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們眼中真的是個修煉狂人嗎,怎么個個問我為什么不去修煉?”
聽到紫苑的問話,莫無法哭笑不得的回答,在椅子上坐下后,端過紫苑遞上來的茶,輕抿一口,又無奈的搖著頭說。
“修行暫時告一段落了,短期內,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修煉。”
“那就好那就好,天天看您那么練,真怕您哪天把自己練出病來。告一段落挺好,休息休息,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
紫苑欣喜的說,看得出來,她確實是在擔心莫無法把身體練壞了。
但其實她哪里知道,以莫無回百世的經驗,和對人類肉身的了解程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因為修煉就把身體搞壞。
這次他也是因為發現經過這幾年修行,自己肉身的強度和承受力,已經達到了五歲孩童的極限,如果繼續強行修煉,就會過猶不及,反而對日后造成影響,所以果斷停下來。
當然,他所謂的暫停,也只是暫停對肉身的錘煉,至于內在的精神力,以及作為修行之本的內息元力,他絲毫也不會松懈修煉。
不過莫無法并沒有給紫苑詳細解釋這些,一來覺得沒必要,二來也不想對方因為關心自己反而做出妨礙他修行的事,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后吩咐說。
“對了,我有些事要找三位侍衛頭領商量,麻煩你跑一趟,去幫我把他們請來這里。”
原本正要給莫無法準備點心的紫苑,聽到這話,立刻恭敬的應諾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三位侍衛頭領自然是負責守衛后院的侍衛頭領羅銘,負責守衛前院的侍衛頭領劉剛,以及負責守衛城主府內重地,如莫嶙峋書房和庫房等的元洪。
他們三人統領著整個臨仙城城主府共八百余名侍衛,所以若有事要向侍衛們宣布,找他們三人轉達,不但方便且效率最高。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莫無法就看到羅銘三人匆匆的到來,從他們還有些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大概是從紫苑處聽到自己找他們,就立刻放下手頭所有事跑了過來。
而且,三人在走進屋后,雖然莫無法示意他們入座,但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卻執意選擇站著,還都恭敬的微微向莫無法躬著身。這樣的神情舉止,與他們對待莫嶙峋時的態度幾乎一般無二。
顯然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和一起修煉,讓他們三人都對莫無法另眼相看,完全沒有把他當做單純的五歲孩童看待的意思。
緊接著,平日和莫無法接觸次數比較多的羅銘,躊躇了一下后問。
“小少爺,請問有什么事吩咐嗎?”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請你們幫我向府內的所有侍衛們宣布,半個月后,我們城主府將舉辦有史以來第一屆最強侍衛決定賽。”
其實莫無法并不在乎他們的態度,只是被人恭敬對待還是蠻舒服的,再考慮到日后萬一要調度侍衛等,這樣也方便一些,于是也不強求他們改變。
只是聽到他的話,羅銘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和莫嶙峋之前一樣,似乎有所顧慮。
“小少爺,這事恐怕有些不妥吧。雖然說大伙平日里也會比武切磋,但基本都是點到即止,只是相互印證一下招式等,不會傷了和氣,也不可能造成傷亡。可若是由您正是舉辦大會,還冠以最強侍衛的榮譽和稱號,當時候有些人難免會因好勝之心而將比武切磋演變成真正的決斗。如此一來,豈不是……”
相對比較感性的劉剛,欲言又止的試圖勸說,但莫無法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暗笑的同時,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
“古語有云,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身為一名習武之人,雖不能過于爭強好勝,但也絕不能甘于屈居人后。”
說著,莫無法還站起身來,走到劉剛面前。
明明兩人的身高完全不成比例,莫無法甚至才剛高過劉剛的膝蓋,但這一刻,劉剛卻感覺自己才是矮的那一個,莫無法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俯視著他一般。
“劉叔叔,你的顧慮我很明白,你對侍衛們的愛護,我也深有體會。在你眼中,每一個我們府內的侍衛都是你的兄弟手足,你不忍看到他們有所損傷,我更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在我心里,同樣也是猶如家人一樣,所以人同此心。但是我請問你,你一流高手的實力,難道是單憑閉關修煉和與人友好切磋所得到的?”
“這……”
劉剛語塞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到他的樣子,莫無法緩緩退回到椅子上坐下后,低嘆一聲說。
“劉叔叔,切莫讓你的愛護,成了他們的阻礙。他們本職是侍衛,不是公子哥,不是王孫貴胄,更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如果連在擂臺上公平對決的勇氣也沒有,那么修煉的再多也不過是一枚廢物點心,不僅不堪大用,更不配肩負我們城主府的安危。”
“請問小少爺,此事城主大人知情嗎?”
元洪平日里話不多,此時見莫無法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知道自己幾人是阻止不了這件事了,于是轉而想了解莫嶙峋的態度。
“父親當然知道這件事,而且已經同意,我就是在這個前提下,找三位商量這件事。”
莫無法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們定當全力支持。”
羅銘本就是戰將出身,性格比較鐵血,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最贊同這個做法的,所以一聽莫嶙峋都已經同意,就立刻第一個表態。而在他的帶動下,元洪和劉剛當然也點頭同意。
只是三人在離開前,羅銘突然站住身子,回頭望著莫無法問。
“小少爺,既然你說是最強侍衛決定賽,那我們三人應該也有資格參加吧。”
“這,雖然你這么說也沒錯,但是你們三人參加的話,其他侍衛們還有什么競爭性?況且,我還想你們做裁判呢。”
莫無法有些為難的說,羅銘的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