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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孫府論策

小說:大周梁王傳 作者:二號漂流瓶

  穎國公府外,世子孫彥卿立于臺階之上,招呼著前來觀禮的賓客。見馮府的車駕已到跟前,知道應該是馮翰遠兄妹,趕忙上前迎接。

  馮翰遠三人一下車,孫彥卿就愣住了,他沒想到衛王殿會來,也沒想到衛王殿下會從澄陽郡主的車上下來,更沒想到衛王和馮翰遠兩個人會穿著一身甲胄過來,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馮翰遠自知失禮,見他如此神情,一時間不敢上前搭話。馮紫諳不管這些,跑上前去問道:“我爹我娘來了嗎?”

  孫彥卿反應了一會,才說道:“涼國公夫婦已經到了,郡主到里面去找吧。”

  “謝世子。”說完就溜進府去了,留下馮翰遠二人尷尬的站在這。

  趙承啟倒是不以為意,看著愣在原地的孫彥卿,問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孫彥卿這才反應過來,上前迎道:“參見衛王殿下,見過世子。陛下旨意上說,兩位明日便要領兵北上,此時想必軍務繁忙。能來觀禮,是我穎國公府的榮幸,我代家父和小妹先行謝過。”

  趙承啟道:“看你說的,咱們都一塊長大的,不用這么客氣。”

  馮翰遠說道:“我二人自軍營趕來,怕誤了時辰,沒來得及回府更衣,失禮之處,世子莫怪。”

  孫彥卿笑道:“世子哪里話。二位里面請!”

  “請!”

  入了府中,孫彥卿趕忙吩咐管家在皇子落座的區域再加一個座位。趙承啟左右環顧了一圈,問道:“其他皇子還沒到嗎?”

  孫彥卿回道:“漢王殿下和齊王殿下還沒到,韓王殿下派人傳話來說在府中研讀醫典,就不過來了。”

  “我三哥不來了?研讀醫典?”趙承啟感到有些奇怪。

  “是,說是為了給五皇子尋找良方。”

  “哦。”

  說話間,穎國公孫重威已經從正廳快步走來。

  “老臣參加衛王殿下。”

  趙承啟連忙道:“穎國公免禮。”

  馮翰遠行禮道:“參見世伯。”

  孫重威道:“世子不必多禮,瞧二位這是忙壞了吧?也難怪,我這幾天也是忙得沒空吃沒空睡的,你們行程更急,更是要一天掰成十天用啊。”

  趙承啟笑道:“都是翰遠一個人在忙,我什么都不懂,跟本沒我什么事。”

  孫重威笑道:“殿下不必著急。老臣瞧殿下英武不凡,日后必將成為的大周一代名將。兩位別在這院中站著了,里面坐。”

  正廳之中,馮鼎璋夫婦和女兒馮紫諳還有穎國公夫人楊氏正在閑聊。幾人照例行過禮后,孫家夫婦一定要趙承啟坐上座,趙承啟堅決不肯,說道:“我雖說是皇子,但今天是迦瑤生日,我再怎么說也是客,哪有客人上座的道理。”孫家夫婦再三謙讓,最后拗不過他,由著他坐了客座。

  趙承啟坐下后問道:“這今天的主角呢,怎么沒看見啊?”

  馮紫諳搶著說道:“迦瑤姐姐這時候肯定在閨房里化妝呢,我剛去看過了,還沒好一半呢。看來殿下對女孩子是一點也不了解啊。”

  馮鼎璋聽罷說道:“不得無禮。”

  趙承啟笑著說道:“無妨無妨,澄陽郡主就是這么天真爛漫。況且,我確實對此一竅不通,她倒也沒說錯。”

  馮紫諳眼珠一轉,又問道:“今天迦瑤姐姐生日,殿下可帶了禮物?”

  趙承啟楞了一下,尷尬的笑道:“我這匆匆忙忙的,確實沒準備,主人家別見怪。”

  孫重威笑道:“豈敢豈敢。衛王殿下能親身到此,就是小女最大的榮寵了。”

  趙承啟見馮紫諳如此調皮,反擊道:“我是沒帶禮物,你哥哥跟我一起從軍營里跑出來的,他難道就帶了?”

