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老花子肯幫自己,魏紀先是眼前一亮,隨后思考半天搖了搖頭,“不行,還是算了,這此的事兒太邪乎了,要不是我親眼見過機會,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不行不行。”
老花子一聽魏紀這么說,知道他倒也是好心,可偏偏他越是這樣老花子的好奇心就越重,拉著魏紀死活要問個清楚。
說實話,魏紀是個什么樣的性子老花子打頭回兒見他的時候就已經摸了個大概,平日里看上去風風火火說一不二的,其實遇到這種事猶猶豫豫的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經不住小花子的攛掇,魏紀看了一眼穩坐釣魚臺的老花子對他說:“神丐,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不怕你笑話,老魏家招鬼了,還是只他娘的老色鬼。”
這事兒還得從魏紀見過老花子之后開始說起,當天魏紀不情不愿的把骨蟬交給老花子以后,生怕老花子跟村里的趙老頭一樣,都是相中了自己手里的寶貝變著法兒的哄自己上鉤好讓自己心甘情愿的把寶貝交給他,于是魏紀等老花子走后在救助站里跟王站長墨跡了半天,話里話外是一萬個不情愿,王站長也是個明眼人,知道魏紀這人有點小心眼自己再怎么勸他也是白搭,對待他疏不如堵不如早點讓他死了這條心算了,看著愁眉苦臉的魏紀對他說反正東西都已經送出去了,給了人家的東西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換句話說這寶貝就算扭頭讓老花子給賣出去,也跟他魏紀一分錢關系沒有了,與其天天掛掛著還不如就當他丟了算了。果然沒等王站長說完,魏紀這頭就沒了動靜,王站長知道他暫時是沒什么事兒了,眼瞅著天也不早了,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小寨村就想讓他留下來過一夜,等第二天再回去。
剛剛扶正的魏紀也正想跟王站長說道說道自己這些天的經歷,順道取取經也就應了下來,這頭王站長剛一開始忙活著張羅魏紀的住處,沒想到那頭魏紀家里就來了電話,問他怎么還沒回家,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兒了,魏紀這才想起來家里只有老婆子自己在,要是擱在以前,老爺們下了班一塊出去喝喝酒也沒什么,可魏紀家一連幾天就沒太平過,把媳婦兒自己留家里他也不放心,再三思量之后魏紀還是決定連夜回家。
王站長始終不放心魏紀自己回去,主動提出要把他送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兩個人就開著魏紀的車從救助站出發,沒一會兒就開出了市區。
說了來也巧,離開市區的時候還沒發現,兩個人剛一開出市區,就發現霧氣越來越大,沒一會兒車子周圍就圍滿了薄薄的一層霧氣,除了他倆之外,路上還有零星的幾輛車,都是打開了車燈慢悠悠的在路上前行。
以往這個季節也常常會有大霧,再加上一路上前后都有車燈亮著,倆人也就沒往心里去。正當魏紀納悶平時這個點出城的沒有這么多人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前“咚”的一聲,王站長怕有意外猛地踩住了剎車把車停下,多虧車開的不算快總算在要撞到前車屁股上的時候停了下來。倆人坐在車里幾乎能看得到前車的尾燈,在大霧里一閃一閃的,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故。魏紀跟著王站長下了車,發現在他們之后還有幾輛跟著停下的車一次排著,兩三個男人湊在一起朝這邊走過來,應該是跟他倆一樣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幾個人往魏紀他們前車的車頭湊過去,發現馬路中央一輛救護車橫在當中,救護車的左側被撞擊過的樣子,大燈被撞掉了從車頭扯出來幾根電線,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
王站長想著先去救護車里看看有沒有人受傷,其他人則是來到了后車想要問清楚司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可王站長繞著救護車轉了一圈也沒發現車上有什么人,奇怪的是救護車后門像是被人打開過的樣子,里面的醫用手套,止血鉗之類的東西灑了一地。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救護車司機的王站長又回到了后車這里,發現幾個人正圍著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好像在爭吵著什么。
王站長一打聽,才知道這人剛才開車睡著了,等他迷迷糊糊的發覺前面有個救護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只好使勁兒踩住了剎車,這才把車停了下來。至于救護車,男人說什么也不承認是自己撞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遇到大霧幾個大老爺們本來開車就帶著火,聽司機這么說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就這么嚷嚷了起來。魏紀心里一直放不下家中的婆娘,眼看都沒什么大事兒叫上王站長就要走,只留下幾個人依舊不依不饒的報了警在原地說什么也要等警察來。
原本開了這么久的車王站長還有些犯困,誰曾想斜刺里插進來這么一檔子事兒,兩個人立馬精神了,眼瞅著離小寨村也沒有多遠,車上也沒有外人,魏紀又給王站長說了幾個自己最近遇到的怪事兒。
話還得從魏紀干保衛科長的時候開始講起,雖說小寨罐頭廠之前也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村辦企業,可廠子的規模并不大,魏紀所在的保衛科是算上他一共也才四個人,罐頭廠沒晚都需要有人值班,魏紀安排了保衛科其他人一人一天,周一到周五輪流,自己則是值周末兩天的班。
村辦企業不像是城里,沒有什么加班不加班的,每天一到五點,工人們一準兒排著隊在廠門口等下班,用魏紀的話說比他娘的鈴還準。保衛科每天晚上要做的也就是等工人們下班以后圍著廠子繞一圈看看有沒有斷水斷電,晚上巡邏看看有沒有人偷偷翻墻跑到廠子里偷東西之類的。
說是巡邏,保衛科這些人無非就是打著巡邏的幌子賺點加班費罷了,真正晚上拿著手電圍著工廠轉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能算出來。可好巧不巧的是,有天輪到魏紀值班,可能是晚上喝茶喝多了,一直到凌晨一點,魏紀窩在辦公室的行軍床上說什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攤雞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