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鎖金光閃閃,有兩條小龍在爭奪一顆紅寶石。
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物。
鄭玉山臉色大變,他抓住鄭億的手。直盯著鄭億,嚴厲地說道:“神醫,你可弄清楚了,雖然你醫道高超,如果敢胡言亂語,我也不會客氣,將你人頭砍下,甚至誅了你的九族。”
鄭億輕輕一擺,從鄭玉山的手心掙脫。
“信不信由你,不相信我也不強求。反正醫理如此,診斷不會錯的。”
鄭億給鄭圖治病,解開他的衣服,長命鎖露了出來,鄭億前身的記憶中曾經看到鄭圖帶著這條長命鎖,據說這條鎖的來頭極大,是一個也不得大人物送的,鄭億前身小時不懂事還給曾經大鬧過。這什么鄭圖有而自己沒有長命鎖。
因為這事兒,鄭圖將自己狠狠打一頓,罵自己一個庶出子還想帶這么榮耀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所以鄭億這條長命鎖的印象極深,
鄭億摩挲著長命鎖,感慨萬分,原來距離遙遠,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輕易就到了自己手里。
突然長命鎖中生出一種令鄭億心悸的力量,陰冷霸道,手中拿的是長命鎖,鄭億卻有一種面對毒蛇的感覺。
“長命鎖有古怪,你不要將精神集中在長命鎖上,這長命鎖被人下發詛咒。”
盤天見鄭億臉色呆滯,將鄭億喝醒。
鄭億嚇了一跳,收攝心神,正心清本。長命鎖中的奇怪力量才對鄭億沒有影響。
他將長命鎖給了鄭玉山,告訴他鄭圖的病根可能就在長命鎖上。
鄭玉山沉吟半晌。吩咐道。
“來人,請神醫前去休息。”
鄭玉山轉身走了,他要去驗證這位神醫所說的真假。
鄭億二人來到房間休息。
“哥哥,你是怎么給鄭圖治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令狐壯問道,他在門外擋著眾人進屋,沒有看到鄭億給鄭圖治病過程。此時已經沒有他人,令狐壯迫不及待詢問治病的細節。
“托,托。托。”鄭億顧不上回答令狐壯,敲著墻壁,“還在不在?在的話趕緊出來。”
令狐壯很奇怪,鄭億這是在跟誰說話。
“吱”地一聲,墻壁的洞里露出兩只綠豆大小的眼睛,一只老鼠鉆了出來。
“鼠三兒。幾天沒見你,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不?你跟著鄭玉山,他有什么動靜及時向我匯報。這是給你的肉。”
鄭億將鄭玉山招待他們飯菜里的肉倒在鼠洞,那只老鼠吱吱地大叫,從洞中叫來了他的老婆鼠老四,還有七只小老鼠一起動手,叼起肉進了洞。
鼠老三吱吱叫了幾聲。順著墻角進了另一個洞,追隨著鄭玉山的腳步而去。
令狐壯看的目瞪口呆。
“哥哥,你什么時候跟這一窩老鼠成了親戚?”
“呸,哪有什么親戚,只能算合作吧,我提供他們肉,他們給我情報,另外你說話小心點兒,別讓他們認出來。”
“乍一見到鄭玉山的時候,我心里直打鼓,恐怕他們認出來,沒想到他們壓根就認不出來。怕啥。你快說說給鄭圖治病的事兒,我悶了半天了。”
“沒有什么好說,鄭圖確實是被人下了詛咒,而且就是在二十三年下的詛咒,下詛咒的人時間控制的很精準,詛咒直到鄭玉山卸任前夕才開始發作。發作早了,鄭玉山有充裕時間給鄭圖治病,發作的晚了。鄭圖接任了元帥之位,各種利益盤根錯節,動手也有很多麻煩。這個時候發作,就是打了鄭玉山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來不及反應。”
“不過我就是在治病的時候,讓這小子沒少受罪,全程在這小子清醒的時候,給他全身動刀,這小子疼的死去少來好幾回,”
“哥,你覺得下詛咒的會是誰?”
“那條長命鎖是皇家之物,而病源確實就在長命鎖上,所以跟皇家脫不干系。”
“當今圣上,鄭家是圣上的寵臣,世代榮耀,圣上怎么會下此手?”
“我雖然曾經在鄭家長大,但因為我的庶出身份,對鄭家的這些事兒根本不關心。現在看來,不光鄭家,就是獅陀國里的水很深哪,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和諧。”
二人說著悄悄話。吱地一聲。鼠三兒從洞出探出頭。
“吱吱吱”鼠三兒叫了一陣。鄭億點頭。
鼠三鉆進洞中不見了。
“哥呵,你還有多少本事兒深藏不露啊,我從來沒想過你懂獸語?”
“這是師父教給我的。我們要小心了,鄭玉山可能要對我們下手了。就在剛才鄭玉山去了家堂。”
“鄭圖的病不是還沒好嗎?磨還沒卸呢,就要殺驢?”