  “那當然了。”說完,馮紫諳拿起桌上的一個盒子,說道:“看,這就是我哥哥送給迦瑤姐姐的。”

  趙承啟好奇的問道:“這是他送的?里面是什么?”

  馮紫諳笑道:“給你看看也無妨。”說完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裝著一把扇子。此扇呈蕉葉形,縱約十五寸,橫著約有十寸。扇面像是用潔白細潤的象牙絲編成。扇面上鑲有淺刻、浮雕和撥鏤結合的染色牙刻菊、蘭、佛手等花,色調穩重,布局嚴謹。扇邊是包鑲的玳瑁框,還有畫著琺瑯彩繪花果的紋柄把,上下都嵌著金星玻璃,棕竹柄梁,垂著如意形銅鍍金護,頂上還鑲有鏨蝙蝠紋。柄梁的上、中、下部分都嵌有雕花玳瑁,整體顯得十分莊重典雅。

  趙承啟驚道:“這是象牙做的吧?”

  “沒錯,殿下還挺識貨的嘛。”

  趙承啟又問道:“這是他送的?他還會選扇子?是你送的吧?”

  馮紫諳道:“我的禮物剛才就給迦瑤姐姐拿過去了。”

  “那這個怎么不一起拿去?”

  “禮物總是要展示一下的嘛。”

  “那怎么就展示這一個?”

  馮紫諳被他問的有點急了,說道:“你打聽那么清楚干嗎,閨閣女孩互相送的東西,哪有隨便展示的!”

  趙承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笑起來。可憐那馮紫諳,又成了大家的開心果。

  孫重威笑著對馮鼎璋說道:“令嬡這份可愛,小女可是不及萬一啊。”

  馮鼎璋笑道:“哎呀,什么可愛,天天調皮搗蛋,沒個規矩。哪像迦瑤啊,溫婉賢淑,那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風范呢。”

  馮紫諳聽了一臉的不高興,又不敢頂嘴,只能低著頭,委屈巴巴的捧著盒子。

  孫重威說道:“各有各的好。我家那個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悶了。她哥哥現在越來越忙,她又悶在房里不出來,這府里別提多冷清了。”見馮紫諳委屈的樣子,對她說道:“郡主若在家中不順心,就常來我府上找你迦瑤姐姐。到時候你這老父親就知道,你若不在,家里得是有多冷清。”

  馮紫諳回道:“謝伯父,侄女都聽您的。”

  馮鼎璋也笑著說道:“我呀,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也好讓我好好清凈清凈。”

  這時候下人來報,說漢王和齊王夫婦一起來了,已經到了門口了。眾人不敢怠慢,趕忙起身出去迎接。此時院中的場地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眾人一番寒暄問禮之后,就分別于各自的座位坐下說話。

  漢王見馮翰遠和趙承啟都穿著鎧甲,便問道:“承啟,你不是去西郊大營了嗎?怎么還有空跑來啊?”

  趙承啟回道:“不瞞皇兄說,我倆是被抓來的。”

  齊王大奇道:“什么?抓來的?”

  趙承啟道:“沒錯,是抓來的。其實主要是抓這位涼國公世子,我只是順帶的。”

  齊王又問道:“何人如此大膽?”

  漢王笑道:“承訓啊,這你還沒猜到?敢跑到西郊大營抓世子來這的,世上估計也就我這個表妹有如此本事了。”說完,看了看馮紫諳,問道:“郡主,我猜的可對啊?”

  馮紫諳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他把日子忘了,害得我還得去軍營里找他。”

  齊王妃笑道:“紫諳定是為我那個妹妹打抱不平了。不過,你哥哥現在有圣命在身,忙暈了頭也是正常的。就算他今天不來,也是國事為先,迦瑤妹妹不會怪他的。”

  “迦瑛姐姐,你不用為他說好話。他就是沒長心。”

  趙承啟看著馮翰遠那滿是尷尬的臉,捂著嘴樂個不停。

  馮鼎璋不悅道:“紫諳,怎么能和齊王妃這么說話!”

