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渡一步跨過水波門,發現自己在一片樹林里,這次他沒有回頭看,也沒有試著倒退幾步去找到那扇門,他知道那樣做沒有用。
他感覺那是空間大道的詭異之處,只有當他理解了空間大道的時候,他才能理解為什么他跨過那道門就再也回不去。
四周很安靜,能夠聽見樹葉飄落的聲音,突然他聽見了喝酒的聲音,然后又聞到了酒香,
“柳渡,別說我不夠朋友,我喝完這壺酒就走,他們都找機緣去了,我也要去。”
是無戒和尚的聲音,
柳渡大喜,快步走了過去。
無戒和尚正靠在樹干上喝酒,頭望著天空,
柳渡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身邊,一把奪過了酒壺,猛喝了一口,道:“我拼命的找你,你卻在此快樂喝酒,也不等我一起喝。”
“是你先走的,你急著在黑白世界尋找艷遇,哪顧得上我?”無戒和尚道。
“是尋找機緣,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你我快行動,其他事情出了這里再詳談。”柳渡將酒壺拋給他,向前走去。
“分開,還是一起?”
“黑白世界的規則是分開,我們分頭尋找機緣,出去以后再徹夜長談。”
“好,我去找我的機緣了。”
二人分開向前奔去,
柳渡來到了一片宮殿前,他看到了綠花鬼母進了其中的一座宮殿,他推測其他人早已進入了宮殿。
這是他感覺他識海中的玉塔有了一絲震動,隨即玉塔無聲無息的飛了出來,向前飛去。
柳渡連忙跟上,玉塔不走大殿,而飛向小房子,飛進了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的門顯得很老舊,從門上的破洞也看不出里面有何特殊,
柳渡進入四合院,地上滿是灰塵,院內的建筑物上結滿了蜘蛛網,一些蟲子在網上掙扎著。
玉塔在前面的一間廂房前停了下來,柳渡走過來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剛一進去門就關上了。
他回頭看去哪里有門?
他向前看去剛才的景物也不見了,只有玉塔依然在。
這里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的每一個房子里都是書架,書架上都是書。
柳渡走到最近的書架前拿起了一本書,上面都是一些修道功法,有些已經是五百萬年前的古老秘術,非常罕見,非常強大。
柳渡抬頭看去書籍無窮無盡,他覺得太多了,不知道該怎么選。
這時玉塔發射出一束光芒,照射在一本書上,
柳渡急忙打開這本書,書上沒有一個字,書只有二十頁,書頁的中心處有一點紅,像鮮血一樣的紅。
玉塔蕩漾出一圈光芒,柳渡感應到玉塔的意思,“滴血在書頁上。”
柳渡急忙割破手指將血滴在書頁中心的紅點上,
沒有反應,他繼續滴血,
突然書頁變成了紅色,射出了一道光芒,射進了他的識海中。
他的識海中立即有了一股信息,“殺道真諦,欲修殺道,先修空間大道,再修時間大道,再修因果大道,再修武道,方可大成……”
柳渡欣喜萬分,急忙在其他書頁上滴血,都得到了一股信息。
不久,他得到了所有的信息,全部了解后才明白這是殺祖和戰祖的傳承。
這時玉塔已回到他的識海中,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玉塔就是六道輪回塔,就是伍斷云等人拼命尋找的至寶,
得到六道輪回塔才有可能得到殺祖和戰祖的傳承,誰也不會想到最后得到傳承的是柳渡。
沒有人會想到他早就是玉塔選定的人選,這次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只是陪襯,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時那巨大的宮殿不見了,柳渡站在又臟又亂的房間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還是那間四合院,又破又舊,又臟又亂,他急忙走了出去,向那些宮殿走去。
裝著什么也沒有得到,
他推開一座宮殿的門走了進去,里面竟是各種法寶和兵器,他選了一把刀,一把劍,還有一桿槍,其余的他沒有拿。
他走了出來,碰到了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笑道:“真是有緣,正好送你上路。”
玉面郎君一掌拍來,掌風籠罩周圍,方圓百丈飛沙走石,
這一掌用了十成力量,顯然想速戰速決。
玉面郎君怕他逃走,另一掌早就蓄勢待發。
柳渡運轉混沌神體,身體呈銀白色,他迎著玉面郎君一拳轟擊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地面出現了一個大洞,
玉面郎君的身體接連倒退,鮮血狂噴,
柳渡紋絲不動,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能一拳擊退玉面郎君,混沌神體的強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玉面郎君戰斗經驗豐富,一看柳渡的實力大漲,已經比自己強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急忙借助后退之勢閃身就走。
伍斷云正好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他轉身走進另一座宮殿。
柳渡也立即進入下一座宮殿,他又得到了一些修煉物質。
當柳渡走向另一座宮殿時,他發現鄭睢倒在路邊,鮮血如泉水一樣涌出來,
他仔細感應周圍,沒有發現一個人,
他急忙扶起鄭睢,
鄭睢奮力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柳渡,道:“你是往生湖的人?”
“是的。”
“我回不去了。”
柳渡這時才看清他的傷,傷在有好幾處,致命的傷在頭部,有一個指洞在側面,已經傷了元神。
“是誰下的手?”
“韓沉秋、伍斷云。”
“他們竟然聯手?”
“是的,可能是合作。”
“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
“沒有,我要求你辦幾件事情,我時間已經不多,你要聽清楚。”
“你說。”
柳渡將魂力灌注在鄭睢頭部,讓他可以繼續有力地說話。
“你將我的尸體帶回往生湖,我沒有家,也記不得是否有親人,我只有往生湖,盡管我不是很喜歡它,可我死后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里。”鄭睢道。
“好,我一定送你回去。”
“我一生無牽無掛,無情無愛,死了也不知道將自己的遺體交給何人?我一生唯一有點念想的人是我的那個叫我戰勝情欲的執教長老,那個女人,我不知道她多大了。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算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鄭睢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