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目光轉向石碑，慕白目光又變得熱切起來，他想從中得到一些訊息，例如那第二關第三關究竟如何。
　　繞石碑走了幾步，慕白有些欣喜道：“這碑后面有字！”
　　慕白細細看去，這字明顯比石碑前面的三個大字小許多，明顯是介紹，只是這字與前面一般，皆是古字，慕白不識。
　　思考片刻，慕白伸出手掌，抵住石碑，注入靈力。他在卦行圖上得到了經驗，此時應用以嘗試此招是否有效。
　　果然，那石碑吸收靈力，一道神念傳入慕白靈識海：“此乃古塔寶器，名為通天，可攻可防，可助修煉。
　　來到此地，說明你已通過寶塔考驗，有資格成為此塔之主，認主之法，破陣塔大陣之人自然成為本塔主人，不需滴血認主。”
　　慕白愕然，自己好像從未破過大陣啊！
　　神念不停，繼續道：“本塔共分九層，每一層的功能亦不同，而九層又分一二三關，每一關又分三層，本關為一二三層，又稱桃花源。通過第一關便可進入桃花源，通過第二關便可進入四五六層，通過第三關即可進入七八九關，徹底掌握此塔。現在將手指放在石碑上，凝聚真元，此塔自會認主。”
　　慕白有些疑惑，不是已經說過破陣便被自動認主嗎？怎么還要凝聚真元？
　　不過疑惑歸疑惑，慕白仍是按照石碑的要求去做了，等慕白凝聚真元的手指在石碑上輕輕觸碰那一刻，石碑光芒大盛，而后竟然消失了。慕白只感覺自己體內多了一面小碑，與身體骨骼融為一體，而后那小碑升騰起一面光碑，臨在慕白靈識海內。
　　當指甲蓋大小的光碑升臨后，一股奇妙的感覺盈進慕白心間，他可以感覺到塔外面的情景，可以感受到塔的力量和神通，隱隱感覺到自己所處的空間上還有一大片未知地，當他的靈識上到第三層頂峰的時候，他的靈識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彈了回來。
　　“看來這就是第二關了，我試試能不能破掉它。”慕白心中想到。
　　慕白身形頓時消失出現在了第三層，他抬頭，望向那結界，發現是灰色的，與那桃花源的天空如出一轍，只不過更加厚重，而且散發著詭秘的氣息，仿佛觸之便會遭到猛烈地反擊。
　　慕白無懼，聚集靈力，蘊足靈氣，向上劈去，這一擊蘊含著慕白窺道期的全部實力，當真威猛無比，能量濤濤。
　　嘶嘶！結界受此攻擊，一陣閃耀，猛地釋放出一股巨力，急速打向慕白。
　　“砰！！！”盡管慕白全力抵擋，可也是禁受不住，倒飛出去，雖然慕白能夠操控寶塔，一時間便定住了身形，不至于撞在地上，但看來，以目前的實力，這封印結界是不能破的了。
　　慕白心中暗暗驚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實力，那可是窺道中期的全力一擊，以他的功力和功法，完全可以和窺道頂峰之人一決高下了，可還是被毫無波瀾地反彈了回來。
　　經此打擊，慕白心中卻不喪氣，他沒有想過一定要破開封印，他只是試探一下這封印的強度，如果破了，那固然很好，如果不破那才合乎情理，不破只能說明這寶塔很強。
　　“咦，慕天呢？”從三層下來的慕白疑惑地掃視四周，不見了慕天的蹤影。
　　靈識一掃，原來慕天已經躺在一處偏僻隱蔽的草叢里，和著鮮花，睡著了。
　　慕白也不打擾，將寶塔變小了，潛入了一個野獸的體內，盤坐修煉了起來。
　　這寶塔可以如意變化大小，并潛入動物體內，這是慕白成為通天之塔的主人后才知曉的。
　　……
　　桃花源，溪水叮咚，花香彌漫。
　　盤坐著的慕白睜開了雙眼，自語道：“看來的確遇到了瓶頸期，不能在短期內單單憑借練功來突破了。”
　　他起身，搖了搖還在大睡的慕天，道：“醒醒，我們該上路了。”
　　“呼……”慕天小聲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繼續睡。
　　“那你睡吧！”慕白無奈道，其實慕天就這樣睡也無妨，只是旅途一個人有些無聊罷了。
　　心意一動，寶塔從野獸身體飛出，慕白微微一動，整個人便在寶塔中消失，出現在外界，寶塔化作一道流光，飛到慕白體內。
　　慕白騰空，飛向外界，而后召出了卦行圖，速度快了數倍，化為一道光，離開了這片林地。
　　感受著身下樹木的飛退，想象著即將出林，回到帝國，得見秦鳳虹遠等人的場景，計劃著自己即將踏上修行路的人生，慕白不禁心中激蕩。
　　耳旁呼呼風響，慕白人生第一次飛的如此爽快，他長嘯一聲，紓解自己心中這些天的壓抑，慕白放低了飛行高度，在林中穿梭，卦行圖上的眾多符文閃耀著白色光芒，絢麗無比。
