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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小看了

小說:北宋的野望 作者:蕺山老生

  蕭讓對著楊旭低聲道:“此人就是金大堅,外號人稱玉臂匠,刻的一手好碑文,多半是出城為那些瘟疫死亡的人刻碑。”

  楊旭眼睛一亮,又是一個人物,這家伙一臉晦氣,只是盯著他手中的藥罐子,眼神閃爍不定。

  “原來是金大官人,金大官人說話可算數?”那幾個士兵收了蕭讓的銀子,又拿了金大堅的人情,這收起了長矛。

  “我金大堅說得話幾時做不得數,這位小哥說得在理,萬一他手中的藥真能治疫疾,你們這樣擋著不讓進,這個孽可就造大了,再說了,知府大人的千金昨日也染了病,要是被知府大人知道了你們擋了送藥童子,你們說該怎么辦?”

  金大堅人已經到了城門洞口,眼睛不住地看楊旭手中的藥罐子。

  那幾個士兵猶豫一陣,讓開了身子,讓楊旭兩人進了城。

  “金兄這么早出城干什么?”蕭讓顯然和金大堅很熟悉。

  “城外挖了個大坑,專門掩埋尸體,知府大人叫我為這些人刻個石碑,蕭兄莫不是真的是得了良方?”

  金大堅說話時的重點在最后一句上,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拉過蕭讓,臉上的渴望之色甚濃。

  “金兄,要是沒有良藥,你看我現在回城干什么,還他媽花了十兩銀子進城,金兄家中莫不是有人患病?”蕭讓跟金大堅兩個在一邊嘀咕。

  “家母跟小女都患了病,悔不該當初沒聽蕭兄的話去鄉下避禍。”

  “鄉下還不是一樣,要不是楊小弟恰好經過蕭莊,莊子里不定要死多少人。”

  “真的是良藥?”金大堅忽然瞪著眼吼道。

  “我蕭讓什么時候騙過金兄,再說這個事情能騙嗎?”蕭讓一臉鄭重之色。

  蕭讓話音剛落,金大堅魁梧的身軀十分敏捷地落到楊旭身前,探手邊去搶奪楊旭手中的藥罐子。

  兩人的話楊旭聽得一清二楚,早就提防著他,只一躲,避開了金大堅的手。

  “咦,這位楊小弟伸手不錯。”金大堅再次出手搶奪楊旭手中的藥罐子,無奈楊旭的身體溜滑,金大堅再次失手。

  “金兄,你這是干什么,我這罐子里的藥夠幾個人用,你急什么,快去找個罐子裝一些去。”蕭讓也懂得槍棒,有些手段,邊說邊閃身攔著了金大堅,他怕金大堅一急對楊旭不利。

  “你怎么不早說,楊小弟,多有得罪,我這身上就有罐子,小哥快給倒一些。”這金大堅也是個厚臉皮。

  楊旭沒有生氣,而且有了新想法,金大堅不就是個試藥的,只是光憑金大堅一人不夠啊。

  金大堅帶著一小罐子藥急急忙忙離去,都忘了知府吩咐的事情。

  楊旭一路走來,見城內極其蕭條,大多數鋪面都關門落鎖,街上很少有行人,即使看到個把行人也是一臉悲色,時不時就能聽到街邊傳出的哭聲,心情一時變得十分沉重。

  不多時,兩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家藥鋪,藥鋪的東主和蕭讓相熟。

  楊旭見藥鋪門口已經有二三十人等候,稍遠之處,藥鋪東首的一個角落還半臥半躺著一個邋遢的漢子,藥鋪卻是大門緊閉。

  兩人上前,蕭讓負責出面搭話,蕭讓看到人群里面有個老婆子,臉色變了一變,對楊旭道:“這是我的一個街坊鄰居,蔡婆子,我去問問。”

  楊旭拿著藥罐子在外頭等候,蕭讓擠了進去。

  不一會兒,蕭讓帶著蔡婆子走了出來,身后跟了約莫七八個人。

  “說好了?”

  “說好了。”

  楊旭給這些人的藥罐子里分別倒了適量的藥,并囑咐他們回去溫一下再服用。

  這些人千恩萬謝一一離去,藥鋪門口剩下的人,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帶著懷疑之色。

