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啥玩意啊

　　時光匆流，歲月靜好。
　　轉眼間，三天已經過去。
　　江睿愜意的翹著腿，饒有興趣的那些一份報紙研究——
　　上面有沒有超凡者黑市的暗號。
　　在一旁，正在輕輕將桌上的奶茶和昨晚從隔壁買的咖啡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的安娜看到這一幕，不禁翻了個白眼。
　　“老板，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傭人。”
　　“我是你的私人律師，不是女仆。”
　　“然而我給你的定位是秘書再加生活助理。”
　　江睿收起報紙，輕輕笑了一笑：“仆人的話也許將來會有很多。”
　　如果自己繼續進階下去，怪海流越來越強大的話，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小弟滿天下的事實。
　　畢竟如果樂園爸爸都欽定了，自己還要義無反顧有獨狼流，那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到那時候，什么時間女仆，魅魔女仆，龍女仆通通來上一大堆。
　　嘖，決定了。
　　到時候你就是女仆長了，安娜！
　　“哦？那你應該給我招人的權利。”
　　安娜曼妙的身姿輕輕走過來，坐到江睿對面，客戶的位置。
　　她輕輕撩起頭發，托著腮，盯著江睿——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啊。”
　　“我擔心什么？”
　　江睿將報紙收起來。
　　“三天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一聲不吭就悄悄開業也就算了，店的名字就取個事務所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喂，你不會真的是因為我——”
　　江睿看了眼對方狐疑的眼神。
　　頗為無語的抬起手來——“死到鋪。”
　　“收起你那如同丫頭一般泛濫的心思，寶貝。”
　　他輕輕一笑，用報紙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好好做好你的事情，秘書小姐。”
　　“既然決定為我工作，那么，好好珍惜現在的平靜生活吧，以后說不定會有諸多危險。”
　　“你的主業究竟是什么？”
　　安娜并沒有理會江睿故作神秘的語氣，閑得蛋疼后，女人八卦的天性展現的淋漓盡致——“我一直覺得律師這份工作就已經很危險了，而且也請你相信一個律師的保密能力。”
　　“FBI找你又是為了什么？你救了他們？那你的身份呢？”
　　“特工？”
　　“情報人員？”
　　“皇家特工？”
　　嘖……
　　早該想到的，第一次見面就能沮喪著捂著臉跟自己談笑風生，雖然律師的打扮讓她看起來頗為成熟，而且也確實不怎么幼稚。
　　但總體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女孩而已。
　　“嗯……繼續。”
　　耳邊傳來小姐姐好聽的聲音，江睿一邊點頭，一邊無奈的撇了撇嘴，隨手一挑：“發揮你的想象力？”
　　“殺手？雇傭兵？”
　　“國際警察？”
　　“嘖。”
　　江睿嘟嘟嘴皮子，嘖了一聲——：“格局太小。”
　　“戚，難不成超級英雄？”
　　這時，安娜哪里還能看不出來這個混蛋在逗自己玩呢。
　　“有點近了。”
　　江睿輕笑一聲：“我倒有個朋友是超級英雄。”
　　鋼鐵俠，托尼。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漫威，只有Dc。
　　不如，我去拍個電影玩玩？
　　“拉倒吧你。”
　　安娜再度翻了個白眼。
　　“吱呀。”
