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渡走出了水波門,前面是一片樹林,樹木參天,郁郁蔥蔥,在樹林中有一間木屋。
他回頭一看,天魔殿屹立在身后,四周一片寂靜,他可以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他向著木屋走去,來到木屋的門前。
木屋是關閉的,但沒有上鎖,他推開門,
一個房間,一張桌子,一把劍,一桿槍,一局棋,
桌邊坐著二個男子,一個男子身邊放著一把劍,一個男子身邊放著一桿槍,二人身材高大,身體朦朧,迷霧繚繞,看不清容貌。
柳渡恭敬行禮后,道:“見過二位前輩。”
二人上下打量著他,然后笑而不語,繼續下棋,
“我想離開這里,請二位前輩指點迷津。”
一人抬手一指前面的墻壁,笑了笑,繼續盯著棋局,
柳渡看向前面的墻壁,和上次一樣,墻壁上出現了一扇門,和前面二次看到的門一模一樣。
柳渡沒有向前走,而是轉身走到了木屋外面,
他拿出了那具水晶棺材和吻魔刀,他抓起水晶棺材和吻魔刀向著天魔殿丟過去,
同時他運足元力喊道:“拓跋漂櫓,你的水晶棺材和吻魔刀我退還給你,我不能幫你將這二樣東西帶出黑白世界,你自己收好了。”
他話音剛落,拓跋漂櫓就出現了,他伸手一抄,接住了水晶棺材和吻魔刀,
他盯著柳渡,神態依舊瀟灑溫和,輕聲道:“你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因為我感覺我上當受騙了。”
“這絕非你的內心想法,你受到了別人的挑唆,是不是?”
“不是,我突然覺得棺材里的女子可能就是你自己,我的猜想對不對?”
拓跋漂櫓驚訝的看著柳渡,然后啞然笑道:“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是男子,而棺材中的人是女子,你怎么想得出來?”
“無相生有相,魔生萬相,眼睛所見該是虛相,我只是覺得如果這個棺材中的女子出去了,你也就出去了,我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拓跋漂櫓沉默了,他黑亮的眸子慢慢的變得赤紅,黑色的魔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一種強橫霸道暴虐冷酷的氣勢籠罩周邊,
他怒吼道:“你們二個小輩給我滾出來。”
柳渡在這種威壓下已經七竅流血,二腿上已經滲出了鮮血,脊椎骨咔嚓咔嚓的響,快要折斷了。
木屋中的二個身影朦朧的人走了出來,一人手中提劍,一人手中握槍,二人站到柳渡的身旁,柳渡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
一人道:“前輩何必跟一個小輩過不去。”
拓跋漂櫓陰冷的看著二人,“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們?”
“前輩當然敢,這世間沒有你不敢做的事情,但不要忘了,你做有些事情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拓跋漂櫓身影微動,柳渡一看提劍的前輩已經被拓跋漂櫓抓在手中,
拓跋漂櫓手掌心中魔氣滾滾,凝聚成一顆血色透明的印章,提劍的前輩被他封印在印章中,
拓跋漂櫓冷笑道:“你以為你手中拿著殺祖的一把仿制劍就可以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勸告你,你強行突破殺祖種在你體內的封印,這會讓你觸動萬劍噬魂,你會承受極大的痛苦,同時也會借用你自己的力量加強你體內的封印。”
“是你們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壞我大事?”拓跋漂櫓道。
“我說不是,你信不信?”
“那他如何得知?”
“是他的悟性,不信你問他。”
拓跋漂櫓看著柳渡,“你如何知道的?”
“憑感覺,猜的。”柳渡道。
“我再問你一次,你帶不帶這具棺材出去?”
“不帶。”
“那就殺了你,當然,我不會一下子就殺死你,我要讓你長久的活著,我將你折磨漫長的歲月。我的武道不是天下最強,但我折磨人的手法卻是六界第一,十八層地獄的那些酷刑在我眼中只是小孩子玩的游戲。”
拓跋漂櫓伸出另一只手抓向柳渡,
握槍的前輩一槍直擊他的手掌,這一槍擊出空間碎裂,空間出現一大片的黑色裂縫,這一槍似可擊穿天地,
槍刃散發的白色光芒照亮了這一片天空,比一百個太陽加在一起還明亮,周邊的參天大樹瞬間化為齏粉。
拓跋漂櫓嗤笑道:“你只是準帝修為者的一縷神識罷了,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又一只手隨意的一把抓向他。
下一個瞬間,握槍人和柳渡都被他封印在血色透明的印章中。
拓跋漂櫓冷笑道:“我要出去的計劃誰也不能破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突然空中一把血色的長劍無聲無息無跡無痕的出現在拓跋漂櫓前面的空中,劍身上浮現出一道身影,身影慢慢變大,變成了和拓跋漂櫓差不多高大時停止了變化。
拓跋漂櫓看著來人,冷冷的道:“殺祖的分魂,我該怎么稱呼你,叫你分魂嗎?還是叫你殺祖?”
“叫我殺祖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相識了,何必如此糾結,簡單一點吧。”
“好,你有資格跟我談談。”
殺祖分魂伸手,道:“交給我吧,他們是小輩。”
拓跋漂櫓將三個血色印章交給了殺祖分魂。
拓跋漂櫓道:“當年我們談過我用我的方法離開黑白世界你不能親手阻擋,今日你違約了。”
“我沒有,我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
“你安排那四道幻影,說什么無相生有相,魔生萬相,眼睛所見皆是虛相,你這就是在提醒他,這就是在違約。”
“你錯了,我們當初講的是我和戰祖不親自出面阻擋你,我和戰祖都做到了,我們安排這四道幻象只是希望后輩們不要被魔道誘惑,不要被魔像迷住了雙眼,并不是針對你。他能夠看破魔像靠的是他的悟性和品行,跟我無關。”
“狡辯,我也沒有以魔道欺騙他,我說的都是事實,他也欣然接受,他怎么可能中途變卦?顯然是受到了你們的暗中點撥。”拓跋漂櫓怒道。
“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過多的解釋,你也知道我不擅長言辭,能夠用刀槍解決的問題我從來就不用嘴巴,我相信在尸體和鮮血中可以看到對與錯。”
拓跋漂櫓嗤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殺祖,永遠不會跟人講道理,沒有理的時候就動手殺人,你才是真正的魔。”
“我只要六界安寧,人族安寧,人族不受欺壓,至于手段,你也知道我一向來就是化繁為簡,世事紛亂,一劍殺之。”殺祖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