  楊旭搖了搖頭,不見到效果就想讓他們相信,很難,幸好蕭讓碰到了一些街坊鄰居,這些人對蕭讓的人品十分信得過,事情這才比較順利。

  楊旭罐子里還剩下一個人的藥量,這是他給藥鋪角落里那個漢子留的。

  那漢子多半是路過濟州的客人,顯然病得不清,又怕遭眾人嫌棄,這才一個人縮在藥鋪角落,等待著十分渺茫的生機。

  楊旭走到那漢子身邊,推了推漢子,那漢子一動不動,摸了摸漢子的鼻孔,呼吸急促,顯然是病得很重。

  ……

  蕭讓本就是在濟州府內居住,對濟州府衙十分熟悉,兩人空著手就到了府衙。府衙大門緊閉,門口不見一個人影,蕭讓持了名帖上去敲門。

  敲了半天才有人應門,大門打開一個角,里面探出一個人頭,此人應是府衙內當差之人,認識蕭讓。

  “蕭秀才來此做什么,知府大人今日不辦公務,過幾日再來。”那人說著就準備關門。

  “差頭大哥,勞煩進去稟告知府大人,說是濟州府蕭讓有治病良方送上。”

  “治病良方,蕭秀才什么時候當了郎中,嗤,趕快回去吧。”那差頭“呯”地關了門,也不給一個準確的答復,蕭讓回頭看看楊旭,見楊旭點頭,于是舉起拳頭就砸大門。

  “呯呯呯”

  “呯呯呯”

  濟州府衙的后宅就是劉知府的住宅,要見劉知府必須敲開府衙大門,大清早的府衙大門被蕭讓敲得呯呯響,要是換了太平時節,早有差役趕將出來,至少一頓亂棍。

  蕭讓算是豁出去了,一個秀才竟然敢硬闖府衙,那是做了不要前途的打算。

  過了半晌,大門才緩緩打開,里面出來兩個男子,不是公差服飾,而是一副下人打扮,應該是后衙劉知府家里的下人。

  “何人如此無禮?”其中一個下人喝道,見是一個小孩和一個文士打扮的粗人,更是傲慢了一些,“知府大人今日無暇公事,過幾日再來。”

  楊旭見兩個下人又準備關門,伸手抵住門道:“且慢關門,聽說知府大人家的小娘子病了,我這里有治病良藥,且不管你信不信,行與不行應該由知府大人決斷,這幾日濟州府城死了多少人你是知道的,這病能拖嗎,府上有治病的良藥嗎?”

  其中一個下人“嗤”了一聲,十分輕蔑地看了看楊旭,卻對蕭讓道:“看你也是個讀書人,怎么不懂規矩。”

  顯然,這兩個下人把楊旭的話當成笑話了。

  “兩位,我這位小兄弟真不是開玩笑,咱這藥方已經救了一個莊的人,兩位要是不信,可以到蕭莊去問問。”蕭讓耐著性子解釋。

  “我且問你,府上是不是請了一大幫郎中,到現在為止可有良方?”楊旭問兩個下人。

  “府上的確有良醫正在看病,目前還沒良方,兩位又不是郎中,就不勞兩位費神。”那兩位下人兀自帶了冷笑,十分不耐煩。

  楊旭頓時大喝著道:“既然沒有良藥,為何不試試我的良藥?”

  “何人在次喧嘩,給我轟出去。”門內傳來一聲頓喝,一個四十多歲,白面無須的男子邁著四方步,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知府大人,小的馬上讓他們走。”那兩個下人回身見這知府出來,齊齊轉身躬身施禮,繼而又回轉身變了臉色,“還不快走,難道非要打了出去。”

  “知府大人,小的兩人有良藥送上,蕭莊的病人就是吃了這藥好的,知府大人何不一試?”蕭讓識得劉知府,見此人出來,施禮道。

  “須知疫疾無藥可治,全憑天道氣運,從速離去,否則治你等不敬瘟神之罪。”劉知府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拂袖準備離去。

  “好一個不敬瘟神之罪,好一個天道氣運,荒謬之極,疫疾自古就有良方,知府大人且莫被庸醫誤了身家性命。”楊旭還是年輕了一些,被知府的迂腐言語氣得夠嗆。

  這樣迂腐之人為官一方,真是濟州百姓的莫大悲哀,要不是為了大局,楊旭一準拂袖而去。

  那劉知府驀然轉身,十分陰冷地盯著楊旭。

  蕭讓一驚,他沒想到楊旭敢在知府面前說這樣的話,一時間驚出一身冷汗。

  “狂妄!你要是說不出個道道,本官定治你罪。”

  “劉知府莫要以為封了府道,消息就傳不到京城,自古以來凡是瘟疫之事都是舉國之力治之,知府既然以為疫疾無藥可治,那必知死的人會越來越多,知府如此行徑那是欲蓋彌彰,終有一日天下人都會知道濟州府瘟疫之事,到那時別說知府大人只是蔡相公的門生,哪怕是蔡相公親子也無力承擔。”

  據蕭讓所說,劉知府的靠山正是蔡京,此人不學無術,并非進士出身,而是憑著一身搜刮老百姓的本事硬生生從一個選人一步步走到京官六品京官,三年前外放至濟州府任知府。

  此人一到濟州府,濟州府老百姓身上的壓力倍增,收稅名目層出不窮,最令濟州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就是漁業稅,濟州府一帶百姓很多施靠打魚為生,本來也就能勉強維持生計,現在倒好,這個知府一來,忠實執行西城刮田所的各種收刮名目,這一帶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劉知府一開始以為死幾個人沒有關系,就沒有上報知政堂,待等了幾天事情越來越大就變得不敢上報了,拖一時是一時。

