古失傳的技術與工藝,包括古戰車、攻城器,有秦弩、諸葛連弩、陌刀、巨舶戰艦、計里鼓車、火器等等,不少為存世孤篇。除此之外,甚至還有秦始皇御用馬車上的銅傘的復原之法。”

  “所以,”忠堯思索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抬眸望向秦若蘭,問道,“很多人都會爭奪這本書?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幫你搶過來,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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