　　近乎半日后，慕白看見了遠處的村莊，他知道自己終于出來了，回到了人世間，但心中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心緒復雜，自己終于回到人間了，但卻和莫青懸分開了，同時也引起了他對圣村生活的懷念。
　　片刻后，慕白收起了這種情緒，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不要后悔，欲得必有失，學會舍取，貪圖安逸固然可以得到一時之快，但失去那種熱血沸騰的修者戰斗生涯，注定成為不了一名合格的修者，既然是一名不合格的修者，又憑什么擁有佳人，用什么去保護心愛的女子？
　　這一刻，慕白心中充滿了力量，他戰勝了離別的苦悶，堅定了自己的路。
　　收起卦行圖，慕白從森林之海中走了出去，他不想引起外界人們的關注，一個會飛的修者會被凡人當做仙人。
　　走出森林，慕白看到了一間小木屋，一個約莫著六七歲的小孩正揮舞著一根木棍，舞的呼呼作響，但從章法上可見沒有套路，只是自己亂舞。
　　慕白走過去，彎下身子，問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兒放下棍子，一臉茫然地望著慕白。
　　“大哥哥，我認識你嗎？”小男孩兒疑惑地望著慕白。
　　“你原來不認識我，現在不就認識我了嗎？”慕白微笑道。
　　小男孩兒略微仰頭望著慕白，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而后臉上泛起了笑容，道：“大哥哥說的是，我叫魯達，你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嗎？我怎么從沒見過你。”
　　慕白輕輕地笑了笑，看著這個稚嫩的臉龐，心中有一處柔軟的地方在律動，“我是路過這里的行人，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確，從寒乾帝國到森林之海，也夠遠的了。
　　“哦，那大哥哥，外面的世界很好嗎？”魯達眼中泛起了亮晶晶的光芒。
　　“嗯，好與不好等你長大了，出去了，你就會知道了。”慕白望向遠方，想起了虹遠于歡等人，大人的世界里只有利害，小孩的世界里才分好壞。
　　“大哥哥，你說的好深奧啊！我不懂，大哥哥你就告訴我吧，大哥哥！”魯達搖晃著慕白的手臂，竟然撒起嬌來。
　　“達兒，達兒，快回來，吃飯了。”一聲急切的女聲呼喚道。
　　“娘，我知道了。”魯達答道。
　　“這是俺娘。”魯達沖慕白無奈地眨了眨眼，攤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
　　慕白摸了摸魯達的頭，道：“回去吧，你娘叫你呢。”
　　魯達點了點頭，跑回屋里。
　　看到魯達的身影，慕白心神有些恍惚，他心中道：“我的母親，又是誰呢？”
　　慕白嘆了口氣，看著遠處的天空，就欲離開。
　　“年輕人。”一個女聲叫道。
　　慕白轉過頭去，一個體態瘦弱，臉色蒼白的老婦人正細細的打量著他，嘴角有一抹慈祥的笑意。
　　“您是？”慕白問道。
　　“我就是魯達的母親，叫我鳳姨便好了。”老婦人笑道。
　　“鳳姨。”慕白叫道，他不是一個沒禮貌的人，叫聲姨也是應該之事。
　　“哎！”那老婦人喜笑顏開道，“都中午了，還沒吃飯吧，進來一起吃吧。”
　　“嗯……”慕白有些遲疑，他其實并不需要吃飯，而且這一家人也并不知曉自己要來，飯量肯定沒有加上自己的，如果自己去吃，那他們就不夠了，慕白開口，想要謝絕好意。
　　老婦人見他開口，知道他的意思，笑道：“鳳姨家里好久都沒來過客人啦，魯達和你言談甚歡，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進來吃個飯吧，莫要餓了肚子。”
　　看著老婦人親切的笑容，慕白心中感到一陣感動，也不好違逆了她的一片好心，道了聲好，便隨她進屋了。
　　屋中一片蕭條，設施簡陋，家具奇少，顯得空蕩蕩。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有些年頭的木桌，上面端放著幾碟素菜，魯達坐在一張破凳子上正端著碗吃飯，見到慕白進來了，靦腆地笑了一下，含糊道：“大哥哥，坐下與我一起吃飯吧，媽媽做的飯可好吃了。”
　　老婦人露出了溫柔的神色，臉色更加柔和了。
　　慕白聞言微笑，坐在另一張破舊但是擦得干干凈凈的凳子上，看著魯達將碗中的青菜吃完。
　　“哎，小兄弟，做的不好吃，請別嫌棄。”見慕白未動筷子，老婦人不好意思道。
　　“沒有沒有。”慕白直擺手。
