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獸潮之中摔倒,死狀就不便形容了,有些不可描述。
等興安鎮外聚集的十幾萬頭妖獸全部通過的時候,興安鎮的主干道上已經積起了膝蓋深的血水了。
“打掃戰場。”
【煙鬼】揮揮手,讓一些有專業靈器裝備的【神龍局】武者上前充當背尸人。獸潮也有好處,至少接下來大半年的時間里,市面上的低品級【精粹丹】價格會暴跌。
接下來,南嶺周邊八道關口也全部選擇開放,讓妖獸過境。
擋倒不是擋不住,【煙鬼】親自上陣,跟其他人一起拼命,死傷小半武者也能擋住。
只是在冠山已經倒塌,防線出現了一道幾千米長的缺口的情況下,這樣的付出根本沒有意義。
唰!一道凜冽的劍光從天而降,興安鎮西邊剛剛出城的數百頭妖獸就同時倒地,連鮮血都沒有流出,死得悄無聲息。
“是馮大人。”
很多興安鎮武者都興奮了起來,像追星族一樣滿臉崇拜地看著凌空而立的那道身影。
大人這個詞匯流傳了下來,不過現在基本上只有強大的武者才會被用到這個稱呼。
“州牧有令,南嶺八道關口所有武者,以【神龍局】十三行動隊隊長為總指揮,整編匯集。”馮正陽實力強悍,是作為救火隊員存在的。只是局勢惡化地太快,沒能讓他發揮出來。
“啊...又是我啊...”
【煙鬼】耷拉著死魚眼接下了馮正陽甩過來的令牌,真元灌入,一道聲音就在【煙鬼】腦海中響起。這是州牧的命令,要求他追查南嶺深處的天地異象,并查清前因后果。
他無奈嘆了一口氣,事后一定向總部打小報告,讓他們換一個局長。
現在的局長能力不差,但實力很一般,上戰場的話,就必須讓很多高手去保護他,很浪費人力。
所以楊卓接任局長之后,作為定海分部里智商最高的人,【煙鬼】的任務多了不少,然而工資卻沒漲...
馮正陽降落下來,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煙鬼】,“我女兒呢?”
他臭不要臉地稍微施加了一點影響力,讓三中跟二中交換了任務地點,就是為了讓女兒來到【煙鬼】麾下。他了解這條咸魚,咸是咸了點,能力和實力還是很讓他欣賞的。
然而,他女兒不見了!
要不是【子母器】還沒有動靜,他老早就殺過來找【煙鬼】算賬了。
【煙鬼】憂郁地呋出了一口煙,“你找局長去啊,找我干什么...他臨時拉我過去當壯丁,我趕到興安鎮的時候,你女兒就出發了。”
鍋都是局長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不管,老子的寶貝女兒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就切了你。”馮正陽甩臉走人,臨走之前還用劍指彈出了一道劍氣。
【煙鬼】感受著穿襠而過的涼風,表情愈加生無可戀了。
他決定了,要是打小報告趕不走楊卓的話,他就自請調職!嗯...可以去當后勤,那樣的話,就有很多時間可以看帶顏色的書了。
兩個小時后,八道關口加起來超過五千人的武者大軍在鏡湖附近集結,隨后向著回音沼澤進發。
此時回音沼澤已經不能叫做回音沼澤了,整個沼澤地都被妖獸尸體鋪平了,有些地方甚至筑起了一座山丘。
只是回音沼澤的土質很特殊,這其實是聚居在這里的金蟾妖獸獸群改造的地方。它們大量分泌毒液,將這里變成適合它們生存的絕地。
要不是秘境覆蓋了回音沼澤最深處的地方,白軒他們進入秘境的過程絕不會那么順利。
現在沼澤里的這些妖獸尸體都在快速腐爛著,腐蝕的毒氣沖天。要不是有能夠控制煙霧的【煙鬼】存在,五千大軍度過這里之后,怕是只能剩下一半。
兩個小時后武者聯軍進入秘境,【煙鬼】一揮手,大軍便整齊地停了下來。
秘境外圍已經血流成河,中軍大潮的妖獸有小半都來不及進入秘境最深處,就死在了不詳手里。大量的生機能量,連僵尸和墓碑同時吸收,短時間內都吸收不完。
“你也認出來了?是獸神樹,應該沒錯,沒想到竟然被邱家的人弄到一株獸神樹。”
馮正陽能感覺到自身的血液正在變得熾熱,這是血脈受到壓制之后的應激反應。
玄丹境武者的血脈已經被天地靈氣改造過了,優秀的血脈可以傳給下一代。能讓玄丹境武者的血脈產生應激反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就意味著馮正陽的血脈品質遭到碾壓了。
血脈壓制,越強的人感受越明顯,所以那五千武者反而沒什么感覺。
這種情況,馮正陽曾經經歷過,那一次就是【獸神樹】出世。
【獸神樹】是神獸隕落之地才可能出現的極品靈植,屬于天材地寶,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不計品階的。其結出的果實,會帶有神獸的神通、血脈或者掌握的法則。
如果培養得好的話,擁有者完全可以用【獸神樹】培育出次神獸一等的妖神,再輔以其他的大機緣的話,培育出第二頭神獸也不是不可能。
怪不得這一次獸潮的規模這么大,很多強大獸群全都傾巢而動,玄丹境級別已經擁有不低智慧的妖獸也都動心。
“武者也是可以服用獸神果實的,只是效用削弱了不少。你說邱家是不是想要利用獸神果實提升實力,強行扛過天劫?”
馮正陽他們這些高層也已經知道了不少消息,麋鹿傳回來的消息都很有用。
煙鬼沒有回答,“當務之急是毀掉,或者帶走這株【獸神樹】,這樣獸潮不再涌入秘境,什么陰謀都迎刃而解。”
馮正陽點頭,御劍而起直接沖進秘境。在他們這種強者眼里,秘境和大世界之間的分隔還是挺明顯的,差不多就像冰火兩重天那么明顯。
一進入秘境小世界,馮正陽就眉頭一皺,他感覺自己的實力在這里遭到了壓制。
那是法則上的壓制,就像是一艘海上行駛的大郵輪開進了大江里一樣,要小心翼翼,不能開到全速,否則很容易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