  “世伯莫怪妹妹,她打小就是這樣。我還沒出嫁的時候,我們三個經常在這府里玩鬧,早都習慣了。”

  馮翰遠也說道:“父親,今天確實是孩兒忘了日子,請父親不要再怪妹妹了。”

  馮鼎璋沒再說話。漢王又問道:“看世子一身戎裝,想必軍務十分繁忙。看來這三萬鐵騎,你是心中有數了。”

  馮翰遠道:“回殿下,三萬人馬還在整合之中,具體操練還要到宣府。”

  漢王道:“北境安危,關系國本。如今我大周國泰民安,唯有北境戰事不穩,實在是令人頭疼。”

  齊王道:“皇兄所言甚是。只不過這北境這么打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這兩年北境的軍費開支已經占了國家收入的一半,只怕如此耗下去,大周要耗不起了。”

  漢王道:“耗不起也不能不打啊?就算你不主動出擊,也總得防著韃靼人來犯吧?本王知道朝廷的開支已經捉襟見肘,但歷來增加國庫收入無非開源節流。如今北境的軍費不能減,其他開支也已經大大壓縮,連父皇的文德殿都拖了兩年了,這節流怕是沒什么文章可做了,只能想辦法開源。”

  齊王道:“依皇兄之間,這開源要如何開?加課稅嗎?太宗可是曾有‘永不加賦’的遺訓啊。”

  漢王道:“你既知道太宗有此遺訓,那自然不能走這條路。再者說,這天下耕者雖多,卻不見得能多收多少錢糧,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趙承啟忍不住問道:“那皇兄想從哪找錢啊?”

  漢王道:“歷朝歷代,那一朝是全指望著耕者交的那些錢糧過日子的?這鹽鐵,礦山,航運,工商,哪一項不是開源之路?”

  齊王道:“皇兄所謀,乃是與民爭利,終非正道。”

  漢王道:“什么叫終非正道,能充盈國庫就是正道。”

  眾人見他們二人說著說著漸有要吵起來的架勢,都想勸一嘴,卻不知從何說起。馮翰遠這時卻插話道:“漢王所言,不無道理。如今軍費浩大,國庫難支,確實應該從課稅之外想想辦法充盈國庫,只要這錢的來路師出有名,就是正道。”

  漢王馬上附和道:“對,師出有名就是正道。”

  齊王一刷手道,不屑的對馮翰遠說道:“你讀書不多,說了你也不懂。”馮翰遠聽罷只是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漢王有點看不下去,說道:“那你說說,什么是正道,也和父皇提一提,為他老人家分憂。”

  齊王喝了一口茶,說道:“我的想法早就和父皇提過了。北境總這么打下去不是辦法,總要想辦法議和啊。就算暫時談不妥,現在韃靼不是分裂出去一個北俞嗎?可以拿他們兩家的關系做文章嘛,讓他倆互相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漢王道:“你這些想法既然早就跟父皇提過,父皇怎么沒理你?還不是因為你這想法行不通。議和的事,且不說朝臣反不反對,韃靼人能那么輕易的跟你議和?至于挑撥兩家關系,人家就給你挑撥?北俞雖然是從韃靼分裂出去的,但畢竟和韃靼同根同源,比跟咱們親多了。”

  齊王道:“我知道這事想做成很難,但是難也要去做啊!我大周從開國就跟他們打,一直打到現在,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不能一這么直蠻打啊。再說了,議和又不是要屈膝稱臣,不過是個權宜之計,讓咱們能有機會休養生息。你看史書上說的,古時候漢朝打匈奴不就是這么打的嘛,先議和,然后休養生息積蓄國力,然后再出兵一舉蕩平,這難道不好嗎?”

  馮翰遠又插話道:“齊王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聽罷此言,齊王有些意外,漢王倒是有些不高興,說道:“你到底幫哪邊的?”

  馮翰遠笑著說道:“我幫有道理的那邊。咱們和韃靼人不能一味的打下去,該議和的時候是應該議和,只不過想要議和,必須要把他們痛打一頓,讓他們疼到骨頭里,韃靼人才肯坐下來與我們心平氣和的說話。齊王剛才提到了漢與匈奴,意思是對的,但是畢竟已是時過境遷,不能以古人之行事,套今天之格局。當時漢為了與匈奴議和也是付出了和親的代價的。殿下認為,今時今日,這和親的路還能走得通嗎?”