　　這時，安娜身后的門扉輕輕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開門聲。
　　安娜應聲回頭，江睿也歪了歪頭，錯開安娜高挑的身影——
　　會是自己的第一位顧客嗎？
　　雖說外面只孤零零的掛上了事務所的牌子，但是江睿也留下了一個小型裝置。
　　一個很精妙但卻不值錢的小玩意，那就是可以通過散發部分魔力，作為標志。
　　就比如墮落天堂酒吧的牌匾一樣，會給超凡者一種感知。
　　代表了這里可能是出售某種超凡者服務的地盤。
　　當然，最重要的是告訴那些喜歡黑夜里行動，莫名其妙打架的傻逼們。
　　打架擦干凈眼睛，別把這里牽扯進去。
　　雖然江睿饒有興趣的期待著，但事實往往與預料有所偏差，來者是兩名男子。
　　正裝革履，其中一名還帶著墨鏡，走在前面。
　　安娜隨身而起，輕輕敲了下桌子。
　　貼近江睿耳旁：“FBI。”
　　嗯？
　　江睿一楞，再度抬頭打量了兩眼。
　　嘖，你們的小背心呢？
　　這年頭，沒小背心還敢說自己是FBI？
　　只有虛假的FBI才會身穿西裝，腦袋墨鏡，如同007在世一般，跟個帥比一樣的走在街上。
　　當然，不排除偽裝辦案。
　　但真正讓江睿確定的對方不是所謂的FBI的原因——
　　還是因為前面的墨鏡男，在大賢者的感知里，是一個紅色的大光點。
　　一個超凡者。
　　“說實話，我沒想過你們會來這么早。”
　　“嗯？”
　　墨鏡男子先是笑了笑，隨口道：“很標準的開場方式，布倫特先生。”
　　緊接著，他面容一肅，看了眼略帶緊張站在江睿身后的女孩，走到江睿面前——
　　輕輕將墨鏡摘下，那會一張滄桑氣質的臉，眼睛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將眼窩上下分成了四份——
　　但很明顯，他修復了眼睛，卻不知為何，留下了那道疤痕。
　　“很感謝閣下救了我們的人。”
　　“舉手之勞。”
　　江睿聳聳肩，既然并非惡客，江睿也不好失了禮儀，目前的他，還缺了那么點小小的霸氣。
　　于是站了起來，表示了一絲尊重——
　　“守夜人？那么，有什么事情嗎？”
　　“也算吧。”
　　墨鏡男嚴肅的面容閃過一絲懷念，嘆了口氣，轉身從身后緊繃著面容的年輕后輩手里拿過一個文件袋。
　　按在桌子上。
　　“不過確切的說，我目前隸屬于鐵王座，同時，也以鐵王座的名義來這邊通知你。”
　　“明天抽一點時間，來一趟。”
　　“哪里？”
　　啥玩意啊。
　　江睿呆愣了片刻，他本來以為是類似于審問或者是要一些保證，結果是法院的傳票？
　　“地點在文件袋里。”
　　男子抖了抖口袋的墨鏡，轉身：“實際上這事情不是我來辦的，我只是順路。”
　　“去干嘛？”
　　“我好歹救了你們的人——”
　　江睿不滿的點了點桌子：“要是不去呢？”
　　“你救得是守夜人。找書苑 wwｗ.ｚhaoshｕyuan．com ”
　　男子嚴肅的面容掛上一抹笑意：“我忘了說了，獎金和你的部分證明，以及關于布倫特這個身份的文件，都在這個袋子里。”
　　他點了點桌子上的牛皮紙文件袋——
　　由于天底下超凡者來來往往，每個人都是人才，不清楚能力的情況下，如果真的都要嚴加看管的，就是守夜人的人翻一個倍也不夠。
　　所以一般來說，只要野生超凡者不是懷著絕對的惡意，一般的監控確定了沒有反社會人格以后，也就放養了。
　　而這里面的文件，則是變相承認了布倫特在紐約的合法公民地位——
　　說白了，相當于守夜人的示好。
　　畢竟，最近風雨俱來……
　　“至于你來不來嘛，這個你隨意。”
　　男子招了招手，轉身離去——
　　“畢竟，我們鐵王座下面的機構中，那個地方相當于平常世界里的稅務局。”
　　“你都開店了，我們總不能對你視而不見吧？”
　　“不來的話……”
　　“可能下次就不是我來拜訪你了。”
　　“吱呀——”
　　門應聲而閉，只剩下江睿皺著眉頭，看著手里的檔案袋上的兩個印章。
　　「議會東亞分部，鐵王座紐約分部」
　　“鐵王座？”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