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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超乎尋常的順利。
如果再聯想到大軍在最后的壁爐堡,在血骨山曾有過的挫敗,夜王布蘭登覺得目前的狀況順利得如同夢幻。
先是輕易地奪取了北境近半城堡,隨后又擊敗了恐怖堡的軍隊。現在,只要攻陷白港,它們就能徹底把北境握在手里。
到了那時,只要將北境人轉化成異鬼和尸鬼,它們就能擁有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這支軍隊,將為它們征服整個大陸,沒有人能再阻止他們。
不到三日,白港外城淪陷。
內城在半日內也隨之告破。夜王布蘭登甚至不知道是手下變得更強了,還是北境人變弱了。他如果知道,能這么快攻陷內城,是人族內亂導致的,大概會大聲嘲笑白港中的人——異鬼永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進入內城后。
異鬼士兵被分散進攻各處。夜王布蘭登親自帶兵,從中推進。在這里,他們遇到了來自馬龍·曼德勒爵士的頑強抵抗。
夜王布蘭登沒在馬龍·曼德勒等人身上浪費過多時間。等他們攻下白港,再回來收拾這只小臭蟲,不是輕而易舉?布蘭登當然可以現在殺了他們,但沒必要。他選擇從另一條路進入白花教堂區域。
七神教堂。
可笑的偽神。
夜王布蘭登推開大門,走進教堂。
教堂是一種很有意思的建筑。為了表達對神的敬意,無論是多么窮困的地區,只要能修建教堂,建筑必定是富麗堂皇的。白花教堂那高聳的石柱,頗具北境風格的平平屋頂,四壁寬大壯麗的玻璃。玻璃上裝飾著七神的花紋,一切都美輪美奐,壯麗磅礴。
丹尼爾主教背對大門。他跪在天父面前,低聲祈禱,仿佛沒聽到身后的腳步聲。
夜王布蘭登大步走到天父的雕塑身邊。舉劍,隨即將天父一劍劈成兩段。龐大的雕像斜斜倒塌,轟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石塊。
丹尼爾驚醒。他向后跌坐在地上,十分驚恐。“你……你……你……”他望向布蘭登,伸手指著對方,顫抖不已。
“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夜王布蘭登殺了丹尼爾。隨后,布蘭登一一毀掉教堂中剩余的六座雕像。碎石轟鳴,布蘭登滿意地離開教堂。
大街上,已到處都是異鬼。它們正在追殺捕獵逃亡的白港人。可憐的爬蟲,布蘭登想著,他們為何要抗拒命運呢?
根據異鬼們傳回的訊息,通往白港另一邊的安定橋、許愿橋、和多藍橋,都有人族士兵據守。
布蘭·史塔克的聲音直接抵達夜王腦中,告訴他洛河橋的存在。似乎還沒有異鬼發現這座小橋,但布蘭總是無所不知。
布蘭登召集附近異鬼,朝洛河橋進軍。
來到橋邊,布蘭登看到對岸坐著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袍,坐在黑暗中,如雕塑般透著凝重滯留的氣息。
布蘭登想到過洛河橋會有人駐守,但沒想到,只有一個人。
異鬼的眼睛,不受黑暗影響。夜王一眼認出那人。它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人的相貌。長臉、棕發,平靜淡然的表情。是他,在荒冢廳捉住了布蘭登,又將它交給了那個女人,百般折磨。是他,讓布蘭登失去了本該有的驕傲和榮譽,蒙受了屈辱和磨難。
可笑的北境之王,私生子瓊恩·雪諾。
朦朧的黑暗中。
徐洛翹著二郎腿,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撐著暗黑仆從,大大咧咧地向后靠在椅子上。這椅子看上去是隨便拉來的,靠背還缺了一半。他的目光冷淡地從夜王布蘭登,以及它身后的數百異鬼身上掃過,隨后抬頭看向天空。這一夜,黑得完全看不見星星和月亮。
“你不是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擋住我吧?”
夜王布蘭登走到橋邊,冷笑問。
從天空往下看,洛河橋的兩側,給人強烈的不適感。一邊,擠滿了人。而另一邊,空空如也,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徐洛的存在。若是有個喜歡動手動腳的神在這兒,大概會提起異鬼,將之丟到對側,來平衡差距。
“一個友好的建議,布蘭登。”徐洛沒理會夜王的嘲諷,甚至連看也沒看一眼,慵懶地說:“退回去。你還有可能活著離開白港。”
國王的語調,帶著一種飯后閑談的漫不經心。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夜王布蘭登是否會聽自己的話。
布蘭登思索了一下徐洛話中的意味,隨即將之拋在腦后。這種可笑的威脅,沒有重視的必要。布蘭登又掃視了一遍對岸。
昏暗的河床,布滿污漬的石頭欄桿。鱗次櫛比的居民房屋,屋子里隱藏了一些人,但數量不多。
莫非,他想靠這點人,嚇唬我?布蘭登更加不屑。就那點士兵,還不夠布蘭登塞牙縫的。
布蘭登走到洛河橋邊。
徐洛倏忽站起來。他手持暗黑仆從,指向夜王布蘭登,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國王冷聲命令,道:“我向你保證,布蘭登。你若是再向前一步,今日,你必定死在這里!”