“兄弟,你是驢,我可不是。鼠三告訴我,鄭玉山去家堂向鄭家的列祖列宗祈禱驗證真假。那老鬼們對長命鎖研究了半天,最后一致認為。他們也認不出長命鎖是否為詛咒的源頭。鄭玉山無法,將自己的血滴進了一塊巨大的白色骨頭上。”
“巨大的白色骨頭?那是什么?”
“鄭家的家神,也就是鄭家的保護神。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所謂鄭家的家神是一塊巨大的骨頭。”
“鄭家的家神不是獅陀河神靈笑嗎?怎么成了一塊骨頭?”
“一個大妖怎么會屈尊做一個凡人家的家神,將自己的一縷神念除在身的一部分上,就可以建立起跟凡人的溝通了。”盤天替鄭億解釋。
“聽鼠三兒描述,那塊巨大的骨頭應該是某種動物的一枚牙齒。鄭玉山的血滴在骨頭上,請到了家神降臨。”
“家神鑒別了那塊長命鎖,肯定了病源就在長命鎖上。家神讓鄭玉山設法穩住我們,獻給家神做為食物,做為交換,家神會給鄭圖的詛咒破除。”
“我。。。。。。鄭玉山這個老家伙還真是以怨報德,難道他答應了?”
“所以我們才要小心提防。不行就躲進空間。”
鄭玉山叫來了鄭壞水。
“你去安排一下,穩住那兩個神醫。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鄭壞水在客棧被鄭億耍了一溜夠,當時有求于鄭億不能發作,如今老爺有令,正中鄭壞水下懷,他叫人悄悄監視著鄭億二人的住處。
安排好了這一切,他又想起客棧老板與伙計,
自己的丑態盡被他們看了去,不能如此輕易饒了他們。
想到這里,鄭壞水帶了幾個家丁前往客棧,今天不把客棧老板和伙計的骨髓敲干榨將,他就從此不叫鄭壞水。
天已經大亮了,鄭壞水一行人氣沖沖趕往客棧。
走到大街的拐角處,忽然在人叫鄭壞水的名字。他一回頭,后面并沒有人。
“誰叫老子?”鄭壞水大罵。
鄭壞水往回走了幾步,沒找到叫他的人。
他繼續朝客棧前,后面又有人叫他。如是者三次,鄭壞水氣壞了。
“誰在調戲老子,給老子滾出來。”
跟著他的家丁面面相覷,他們都沒聽到有人叫鄭壞水,只有鄭壞水一人聽到了。
其中一人害怕了。
“鄭管家,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聽人說,大白天走在路上,如果有人叫名字,卻找不到人,很可能是有鬼在勾魂,客棧就在那里反正也跑不了,不如改天再找他們算賬。”
“瞧你那樣兒,跟個娘們一樣,還叫魂。鬼怕惡人,我鄭壞水向來是有仇當場就報,如果過夜我渾身不得勁兒。不是有鬼勾魂嗎?我偏偏今天就去,原本我還想讓那客棧出一大筆錢,我消了氣就得了,沒想到還給我整這一出,什么惡鬼叫魂?我今天不把客棧老板逮著蛤蟆攥出尿來我不姓鄭。”
這小子遷怒旁人,下了狠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客棧老板難逃此劫。
鄭壞水說完就走,還沒邁出兩步,街邊的高墻上突然掉下來個東西。
那個東西不偏不倚地砸在鄭壞水的腦袋上。
鄭壞水咕咚就倒在地上。眾人也看清了那個東西,那東西是一條小狗。
小狗的腦袋跟鄭壞水腦袋來了親密接觸。
鄭壞水的腦袋象熟透了西瓜,被砸的汗水四濺,腦漿子流了一地。
小狗甩了腦袋,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不好,管家被砸死了。”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鄭壞水抬了回來,再也沒人想起去找客棧的麻煩。
鄭億屋里。鄭億的食指一動。紅了一下。
“鄭壞水死了。死在他自己報應下。本來我看在他是鄭家下人的份上,一切壞事都是在鄭玉山和鄭圖的指使下干的,給他留了一條活路。如果他能痛改前非,就會安然無事,沒想到他還真去找老板伙計的麻煩,那條狗成了他的催命使者,這會兒鄭壞水的尸體應該快回來了。這就是現世報,”
令狐壯有點不信。
有家丁從房前匆匆跑過:“不好了,管家在大家上被一條狗給砸死了。”
“真死了,死的好,早就該死。狗改不了吃尿的家伙兒,留著人間也是個禍害。”令狐壯樂的直拍巴掌,鄭億攔的慢了恐怕令狐壯都要唱出來,他原來被鄭壞水欺負的太狠,都恨死這個家伙了。
“二位神醫,老爺有請。”
一個家丁進來請鄭億二人。
二人相互看了看,該來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