  齊王說道:“和親自然是斷不可行。既然議和希望渺茫,這挑撥一番總是可以的吧?我聽楊老太師說,高宗朝時,曾經用過此法,屢試不爽啊?”

  馮翰遠道:“就是因為那時屢試不爽,所以兩邊都吃了很多虧。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韃靼和北俞就算再蠢笨,吃三塹也總該長一智了吧,所以后來這招就漸漸沒用了。畢竟這兩家都覬覦我大周的土地,都想從中撈點好處。就這一點來說,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經過多年的交手,兩家的實力也達到了平衡。如此一來,這挑撥之法就更難以實現了。除非日后局勢有變,兩家目的分歧,實力失衡,一家足以威脅另一家生存,這種挑撥之法方有重現天下的機會。現在,這兩家實力相當,目標一致,又同根同源,他們達成聯盟反而更有可能。如今韃靼于沙井集結重兵,而北俞從大同撤兵加以配合,掩飾,只怕這種可能已經發生了。”

  馮翰遠一席話說完,眾人一時無話可說。馮鼎璋早先就和兒子討論過這些事,所以并不以為意。孫迦瑛和馮紫諳那個女孩對兵事一竅不通,馮翰遠說的這些自然是聽得半懂不懂的。三位皇子見他分析的如此透徹,都是驚訝萬分。

  沉默了一會,趙承啟問道:“翰遠,這些話,你都和父皇說過嗎?”

  “自然是說過。有些是當面奏對,有些是上書獻策。要不然,我相信陛下也不會讓我做這個副總兵了。”

  漢王說道:“今日我二人爭吵一番,竟引出了世子獻與父皇之策,真是讓人大呼過癮。”

  齊王道:“皇兄所言極是,這就叫拋磚引玉啊。能聽得如此驚世駭俗之言,咱倆這一番爭吵也算值了。”

  馮翰遠道:“二位殿下莫再夸我了,我自己都覺得臉紅了。其實這些也不都是我自己想的,有宣府鄭師傅教我的,也有兵部宋大人教誨的,也有家父傳授的,實在是不敢貪功。”

  趙承啟笑道:“世子莫要謙虛嘛,能集眾家之言也是好的。不像我,我那么多師傅,現在你問我他們教我過什么,我都記不得。”

  這時孫重威的聲音飄來:“殿下所以甚是啊。能集眾家所言,方能有自己所悟。世子所悟,以夠教我等了。”

  馮翰遠忙道:“世伯言重了,翰遠區區粗淺猜測,豈敢與世伯相提并論。”

  馮鼎璋也在一旁說道:“你個老家伙不是特意趕過來夸他兩句的吧?”

  孫重威哈哈大笑,說道:“我是來看看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順便告訴各位時刻快到了,請各位再稍等片刻就好。”

  漢王笑道:“今天府上客人眾多,穎國公快些去忙吧,我等自便就是。”

  孫重威笑道:“多謝殿下諒解。那老夫再去催一下小女,各位稍等。”

  “世伯稍等!”馮紫諳說完,拿起桌上的盒子遞給了孫重威,說道:“麻煩世伯把這個交給迦瑤姐姐,就說是我哥哥送的。”

  馮鼎璋怒道:“休得無禮!哪有晚輩使喚長輩的道理,快給世伯道歉,自己去送。”

  孫重威笑道:“你個老頭真是無趣,我讓我侄女使喚一下怎么了?再說我本來就要去過去一下,就順便帶上也不費什么事。”說完拿著盒子便向內宅走去。

  見此情景,趙承啟笑道:“今天郡主可真是威風,先是大張旗鼓的到軍營拿人,拿到了人還拳打腳踢一番,如今連堂堂穎國公都給你當小廝使喚,你說你威風不?”

