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小樓一層屋里。
賀苗手握這一把利劍穿透苗滿的胸口,苗滿面前不遠的地方,李與萎靡的靠著墻腳坐著,距離只有幾步而已。
“嗤!”
苗滿凝氣于手,一掌拍在胸口的劍尖上,秋吟從他背后飛射而出,劍柄撞在賀苗胸口,砸出老大一口血。
苗滿轉過身單手扼住賀苗的喉嚨,推著她撞到墻上。
“怎么,捏碎我喉嚨的力氣都沒有了嗎?”賀苗嘲諷的對苗滿說,這場戰斗傷最重的是賀苗,之前那一劍已經耗盡了她最后的力量,現在被苗滿抵著墻也半點動彈不得,更別說反擊了。
但是苗滿也是強弩之末,最后扼喉這一下更像是回光返照。
“呼!呼!”苗滿喘息聲很大,“當初就不該留著你!”
“是啊,你當初沒想過你會死在我手上吧,哈哈哈哈,咳,咳!”賀苗大笑的力氣都沒了,笑著就咳了出來,還咳出了一口血。
“呸!”一口血水吐到苗滿臉上,被他閃了一下沒躲掉。
“呵呵,我不后悔!”
苗滿說完,搖搖晃晃的向后退了兩步,然后仰天倒在地上!
賀苗失去支撐,緩緩順著墻軟倒在地上,“娘,我幫你報仇了!”賀苗喃喃的說著,暈了過去。
“呵呵。”李與看到苗滿倒下,如釋重負的笑了一下,看了妻子一眼,也暈了過去。
樓上可可已經聯系完今天的功課了,項肆看到樓下的戰況結束了,就把可可送上樓了,小孩子要睡午覺,不然長不高哦!
“剛才感覺樓震了一下,不是地震了吧?”劉念看到是項肆把可可送上來,好奇的問。
“不是,放心吧,估計是哪在裝修。”項肆毫無誠意的借口讓劉念無語的看著他,哪家裝修能整出地震的動靜?
“行了,帶可可去午休吧,沒事。”項肆說完就下樓了。
來到一樓推開門。
“咿呀呀,啊呀呀!”項肆環顧屋里,完全不看屋里三個人,“這給我把屋子禍害的,一件好的都沒留啊!”
屋里一切都成了粉末,別說打得電器爆炸了,都還沒來得及起反應就被幾人余波碾成粉了。
“該!打的也不注意點!人家武俠片里高手過招都不損旁邊的分毫,你們啊,還是學藝不精。唉!”項肆看這三人,搖搖頭嘆了口氣。
項肆扛起賀苗兩口子,粗暴的一邊一個扛在肩膀上,噔噔噔幾步就上了二樓,泄憤一樣把兩人狠狠的摔到床上,震得賀苗又噴了一口血,這次面對面噴到了李與臉上。
“呃,這也太不經摔了。”項肆小心的看看四周,趕緊溜了,她自己吐的,跟自己沒關系。
回到一樓,地上已經沒人了,原來躺在地上的苗滿已經不見了,但是項肆好像沒發覺一樣,一個人站在屋里自言自語,“哎,這真的是什么都沒給我剩下啊!明天還得去買家具,你記得叫你們家的人給我報銷了。”
“你果然發現了。”苗滿的身形從項肆身后的墻邊突兀的出現,身上的傷也沒那么狼狽了。
“很難嗎?”項肆頭都不回。
“我一直都看不透你的修為,這么多年,我以為我已經能追上了。”苗滿看著項肆。
“說的就跟你修煉別人不練一樣你是不是龜兔賽跑看多了?”項肆好笑的反問。
“你不準備幫她嗎?”苗滿聽不懂項肆的比喻,問了他關心的問題,如果項肆要對苗家出手,苗滿怎么也要拼死組織一下。
“她不是說了,這是她自己的事,而且你不是死了嗎?”項肆反問。
“對,我確實“死”了。”苗滿點點頭。
“其實我就覺得你們這種人真累,什么事情都不說,搞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誤會也不解釋,現在還送上門給她斬心魔,搞得自己多偉大一樣!”項肆終于轉身面對苗滿,滿是好奇的眼光探究的打量他。
“有些東西,說了,也沒人信,何必要說。”苗滿看著項肆,“我沒覺得自己偉大,這是我欠她的。”
“包括當初為了不讓她媽媽燃魂,打散她妖丹?”