徐洛的語氣,充斥著來自上位者的傲慢和自信。仿佛他身后不是空氣,而是千軍萬馬。布蘭登迷離間,竟仿佛真的看到了數以萬計的士兵,站在國王身后。
布蘭登沒有心,它的心臟不會縮緊。但此刻,它卻感覺胸膛被挖掉了一塊。其他異鬼,大概不會有這種感覺吧?布蘭登若有所思地想著。
但他仍然沒打算理會徐洛。如果被這種程度的恐嚇嚇倒,就太可笑了。
布蘭登抬腿。
‘你今日必死在這里!’徐洛的話如驚雷在它耳邊炸響。
布蘭登頓了一拍,腿懸在空中。它又再次看向對面,確信沒有沒看到隱藏的弓箭手。不過,就算有弓箭手,要在黑暗中,準確命中它的心臟,也不可能的吧?
布蘭登下定決心。
它的牙齒已經咬緊。但它發現自己,沒辦法踩下這一腳。這并非恐懼。只是,明明知道這一腳踩下去會死,還要去做。這不是勇敢,而是沒腦子吧?
布蘭登收腿退了回去。
它知道自己在和徐洛的第一輪博弈中輸了。如果徐洛沒有把握,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這里。但布蘭登不知道徐洛的勝負手。它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做嘗試。
布蘭登抬起手。
身為指揮官,有危險何必親自上呢。
“沖過去!”
夜王布蘭登厲聲命令。下一刻,異鬼蜂擁朝徐洛沖去。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身康體健、斗志昂揚的異鬼,在踏上洛河橋后,突然倒地哀嚎、掙扎扭動。一種靈魂被火焰灼燒的痛苦,直接扼殺了它們的生機。
而另一邊的夜王,因為連接著異鬼的意識,也受到了痛苦沖擊,差點暈了過去。就連更上一級的控制者,布蘭·史塔克。也受到了余波波及,痛得喊出聲來。夜王布蘭登曾以為,沾上龍晶粉末,已是異鬼痛苦的極限。現在,它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
沖上洛河橋的異鬼,盡皆死亡,一個不留。
徐洛大大咧咧地坐回椅子,朝異鬼們招手,嘲笑道:“隨意!都隨意!請繼續,我好久沒看過這么有趣的戲劇了。你說你不知道,我都能理解。我都告訴你會死了,你還要沖上來。異鬼果然都是沒有腦子的吧。”
布蘭登咬緊嘴唇,羞憤交加。它無法理解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明明什么都沒發生,連空氣都是正常的。但異鬼們卻一個接一個,突然死亡。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從千里之晚,捏爆了它們的心臟。
這是什么魔法嗎?還是說,真的觸怒了七神,降下了懲罰?
布蘭登想不明白。
這一下,它連讓手下沖鋒的欲望也降到了零點。下一刻,布蘭·史塔克的聲音在它耳中響起。布蘭命令它支援安定橋。那里馬上就要攻破人族防線了。
這世上有那么多個港口。港口里又有那么多條路,沒必要非得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和徐洛死磕。
“我們走!”夜王布蘭登不甘的下令。異鬼轉身離開。布蘭登又不死心地回頭,朝徐洛喊:“有本事,我們到港口決斗!”
徐洛不屑冷笑,也大聲喊:
“別啊,布蘭登。你這么厲害,你現在沖過來啊。你今天不沖過來我都看不起你!”
夜王沒再理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最后一個異鬼消失。
徐洛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精疲力竭。他這才敢動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方才,冷汗沾濕睫毛,都浸入他的眼睛里了。
見鬼,幸好是夜王布蘭登。要是換個異鬼頭領,不得真蒙著眼睛沖過來。那樣,死物們就會發現,幾乎只有第一波的異鬼會瞬間死亡。只要它們能過橋,對面的徐洛毫無威脅。徐洛個人武力再強,他還能一人屠盡上百異鬼不成。
至于異鬼突然死亡的真相,當然不是神罰或者魔法之類的東西。
答案是龍晶油。
徐洛在橋上的坑洼里,倒上了薄薄的一層龍晶油。當異鬼沖鋒時,踩進坑洼,沾上龍晶油便隨即死去。龍晶油無法阻止異鬼大軍,但在殺傷小范圍的異鬼上,還是很好用的。
想來異鬼不會再返回,但徐洛還是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時間。藏身于后方屋中的幾十個士兵走出,來到國王身邊。
另一邊。舊街。
馬龍·曼德勒手下的士兵已損失殆盡,只剩下五六十人。他們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布蘭登的仁慈。這時,已到處都是異鬼。馬龍·曼德勒估算著,城里應該沒有了活人,便帶著士兵們向港口撤退。
他們有意避開中央大道,選擇外人不可得知的小路,跌跌撞撞,竟很快趕到安定橋。
安定橋邊,火焰四起。為了阻攔異鬼推進。人們已經點燃了自己的房屋和商鋪。這一次打擊最大的,應該還是布拉佛斯商人。不過也得益于他們的存在,布拉佛斯派出了他們的艦隊,也就是泰楚·奈斯托斯答應徐洛的那支,來北境接回他們的人。
馬龍·曼德勒迎頭撞上了已經占領安定橋的異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橋頭上。
夜王布蘭登緩緩回過頭。兩人目光交錯,布蘭登冰冷的目光中,難得閃過一絲無法解釋的光芒。它大概是覺得好玩或者好笑吧。
正好。
把在徐洛哪兒受得起,撒在馬龍·曼德勒身上。
異鬼從四面八方包向白港士兵。
馬龍很明白,自己已經身處重圍,沒有了逃脫的機會。他本就是抱著必死之心,才選擇留下。這個結局,并不令他意外。
馬龍·曼德勒握緊手中的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厲聲吼道:
“為了白港。”
這日,白港人身為白港人而戰,無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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