  馮紫諳聽罷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還說呢,我的手和腳到現在還疼呢。”

  而齊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漸消,冷冷的說道:“說到這‘威風’二字,恐怕不只是郡主吧?我聽聞世子今天在校場也是威風的很啊。”

  “那是他……”趙承啟聽罷,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剛想說什么,就被馮翰遠打斷了。

  “殿下既然這么說,想必也是知道前因后果了。”馮翰遠搶著說道。

  齊王說道:“劉熾與我說了一遍。”

  馮翰遠笑道:“劉將軍居然親自去了,真是難為他了。”

  齊王無奈道:“是啊,說完人就跑了,說陛下還交辦了他運糧的差事。”

  馮翰遠正色道:“殿下既已知前因后果,翰遠在此向殿下賠罪。”

  除了這兩位之外,只有趙承啟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馮鼎璋也想開口問,但礙于三位皇子在場,沒說出口。

  漢王也是大奇,問道:“發生什么事,可否說給本王聽聽?”于是馮翰遠便將早上西郊大營李浩之事復述了一遍。

  馮鼎璋聽罷大驚失色,心說這個兒子也太過于大膽了。自己久在軍中,知道馮翰遠此舉是為了迅速立威,但是那李浩畢竟是齊王寵妃的弟弟,而且聽齊王剛才的語氣,顯然很是不滿。雖說此事翰遠只是執行軍法并無過錯,這軍中威信也是有了,可是也確實是得罪了當朝皇帝的二皇子,這么算下來可謂是得不償失啊。況且皇帝并未立太子,這二皇子在朝中勢力可是不小。如果陛下以后真的立其為太子,那豈不是把以后的路也給堵死了?

  漢王聽罷只是覺得驚訝,默默說道:“想不到軍中還有如此猖狂之人。”

  這時候,孫迦瑛卻開口道:“豈止是猖狂,簡直是沒把大周朝廷放在眼里。他們姐弟倆這一年多來,所做的猖狂之事還少嗎?”

  這話一出,風向頓時就變了。齊王的臉上掛不住,訓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們姐弟倆?就算是這個李浩咎由自取,你把蓮兒帶上做什么?想在這給本王好看嗎?不嫌丟人是不是?”

  “讓你丟人的又不是我,是那個賤人!”

  “你……”齊王抬起右手想給她一巴掌,但轉念一想這里畢竟是她的娘家,又是她妹妹的生日笄禮。這要是被自己給攪了,穎國公那實在是說不過去。況且父皇特意叮囑自己來觀禮,鬧這么一出,回去定會被責罵。想到此處,齊王放下手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轉頭不去看她。只恨自己鬼迷心竅,剛才為什么要當她的面問此事。

  可是齊王雖然不理她,孫迦瑛卻是不依不饒,沖著齊王喊道:“要不是她時時縱容她那個弟弟,至于鬧成現在這樣嗎?她說過的那些狂言狂語你忘了我可沒忘。要不是你寵她,縱她,她至于狂妄到如此地步嗎?”孫迦瑛越說越委屈,終于哭了出來:“一個入府才一年的側妃,都快騎到我這個正妃脖子上了,你管過嗎?”

  “夠了!”齊王再也容忍不了她這般數落,怒吼一聲。

  趙承啟見場面要控制不住了,連忙勸道:“二哥二嫂你們別吵了,今天可是迦瑤的生日,都少說兩句。”

  馮紫諳也趕忙跑到孫迦瑛身邊安慰。孫迦瑛沒再說話,只是坐在那默默的流眼淚。

  馮翰遠撓了撓頭,無奈的看了一眼趙承啟。趙承啟一攤手,表示我也只能幫到此了。其實馮翰遠原本想著劉熾的動作沒這么快,齊王此時應該不知道此事,等笄禮結束,晚一點到齊王府上登門謝罪也就是了。沒想到齊王這么快就知道了,還選擇在這個場合興師問罪,更沒想到還牽扯出了齊王府內宅之事,一時之間也是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穎國公府門口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呼喊之聲:“殿下!殿下!齊王殿下!你們別攔著我,我要見齊王殿下!”

  那女子一邊哭喊一邊往里闖,門口的守衛竟是誰也攔不住,竟被她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馮翰遠瞧了一眼他的身形和動作,心里一驚,左手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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