“讓她燃魂,她就沒辦回了。”苗滿說。
當初苗靜碎丹燃燒妖丹強行提高戰力,秘法先是燃燒妖丹碎片,接著會燃燒身體,最后燃燒元神魂魄,可謂真正的魂飛魄散。
“輪回?天道都不知道有沒有,你確定她能輪回嗎?你近千年見過飛升的了?”項肆反問。
“沒有,不過不管有沒有輪回,有沒有天道,這起碼是個機會,而且小靜是我培養的,我不會讓她死在別人手上,他們都不配殺她,她是天妖,是真正的天縱之才!”苗滿驕傲的說。
“希望你的想法是對的,我也希望有一天,天道能有輪回。”項肆看著窗外,透過高樓看向被遮擋住的天空,認真的說。
“會的。”苗滿也看著窗外,不過他看的是巷子口,看著那里走過的一對對男女,有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他似乎想從里面認出自己最驕傲的孫女,希望這次,她你能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你還不走,還等他們醒了打個招呼嗎?”項肆揶揄道。
“這次回去我就閉死關了,不會再出現了,你告訴她,我死了。”苗滿說。
“知道了,真是的,做事彎彎繞繞的。”項肆沒好氣的一揮手,苗滿就消失不見了。
鹿縣郊外的一座山上,苗滿踉蹌了兩步,他心里的震驚無以復加,對方一揮手,自己就像被風一吹一樣,被一股氣息送到了這里,他肯定那不是靈力,苗滿已經很高估對方了,但是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自己在他手里,真的就跟個剛入門的修行者一樣。
“沒想到……”苗滿話沒說完,眉頭一皺,向右邊看去。
十八處的三位一起遠遠飛了過來,隔著幾十米降在山上。
“前輩這是……”三人也是剛發現苗滿的氣息就趕緊過來了,看上去苗滿雖然沒什么異常,但是那一身傷痕是什么回事?特別是胸口那個傷口,剛表演完胸口吞劍?
“你有意見?”苗滿皺著眉頭看向說話的羅云山。
“呃,不敢!不敢!”羅云山連忙否認。
“前輩這是訪完友了?”陳勝利拱手相問。
苗滿沒搭理他,轉身向廟山飛去,
“這是,打完了?”羅云山看著苗滿遠去的身影,問道。
“我問誰去?”陽元子沒好氣的說。
“看來這鹿縣不簡單啊,一場大戰,一點氣息都不泄露,有高人啊!”陳勝利感慨地說。“先跟上去吧,過后再向上匯報。”
陳勝利說完,也御氣遠遠跟著苗滿的身影,其他兩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
項家小樓。
賀苗和李與整整躺了三天才醒過來,這幾天都是項肆在交可可基礎的修煉,劉念好奇的問李與夫妻去哪里,被項肆隨便找了個不走心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可可連著幾天跟著項肆學習,在她自己看來項叔叔是在跟她玩,賀苗阿姨教起來就是那種很嚴肅的,李與叔叔雖然也溫柔,但是笑瞇瞇的很有原則,需要可可完成的東西,一點折扣都不打。
但是項叔叔就不一樣了,可可撒會嬌項叔叔就不會堅持了,會讓可可換一個練習,雖然最后達到的目的是一樣的,可是可可不知道啊,她還覺得項叔叔教了自己不喜歡的,就不勉強自己,換個自己喜歡的。
劉念在旁邊欲言又止,他真怕項肆把可可給寵壞了,哪能她不想學什么就換一個呢?這都能由著她?他對修煉一竅不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也看不出來項肆其實教的是一個東西,只不過換了個方式。
“好了,我們今天練到這吧,中午加晚上,都好幾個小時了,咱們要勞逸結合。”項肆感覺到樓上有人醒了,就先把可可哄回去。
“可是,可是我還想玩啊。”可可眨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項叔叔,這幾天跟項叔叔學魔術,自己動畫片都不想看了,太好玩了。
“呃,我們一天不能玩太久,小孩子不能貪玩。”項肆看著可可的眼睛,狠狠在心里鄙視自己。
“好吧,那爸爸我們回家吧。”可可無奈的說,最后不忘跟項肆道別,“項叔叔再見。”
等兩人上樓了之后,項肆來到二樓,開門進去發現床上躺尸的兩人已經坐起來了一個。
“感覺怎么樣?”項肆揶揄。
“不怎么樣,咳,咳!”李與回答了一句就咳了起來。
“不怎么樣下次就別這么拼命。”項肆好笑的看著他。
“你也不說給治治。”李與白了他一眼,“小苗怎么樣?”
“死不了。”項肆沒好氣的說,“你們自己說你們自己解決,不用問插手的。”
“那不是打完了嗎?打完不給治治啊?”
“別跟我這抬杠,一會自己療傷,洗洗去吧,這一身,咿~”項肆嫌棄的說著往門外走去了。
“謝謝了,老頭。”
“呵~”項肆搖搖頭走了出去。
李與低頭輕輕擦拭賀苗嘴角的血跡,哪怕暈了過去,她的嘴角都是帶著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