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息量很少,目前只能推測他們需要大量的生命能量,否則沒必要把幾十萬頭妖獸吸引到秘境里來。”
白軒捂著胸口,被邱文震飛,他的傷勢又加重了一些,這一趟真的虧大了,“還沒進入秘境之前,我們就發現南嶺內外的獸潮合流了,是不是哪一處重鎮還是哨所被突破了?”
“冠山塌了。”
【麋鹿】點頭,走上前在白軒胸口按了幾下,取出一枚丹藥讓他服下。
很快白軒就感覺到腹部升起一股清涼的感覺,臟腑的震傷在快速痊愈,右臂的腫脹和骨折也在快速恢復,藥效很強。
白軒感激地點點頭,繼續道,“冠山的崩塌,肯定也是邱家的籌謀。光是南嶺內部的妖獸,還不足以滿足他們的胃口,看來他們所謀甚大。
對于罪印的信息我并不了解,如果解決罪印不需要這么多能量的話,他們或許還有別的目的。
而且邱文這個人,很奇怪...”
【麋鹿】看了白軒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三人,“你信息量不足,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機密信息,你們三個回避一下吧。”
三人知趣地走開,對白軒的能力也感到驚訝。特別是兩個好兄弟,以往白軒小聰明不少,卻沒有展露過這么強的智謀。
【麋鹿】不擅長分析思考,偏偏這一次只有她趕來了。
雖然給【煙鬼】傳遞了消息,然而【煙鬼】那邊根本走不開。南嶺內外都有獸潮,各處重鎮在激戰之中散出了太濃烈的血腥氣,吸引了內外的大量妖獸。
這時候再抽調高手,一旦重鎮陷落,南嶺成為妖獸樂園也就算了,各處重鎮集結的武者和生存的平民可都要死傷慘重。
所以她現在只能把所有的信息都交給白軒,讓他分析給自己聽,好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一、昨天襲擊定海城的玄丹境妖禽,是因為后代被秘密帶入城中隱藏。
二、獸潮來臨的前幾天,定海城的數千散修都被各地出現天材地寶的消息吸引了過去。
三、郡府的大量武者和【神龍局】的人手,因為各種原因,被分散到城郊各地。
四、冠山哨所全軍覆沒,運輸過去備戰用的【霹靂彈】被用來炸毀冠山。
五、罪印屬于血脈詛咒,目前已知的破解方法有:1、施咒者主動解除;2、罪奴突破境界封鎖,并想辦法撐過血脈反噬或者威力加強版的天劫,隨后可以逐步消磨詛咒。
除此之外肯定還有別的方法,只是不被掌握。
六、邱家屬于很晚才出世的隱世家族,幾十年前人類反攻荒野,在南嶺這邊激戰十幾年,邱家才出現在這里。
定海城附近一共只有5個底蘊超過百年的武者世家,邱家是其中之一。已知邱家有6名氣海境武者,家族成員稀少,不超過50人,只在南嶺活動。
白軒揉著眉頭沉思,他聽懂了【麋鹿】沒有說清楚的一點,邱家肯定是在【神龍局】重點監控的名單之中,否則【麋鹿】不會了解得那么清楚。
不過,這些信息量依然不夠。
白軒對武道界的信息了解得太少了,他也不清楚,巨量的生命能量是不是能幫人度過天劫。
“邱家人員稀少,家族實力雖然強大,卻避不開【神龍局】的監控。那么把妖禽后代帶進定海城的,肯定不是邱家的人,他們還有合作者!
在獸潮來臨之前,制造十幾處天材地寶出世的異象,還引走了上千散修以及軍方和【神龍局】的武者,這也不是一個邱家能悄無聲息就做到的。
我不太了解隱世世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你認為想要布這么大的局,需要多強的勢力才能做到?幾個世家聯手?或者是...”
白軒在暗示,是否有可能是官方武者,比如武道會或者丹藥協會這些大行會的參與。
【麋鹿】沉吟了兩秒,“武道會和丹藥協會可能性不大,幾個武者世家聯手,也辦不到完全不留痕跡。”
兩個官方組織都在【神龍局】的監察之內,嚴防出現腐敗或者【執劍人】的滲透。他們或許會有幾個人是有問題的,然而這么大的局,人少了肯定無法完全布局。
“不過...”【麋鹿】眼神微寒,“【執劍人】或許能夠做到。”
“【執劍人】?”白軒愣了一下,突然回想起小叔說過,害得他父母殉職的勢力非常可怕,【執劍人】頂多算是這個勢力的外圍組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時他挺震驚的,但后來也就那樣了。只覺得,一個外圍勢力,再強也強不到哪里去。
他沒想到,幾個武者世家聯手辦不到的事情,【執劍人】竟然能夠做到。而且官方對這個勢力很上心,他在軍功值兌換網站上,看到很多關于【執劍人】的懸賞令。
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搞出這么大的事情,看來這個勢力是真的不簡單。
“就假定是這個勢力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大概明白,邱文為什么會表現得那么奇怪了。”
白軒輕揉著右臂,被毛僵打斷的臂骨已經愈合,現在有些發癢,“我一直覺得邱文的行為解釋不通,直到剛才他臨走之前說,你既然來了,他就可以走了。
這句話一出,我大概明白,他是真的想要保護我們這支小隊,或者說,想要保護馮靜茹和趙風柳兩人。
他身為邱家子弟,是不愿意招惹到這些武二代的,而且他對國家機器還有敬畏之心。
然而【執劍人】就不一定了,他們完全是跟官方對著干,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多弄死幾個武二代的話,他們就可以把復興后的邱家拉上【執劍人】的大車。
邱文明白這一點,所以故意遭遇我們這支小隊。
剛開始他或許想要把我們先送走,只是獸潮來的時間太快,所以他就帶著我們進入秘境,并且暗中保護。”
邱文這個人,很矛盾。
哪怕站在對立面,白軒都能感覺到他溫文爾雅的表面之下,那一顆掙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