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么多啊!”劉強吃驚了,狐疑的望了他一眼。
他還以為陳澤只是擺回家,做裝飾的。
可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
劉強沉吟了一會兒,想到了一種可能,不免感動道:“你不會專門跑過來照顧我生意的的吧!”
他原本做的網店生意,這門店是新開的,開頭這幾天確實是沒有什么生意。
“怎么可能?我兜里有幾個子,你還不知道嗎?”陳澤沒好氣,直接擺手道:“你別管了,這些東西什么時候,能弄好?”
照顧生意?今天出了這門,恐怕他也剩不下幾塊錢了。
劉強捏了捏下巴,“艨艟倒是好辦,我這就有十來艘,就是樓船沒有什么現貨,要給我一點時間。”
陳澤倒也無所謂,現在首要的大敵還是烏述和蕭瑟,遂道:“成,這個我不急,不過接下來的東西,我卻有急用。”
“你還買啊!”劉強訝異,隨即愈發感動。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好朋友這樣支援他的生意,這份情他是會記在心里的。
“這個弩炮多少錢?”陳澤手指著一只如同類似弩機一般小物件,向著劉強問道。
弩炮這種東西起源于希臘,后來經過多番改制,又發展出了威力強大的扭力彈簧弩炮。
這種弩炮設計時帶有堅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兩側裝有兩具扭力彈簧組,每個彈簧組帶動一只弩臂,弩臂末端連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納投射物的編制網袋。
只要將石蛋或者巨箭放入其中,利用絞盤拉滿之后,就可以進行發射。
這種武器的威力十分強大,性能良好的弩炮甚至能夠將二十六千克重的石彈拋出至兩百五十米開外,算的上是攻防兼備的沙場利器了。
“這個三十塊一架,我庫房里還有一百三十多架。”
這次,不消陳澤多問,劉強自己就將存貨的數量給供了出來,隨后又抬眼看了一眼陳澤的反應。
陳澤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端起那巴掌大小的模型,放在眼前細細端詳,道:“好,我全要了。”
“真的?”劉強十分驚喜。
“嗯!”陳澤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不過,這弦你要給我換成硬弦,模型弩也是一樣。”
劉強這里的東西好是好,但是考慮到安全問題,店里所用的弦線都是軟線,射出去時,軟啪啪的,根本毫無威力,他要的是能在戰陣中殺敵的殺伐利器,而不是小兒的玩具。
“成,交給我吧!”劉強立馬打著包票的回道。
隨即還十分貼心的給他送給他一大包石彈和鐵彈,這種彈子被打磨的圓潤光華,十分契合弩機的箭槽,數量大概在三四千發左右。
就這樣陳澤一口氣又花去了七八千塊錢,帶著扁扁的錢包,拎著大包小包的走出了店門。
回家的路上,陳澤又順手買了一大包牙簽。
巨箭這種東西,制造起來太麻煩,又是箭頭,又是長羽的,牙簽雖然效果差了點,但都是尖頭,用起來應該是差不多的。
能省他不少的心思。
陳澤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的時候了。
這一次他卻是沒有立馬回到宮城,而是打開了電腦玩起了聯盟英雄,玩至半夜,把憋了好幾天的游戲癮,全部發泄完后。
才躺在床上,深深的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他才帶著一堆東西,驅身回到了大殿。
剛一回殿,他便對著殿外大喊一聲,“李全忠何在?”
不多時,立于門外的李全忠聽到殿內響動,便“吱呀”一聲的推開殿門,只身走了進來。
剛進門,見整個大殿內密密麻麻擺滿了一大堆東西,雖然依舊十分驚訝,卻也沒有了當初見到金銀時的奇怪神色。
畢竟對于皇帝這忽然消失,又突然帶著一些東西回來的舉動,他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去,讓內府的人,將這些東西運到庫房。”陳澤先是指了指這滿殿的武器裝備,隨即又吩咐道:“告訴御膳房,可以上菜了,朕餓的有些緊,讓他們快些上來。”
在烏述人來臨之前,他并不想將這些利器顯露出來,算是他給預備的一道殺手锏。
李全忠得令非常識趣的沒有說什么。
應諾一聲,就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走到殿門前時,陳澤又喊道:“記得將沙翰給朕叫來。”
李全忠再次轉身微微一躬,隨即遠去。
目送著他的背影,陳澤雙眼微微瞇起,一臉愜意的坐回了龍椅上,手掌不自覺的摳動著扶手上的猙獰龍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越來越享受和迷戀這種在人前吆五喝六和隨意指使,高高在上的感覺。
有句老話說的不錯,權利是男人的春藥,能夠使人永保青春,在天華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高中生,但在這里,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他卻是這萬萬人之上,一怒而伏尸百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令天地失色的人間帝皇。
御膳房并沒有讓陳澤等了許久,呈上來菜肴也依舊十分豐盛,十五名內侍們整齊排成一列,分別端著一碟小菜,一共有十五道膳食,這其中就有他最愛吃的燒鹿筋和油炸鵪鶉。
照例有一名專門試吃的內侍,夾著筷子,依次挨個的,在每一道菜上試吃一口。
之所以會有這一道程序,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在皇帝的膳食中下毒。
待他吃完,一名名捧著菜肴的內侍們才整齊排成一隊,走到了陳澤面前。
陳澤手中捧著一只銀碗,用筷子率先點了點那名手捧著燒鹿筋的內侍。
得到授意,那名內侍立即躬著身,邁著小步,托著菜板,遞上前。
經過御膳房廚師的精心烹飪,這一盤原本血瀝瀝的鹿筋,被處理的去了膻味,色澤潔白如玉,亮晶晶的,淋上湯汁后,更是香氣撲鼻,看起來就十分的有胃口。
夾起一根,放入嘴中,一股肉香頓時侵襲入口,鹿筋的香軟、勁道與湯汁的鮮美,在口腔中進行了完美的融合升華,給予了極大的味覺刺激。
細嚼了嚼,“咕噸”一口下肚。
盡管心中十分滿意,但陳澤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而且只吃了一口后,便一揮手,將內侍揮退了下去,然后又用筷子點了下一名內侍上前。
倒不是他不想多吃,而是進膳的規矩便是如此,無論有多么喜歡,無論有多么想吃,但至多也只能吃一口。
這也是為了防止別人揣摩出他的喜好,從而找到下毒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