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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史塔克,命令向他宣誓效忠的領主,返回自己的領地,盡可能的集結軍隊,帶到臨冬城。沒有人懷疑布蘭的目的。布蘭與徐洛必有一戰,大家都知道這點。他們只當布蘭是為了這件事在做準備。
仆人進入大廳,搬走霍蘭·黎德伯爵的尸體,隨后開始清理大廳內的血跡。
布蘭敲打著輪椅扶手,靜靜看著。有了近半領主支持,他已有足夠實力面對回歸的私生子哥哥。雖然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又看了一會兒。
布蘭推著輪椅,從血跡上行過。灰水望伯爵身死臨冬城,一定會撕裂澤地人與史塔克的友誼。但這種事情,不是布蘭需要考慮的。馬僮阿多推著輪椅,送布蘭去地牢,被認為是殺人兇手的梅拉關在其中。布蘭想第一時間去看看梅拉·黎德,這個陪他北上的同伴。
走過低矮的臺階。
越向下,空氣就越發潮濕,凝滯。
地牢的牢房四壁冰冷。
澤地少女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著。隱隱約約,能聽到她的哭泣聲。親手殺了父親這種事,一定讓人覺得很難接受。
守衛打開牢門后,布蘭便微笑著讓他退下去。
布蘭推動輪椅,來到梅拉身邊。“你沒事兒吧,梅拉?”真正的殺人兇手輕聲問。
聽到布蘭的聲音,梅拉一下僵住。她像尸體般,躺在地上,持續許久。布蘭悠閑地打量地牢,掃過漆黑的角落、鐵門、地上鋪著的潮濕稻草。梅拉僵硬著身子,緩緩坐起來。她扭頭看向布蘭,臉色冰冷、平靜,就像一潭死水。但她的目光卻劇烈燃燒著,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
“你還在怪我?”布蘭問,“你要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己。若是其他人,我還能容忍他繼續活著。但您父親對我的威脅太大。我這也是出于尊重——”
好一個迫不得已。梅拉心說。難道父親他拿著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嗎?
“你要知道,梅拉。”布蘭說,“真正殺人的刀,是不會握在行兇者手中的。霍蘭伯爵,至少有三種方式置我于死地。我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布蘭歪著頭,臉上掛著始終如一的淺笑。昏暗的光線映亮他的臉,好一個干凈明媚的美少年。但梅拉的心卻在滴血。只有異鬼知道,這個少年手中沾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又將要奪走多少人的性命。
“我知道,你不理解我在做什么,梅拉。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斯特洛。”布蘭垂下眼眸,“我曾幫助你離開,讓你逃離這一切。你為什么不愿安安心心地,躲在澤地里,遠離這一切,不再出來呢?”
“你什么都不懂,布蘭·史塔克。”梅拉說。她這才反應過來,布蘭已解除了對她的控制。
男人的責任、榮譽、勇氣,守護他人的信念,都不允許霍蘭·黎德伯爵置身事外。而身為伯爵的女兒,我,梅拉·黎德,又怎么能坐視父親孤身犯險呢?澤地少女無聲訴說著。
梅拉以為,見到布蘭,她會非常憤怒,恨不能親手掐死布蘭。但此刻,她的心情卻出奇平靜。怒火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燒,她的軀殼卻像屬于另一個人,對此的回應異常冷漠。她只是堅定地對布蘭說:
“我會殺了你,布蘭·史塔克。我會親手掐住你的脖子,看著你逐漸死去!”
“殺了我?”
布蘭轉動輪椅,行向另一堵墻,“你為什么不現在就動手呢?”
梅拉沒有理會布蘭。在布蘭面前,她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積累起足夠的殺心。這種憤怒與冷漠,在她心中交織,就像一首冰與火的歌。梅拉走回石床,躺下。他面朝墻壁,靜靜地躺著,就像睡著一般。
布蘭也面朝著自己面前的墻壁,緩緩地捻動手指。他發現自己渴望走到澤地少女身邊,抱住瘦弱的少女,安慰她,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
智謀,能算盡人心,卻永遠算不到愛情。這也是一種悲哀吧。
良久。
布蘭推著輪椅,與阿多離開牢房。鐵門再次合上,將布蘭與梅拉隔絕。
火光搖曳。
阿多將布蘭背在背上,走上低矮的臺階。
“小心,阿多!”
布蘭提醒,他還沒來得及低頭,便撞上了頭頂的巖石,發出接連的哎呦聲。
“你再這樣,我就親自下來走了!”布蘭不滿地威脅。弱智馬僮總是忘記背上的他,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阿多。阿多。阿多。”馬僮不斷地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布蘭的記憶隨著阿多的呼喚,回到那個抵御異鬼的夜晚。梅拉讓馬僮抵住門。‘Hold the door(抵住門!)’梅拉朝弱智馬僮喊,‘Hold the door!’
世事便是如此難料嗎?昔日,與他并肩作戰的梅拉,如今卻成了最憎恨他的人。布蘭多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理解他的所為。
兩人穿過校場、空地,回到主堡。
他們在回廊碰上了凱特琳·徒利。臨冬城公爵夫人沒有入睡,還在等自己的兒子。
“母親!”布蘭·史塔克恭敬地問候。
凱特琳·徒利沒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上下打量布蘭。布蘭不明所以,平靜微笑著,迎著凱特琳。他剛想說個笑話,逗逗媽媽,卻聽凱特琳說:
“是你殺了霍蘭·黎德伯爵?”
凱特琳·徒利的聲音如此篤定,幾乎讓布蘭以為,凱特琳知道他做的一切。
布蘭擠出笑容:“您為什么這么認為?您親眼看到了,殺死霍蘭伯爵的,是他的女兒,梅拉。”
凱特琳·徒利沒有理會布蘭,繼續說:
“加拉德爵士,也是你下的手?”
“不,媽媽。”
布蘭的眉毛皺起來,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那天晚上,我一直和您在一起,您忘了嗎。”
聽到這句話,凱特琳·徒利的臉色舒展開來。是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一晚,凱特琳·徒利無法安心,一定要布蘭在自己眼前,才能平靜。那一夜,她徹夜未眠。布蘭不可能有時間去殺人。
事實上,布蘭腿有殘疾,也無法做到把人吊起這樣的事兒。而馬僮阿多,待在屋外,不時模糊不清地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凱特琳·徒利放松身體,走到布蘭身后。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想法,只是母親的直覺,讓她心懷疑慮。
凱特琳推動輪椅,說:
“答應我,布蘭。永遠不要讓仇恨占據了你的內心。要快樂幸福地活下去。”
布蘭·史塔克也暗自松了口氣。他勾起嘴角,盈盈淺笑。
被仇恨占據內心的,難道不是您嗎?布蘭無聲問。至于我,我的心中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仇恨,也就沒有幸福。沒有欲望,也就沒有痛苦。
唯有愛情。
卻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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