  聽到楊旭這一番話,劉知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黑,心中天人交戰,臉上時而惶恐、時而陰狠,最終卻面無表情地道:“放他們進來。”

  楊旭、蕭讓進了府衙,兩人在下人帶領下徑直到了內堂。

  內堂中坐了十幾個人,年紀都在四十開外,見知府進來,這些人站起來施禮,知府壓了壓手,這些人又坐下。

  “你們把自己的身份都說一說。”劉知府在上首主位坐下,面無表情地朝那十幾個人頷首道。

  “小民濟州府康樂堂坐診郎中,馬正道。”坐在知府下首的一個郎中首先站起來自我介紹,斜視著楊旭兩人,甚是倨傲。

  楊旭撇撇嘴,沒聽過。

  劉知府冷冷地補充道:“馬郎中祖上乃江南名醫,素有妙手回春的名聲。”

  “小民仁濟藥鋪郎中,傅光。”第二個郎中淡淡地站起來,看也沒看楊旭兩人,只是對著知府深深作了一揖。

  “傅郎中家學淵源,祖、父兩輩都有人在太醫院。”劉知府再次冷冷點評。

  “在下同和診所郎中,蔡恒懿。”

  “蔡郎中在濟州府行醫二十余載,蔡氏針灸祖傳千年,活人無數,所有京東道第一針之稱。”

  那劉知府每站起來一個人之后,都會不動聲色地大加贊賞一番,等所有人介紹完落座后,劉知府面帶譏諷地看著楊旭道:“這十幾位就是本府請來郎中,在濟州府都有神醫之稱,本府正和這些神醫商量治病良策,蕭秀才,你膽敢硬闖府衙,難道以為本府好欺?”

  “啪”

  劉知府把目光轉向蕭讓,左手在案幾上一拍,厲聲斥責蕭讓。

  蕭讓腿肚子突突發抖,他一個不舉的文人,旁人稱呼他為秀才有的是蔑視他科第未舉,有的則是指出他文人的身份,北宋只有太祖時期有過秀才的功名。

  “知府大人,蕭讓真的是來獻藥的,知府大人要是不信,差人去蕭莊問一問便知。”蕭讓不卑不吭地回道,他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身上也無功名,濟州府呆不下去了,大不了帶著老娘、妻兒去開封府討生活。

  “大膽,你當瘟疫是頭疼、身熱的小病嗎,竟敢在此哄騙知府大人,該當何罪。”那個馬郎中忍耐不住,站起身來,大聲呵斥。

  “荒謬之極!”蔡郎中搖頭晃腦,滿臉不信。

  “哼,妖言惑眾!”另有一個郎中滿臉蔑視。

  “妖言惑眾,諸位神醫,有道是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諸位在此研究了這么多天,可是找到良方了?”楊旭要被這群氣量狹小的郎中給氣瘋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簡直就是一群老頑固、迂腐之極,無理可講。

  “哼,疫疾乃是天降之禍,豈能輕易找到良方。”

  “小子,信口雌黃,疫疾乃是天災,我等只能防,要說醫治,除非神仙下凡。”

  “哈哈,”楊旭哈哈一笑,“既然這么多天都找不到良方,外面死人卻是越來越多,為何不找人試試我的方子?”

  “住口,病人乃是我等衣食父母,豈能試之。”

  “來人,亂棍打出去。”

  最后一句竟然是惱羞成怒的知府說的,只見劉知府霍然站起來,十分不耐煩地朝前衙喝了一聲。

  “知府大人,打不得,楊小官人真的救了蕭莊百姓啊。”蕭讓被這一群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的郎中給氣得臉色通紅,見知府如此態度,更是心生悲涼。

  “好、好、好,既然劉知府連送上門的公德都不要,我就不信了,能治病的藥還會找不到人喝,蕭大哥,怎么走。”楊旭算是見識什么叫官威了,看劉知府那蔑視的眼神,楊旭心中暗火升騰。

  “走,你以為府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劉知府身邊,一個滿臉陰翳的吏員冷笑著道。

  這時,前衙涌進來四個衙役,劉知府以為這四人是來執行自己命令的,十分厭惡地指了指楊旭和蕭讓道:“打出府衙,不許他們進城。”

  但是那四個衙役手上根本就沒有家伙什,四人進來之后,臉色十分古怪,其中一人猶豫著道:“知府大人,府衙門口來了一群人,說是要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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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蕺山老生所寫的《北宋的野望》為轉載作品,北宋的野望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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