　　“魯達！”老婦人示意魯達一眼。
　　魯達放下碗筷，飛快地跑進了里屋。
　　“這魯達吃飽了么？”慕白問道，他不懂老婦人那示意，只能這樣問一下，他感覺是自己分了魯達該吃的那些飯，剛才他不動筷子，就是想讓兩人吃完了自己再吃。
　　老婦人不答，只是笑了笑。
　　“大哥哥！”魯達從屋中走到慕白身前，“大哥哥，你看。”魯達伸出小手，手中是一塊被白布包裹著的物事，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白布，這神色也吸引了慕白的好奇心，想知道這白布中包裹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如此鄭重。
　　白布緩緩揭開，里面，竟是一塊熏干的肉塊。
　　“大哥哥，這可是鹿肉呢。”魯達在慕白耳邊小聲說，“給你吃的。”小男孩把肉塞到慕白手里，而他卻微微側過頭，緊抿小嘴，不去看它。
　　慕白心中感動，這小孩子分明就是將這塊他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珍貴東西送給自己了呀！他們一老一少，哪里會獵來野鹿？而對待一個路人便如此，可見他們是十分善良之人。
　　不知不覺，看著老婦人慈祥的面容，小魯達的扭頭神態，慕白眼中浮起了一些水霧。這，可比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給的金銀珠寶珍貴的多呢。
　　“大哥哥，你怎么了，為什么不吃，它不好吃嗎？”魯達眼中充滿不解。
　　“沒事，我覺得挺好吃的，不過這塊鹿肉我不吃了，我們一起吃！”
　　“不，不，你是客人，你吃，我不吃，經常吃了。”魯達年紀雖小，卻很懂事。
　　“小伙子，我們還有很多呢，你吃了吧。”老婦人道。
　　“那好，我吃。”慕白不再推辭，一口吃了下去，這塊肉實在是不大。
　　但，真的很好吃。
　　“好吃嗎？”魯達問道。
　　“好吃，太好吃了！”慕白贊嘆道。
　　魯達笑了，老婦人也笑了，笑的很淳樸，很甜。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想起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老婆子，他媽的今天運氣不好，你還有錢嗎！”
　　“沒……沒錢了，錢都給你了。”老婦人臉上平和的笑容消失了，她驚慌失措，眼神露出了一絲恐懼。
　　“小伙子，你先躲起來，或者從里屋的窗子跳走吧，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白天回來。”老婦人急急道。
　　……
　　慕白看著關著的門，搖了搖頭。
　　“小伙子，我清楚他的脾氣，如果他發現你在這里，又會發脾氣的！”老婦人眼中竟有一絲哀求之色。
　　見到老婦人如此，慕白也無法在說什么。只能從窗戶中跳了出去，同時觀察著屋里的情況。
　　“沒錢？”慕白靈識感知到那男子一皺眉頭，喝道：“老婆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還不開門！”
　　老婦人眼中閃過驚恐之色，而后顫巍巍地走向木門，打開后，一個眉毛上挑，相貌兇惡的老頭正不耐煩地跺著腳。
　　“沒錢了？”老頭問道。
　　“嗯。”老婦人小心翼翼道。
　　“放屁！！老子給你的錢呢，媽的，老子養你是讓你白吃白喝的？”老頭眼一瞪，揚起手便要落下去。
　　“不要打媽媽！”魯達哭著跑了過來。
　　“滾一邊去，看見你就煩！”那老頭舉著的手一揮，驅趕魯達，解了老婦人一扇之危。
　　“錢的事情一會兒再說，現在我餓了。”老頭罵罵咧咧地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兒，又走進了里屋。
　　“我這就給你做。”見老頭走進了屋子，老婦人有些慌忙地撩了撩遮擋在眼前的發絲，匆忙走向灶臺。
　　“去你娘的吧，等你做出飯來老子也餓死了！！！我記得還有塊鹿肉，先吃了它再說！”
　　里屋傳出的聲音令老婦人一驚，而后渾身打起抖來。
　　“快點給老子拿肉來，賤人你放哪了？快點給老子拿過來！”里屋的聲音越加不耐煩。
　　老婦人眼中充滿了極大的恐懼，竟然軟倒在地，縮在了灶臺旁，瑟瑟發抖。
　　“他媽的……”老頭從里屋中走出，臉上盡是怒氣，而當他看到縮在灶臺的老婦人時，眼里頓時閃過了一絲了然之色，隨后，他面露嘲諷地走了過去。
