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島眾人見歐達所獻之物,皆有奇效,原本對飛鯊島之戰尚存畏懼之人,此時也是信心百倍。連帶之下,對把歐達接上離島的陳云更是心生欽佩。那離島婦人,教育自家子女之時,便經常會說:你瞧人家陳獻之年方弱冠,就屢立奇功,成了離島總理。你們可要向人家多學學。
這總理之稱倒不是陳云起得,其實全稱是離島士農工商軍總管兼衣食住行法理事,眾人簡化之下,就成了總理。
可惜陳云這總理在諸位離島偉大母親的‘樹立楷模’,較之后世孩童那些和藹可親的總理倒是可惡不少,他如今簡直是離島孩童眼中的絕世妖魔……
陳云見兵甲齊備,雖然三營將士只是初具其形,但本次飛鯊島之戰主力乃是周泰蔣欽,便號令諸人準備出征。
待得出征之日,離島上下,無不隔船相送。更有些許婦孺,擔心刀劍無眼,發出陣陣悲戚之聲。
旗艦之上,太史慈見將士之中多有動容,忙對陳云建言道:“義勇軍士卒多是初入軍營,如今岸上多有哀凄挽留之聲,獻之還不速速發兵,否則只怕軍心不穩。”
陳云聞言自信笑道:“大哥無須多慮。”又喊鐵邯將自己準備的秘密武器搬出,竟是一個巨型木制喇叭。
陳云清了清喉嚨,又擺了個自以為帥的造型,提氣喊道:“義勇軍與鯨鯊營的兄弟們,今日岸上之人,皆是諸位至親,還請牢記他們送別時面上的殷切之情。”見眾人神情變得肅穆,又繼續道。
“那飛鯊島賊子,不過周營長昔日手下敗將。今日再戰,諸君只需謹遵軍令,必能大勝而歸。若是有人臨陣慌亂,不遵軍令任意胡為,只會落得與親人人鬼兩隔,徒增悲傷。”
陳云心知義勇軍成軍較短,軍紀自是平平。便蓄意搞了這出海岸送親的戲來。
果然岸上之人聽得陳云此語,頓時響起一片“必須聽從陳總理太史軍長吩咐云云”。三營之中本有一些心內浮躁之人,此時心內也沉下幾分。心內默念:“臨敵不可慌亂,聽從號令,方能保得性命。”
陳云見軍心可用,便號令出征。身旁太史慈周泰蔣欽諸人更陳云更是一片贊嘆,皆稱此舉甚妙。
此次出征離島,共計大船二十,其中六艘還是從長島借得。那兩艘上次兩島爭執發揮奇功的龜甲船也在其中。
這龜甲船如今已是再做改裝,不但身披鐵甲,頂上還設有飛天神爪。船體漆成墨黑之色,若在夜里,不加細看,怕是難見其蹤。
離島距離長島不過百余里,此時又刮得是南風,不過半日,待到天色微黑之時,已經可看到遠處那飛鯊島。
陳云與太史慈周泰蔣欽等人,便聚于旗艦之上,商議攻島之事。
周泰初得神兵巨闕,鯨鯊營又皆著皮甲,對著飛鯊盜賊自是滿不在乎,出言道:“前番交手,那賊子不過仗著軍艦之威,方才得以幸免。今次我們人多勢眾,又有甲兵,只管沖上前去,敵必自潰。”
太史慈一臉嚴肅道:“幼平若是來日只愿做一賊寇,這般做法自是無礙。如若想做得統兵之將,還需多學軍事才是。”
周泰素來佩服太史慈,神色倒也端正幾分。
陳云見眾人收斂輕敵之心,方才開口道:“此次攻島,我們不但要勝,做到無一傷亡的大勝方是最好不過。”
田七不由好奇道:“征戰之事難免死傷,又怎能做到這無傷大勝。”原本安排田七與司馬征鐵犇等人留守離島坐鎮后方,只是他委實難以安心,方才應他隨軍遠征。
陳云笑道:“若要大勝,可用圍點打援之法。”
眾人齊問這圍點打援究竟是合戰法?
“賊人平日仰仗軍艦,方能縱橫海上。想來對這些艦船甚是重視。若是借著夜色,用龜甲船奇襲,先奪其艦只,再燃放狼煙,那賊人見得必然傾巢來救。待到那時,我們再岸上埋藏人馬,構筑工事。內外夾擊之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賊必潰敗。”
太史慈聞言大喜道:“此計與那孫臏圍魏救趙之策有異曲同工之妙。獻候家學,果然不凡。”
田七雖然不懂軍事,但見眾人皆是稱贊,心內不由大定。
陳云雖得眾人稱贊,面上倒是一片肅穆。望著遠方若有若現的飛鯊島,心內暗道:這才是我陳云在這三國亂世的首戰,便用你等兇賊鮮血,全我陳云在這亂世,大名遠揚。
此時飛鯊島上,正在設宴款待。
那飛沙島賊首面前坐著之人,竟是前些日子被陳云擒獲的昌豨。
不過昌豨此時,全無前日階下囚時那番狼狽之相。此時在堂內居中而坐,倒是反客為主。
飛鯊島島主對他頗有幾分奉承之意,說道:“昌寨主今次提攜本島,參與大事,飛鯊島上下,無不感激涕零。”
“島主客氣了,我家大哥說了,今次若是劫掠成功,島主便是我們五寨主。屆時你我乃是一家,又何分彼此?”
飛鯊島島主聞言甚喜,哈哈笑道:“若能與泰山群雄成為一家,自是再好不過。來人,上酒菜。”心內卻想,若是那些糧草軍馬落得我手,大不了我便棄島遠去,有這些軍資在手,還怕招不來手下。屆時等我羽翼漸豐,你們泰山群賊便是人多,又能奈何。
此時堂下有數名婦人端的酒菜上來,這些婦人乃是平日劫掠而來,因為有些姿色,方才留下性命,以供島內群賊淫辱。
那昌豨見婦人貌美,便攬其于懷中,惹得婦人一聲驚呼。堂內諸人皆是兇頑,見昌豨作為也毫不見怪,繼續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