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荀攸尋到趙武,將此事告知趙武之時,趙武是懵的。
自己這就引起了荀家兩個老怪物的注意了。不過隨即趙武也是想到這件事的好處,只要再獲得荀衢的認可,那自己的路就更好走了。
隨著荀攸的解釋,趙武也不再說什么。
“罷了,某便與公達去見一見這位荀氏族長吧。”
趙武跟著荀攸走向荀衢的府邸,開門的還是昨日的那個小奴,小奴見是荀攸帶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過來,便知道這是自家主人的客人到了。當下說道:“荀君和這位先生請進吧。”
趙武點了點頭,便跟著小奴進了府中,趙武看著這府邸頗大。
門內右側是一個長條石槽,門庭兩面是馬廄,也是懸山式,左右對稱,應是看門人和養馬人的住所。
前院占地不小,不過除此之外也沒其它了。正對大門處是一條石板路,很是寬闊,足以役使車馬,直通中院。石板路兩側的地面都十分平整堅實。沿著石板路繼續向前,迎面便是一個亭苑。亭苑的左側是一個閣樓,右側是一座高臺,兩者之間有回廊相連。
那閣樓有三層,樓頂采用的是歇山頂,四角翹起。屋脊兩端各有一只珍獸,相對做臥立狀。樓體血便,門窗大紅。樓外有階梯可通入樓內,天氣好時,可立于涼臺觀賞風物,或憑欄遠眺,開闊心胸。雨雪時節也可憑挑出的腰檐遮風避雨,叫上三五好友,擁爐飲酒。
這閣樓應是荀衢和家人所居,那高臺應是荀衢平時講學之地,授課所在。
“荀君、先生,家主正在樓中正堂飲酒,需要小奴去情報一聲嗎?”
見趙武沒有說話,荀攸說道:“不必了,我等自行過去便是。你先下去吧。”小奴見此也不再多說,徑自回了前院。
“主公,這邊請。”荀攸見小奴走了,對趙武說道。
趙武卻只是自顧自的嗯了一聲。
趙武跟著荀攸,走到了閣樓,只見樓門大敞,一人歪歪扭扭的坐在座位上,手上擎著一杯酒,一手隨著樂聲打著節拍,嘴上念念有詞。
伴著樂聲,荀攸走到荀衢面前,對著侍女揮揮手,侍女停下手中樂曲,盈盈散去。
荀衢性曠達,往往不拘小節,趙武只是聽人說過,這次來到荀衢府上,確是見識到了荀衢這所謂的不拘小節。因為荀衢所唱的是喪樂,按這時的說法,便是挽歌。《晉書》:“新禮以為輓歌出於漢武帝役人之勞歌,聲哀切,遂以為送終之禮。”
趙武對著荀衢一禮說道:“涿郡趙武,見過荀公。”
荀衢卻只是對著趙武擺了擺手,示意趙武先坐,荀攸對著趙武歉意一笑,說道:“主公莫怪,家長只是沉醉于挽歌之中。”
趙武也沒在意,在荀攸的指引下坐到席間。
過了一會兒,荀衢舉起酒樽一飲而盡,講究尊摔到地上,長嘯道:“噫吁戲!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天之生我,我辰安在?”
荀攸上前。跪倒在荀衢面前。荀衢對著荀攸揮了揮手,說道:“起來罷,無須如此。”
“叔父,攸的主公來了。”
荀衢這時才將視線轉向趙武,仔細打量著,見趙武面容雄偉,身姿雄壯,坐臥之間似龍盤虎踞,當下也是放下心來。
見此,趙武也是站起身來,不卑不亢道:“涿郡趙武,見過荀公。”
“你便是趙武?確實不錯。”見趙武沒有因為自己怠慢他而心生不滿,滿意的點點頭。
“武,多謝大人夸贊。”
“如此,便做吧。”荀衢見趙武沒有其它要說的,便對著趙武說道。
趙武便順其自然的坐回席間。
“公達,你先出去吧?”荀衢對著荀攸說道。
荀攸先是一愣,然后轉身看向趙武,見趙武并無不渝,便施施然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