　　這時，魯達從屋中跑向老婦人，扶著她，對走過來的老頭哭喊道：“爹，不要打媽媽，她近些天身體不好，還要操持家務，你別打她了，她會死的！”
　　哭喊聲如刀，一下下刻在慕白心中，讓他有種想要爆發的沖動，可是他不能出手，因為那是他們的家務事，但如果他敢傷害二人的話，慕白是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她會死？要他媽不是我，你們早死的連毛也見不到一根了，現在他媽的吃我的喝我的知道死了？那他媽你們還偷吃！說，鹿肉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魯達哭著說。
　　“不知道，莫非是它自己長腿跑了不成？”老頭面露兇光，而后一腳踹了過去。
　　“說，老不死的賤貨是不是你偷吃的？”
　　老婦人胸口受到這一踢，登時一口氣順不上來，想要出聲也不得，只是望著老頭，眼中淚水漣漣，卻連求饒也忘了。
　　“爹，那肉不是娘吃的，你別打她了！”小魯達哭得撕心裂肺。
　　老頭眉毛一立，本來眉毛上挑的臉龐顯得更加可怖，猶如一只兇魚，大聲斥道：“你個小雜種，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這時候害怕了，偷吃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過今天！”老頭說著，一腳便是凌厲的踹去，那魯達也是被他一巴掌扇飛。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又輸了不少錢，還輸了一個丫鬟，實在是心中不爽，正好有一個宣泄口，供他發泄。
　　這一腳帶著他的滿腔怒火，要真是踹上，恐怕那婦人也是兇多吉少。
　　就在他那腳快蹬上老婦人的胸口之時，他背后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住手！”
　　老頭一瞬間收腳，轉向后面，其實若是他不收腳，就會倒飛了。
　　“那鹿肉與他們無關，是我吃的。”慕白看著吃驚的老頭，平淡道，但眼中卻是有一絲極淡的厭惡。
　　老頭細細打量著一聲不響走到自己背后的慕白，問道：“你是誰。”
　　“路過而已。”慕白答道。
　　“有事情？”
　　“的確有一事。”慕白道。
　　“何事？”
　　“這婦人體弱多病，還是手下留情，留她一條生路吧。”
　　“這是我的家事，不需你管。”老頭轉過身，揮手道：“年輕人，我不想為難你，趕緊走吧！”
　　慕白不答，只是站在他身后，道：“若我非要管呢？”
　　“你是何人？”老頭轉頭，目光閃爍。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配知道。”慕白冷聲道。
　　“你！”老頭瞇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老婦人看著慕白，搖了搖頭，示意他趕快走，這個人很危險。跌在地上的魯達也是連連擺著小手。
　　慕白卻是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他可不會就此離去，如果放任下去，那老頭可能把他們打死。
　　“我問你是誰，因為你吃了我的鹿肉。你吃了我的鹿肉，卻如此蠻橫無理，你難道不感覺羞恥嗎？”老頭陰冷道。
　　“你的鹿肉，那真是你的鹿肉嗎？”慕白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冷笑，他已經猜出了是怎樣一回事。
　　“鳳姨，這個人是誰？”慕白明知故問道。
　　老婦人心中不解，這慕白先前談吐皆正常，不可能連他們的關系都看不出來啊！不過他既然問了，自己也要說些什么才是，畢竟他是好心幫忙。
　　老婦人嘴唇翕動，剛要說話，老頭便擺出一副驕傲的神情，道：“我是誰？她是我買來的！”
　　“哦，是嗎？”慕白眉頭皺了皺，而后向一旁的兩人詢問道。
　　魯達一臉憤恨，剛欲出聲，找書苑 ｗwｗ.zhaoshuyuａn.coｍ 老婦人便擺了擺手，讓他安靜下來。她神情復雜，隨即黯然地點了點頭。
　　魯達咬著嘴唇，眼眶通紅，死死不做聲。
　　“哼！你可聽見了？”老頭得意洋洋道。
　　“這是老子的家務事，你管不著！而且，你吃了我的鹿肉，就想這樣走了，天下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情！”老頭咄咄逼人道。
　　“主……人，你就原諒他吧！有什么怨氣盡管沖我來，他沒有吃鹿肉，是我嘴饞，自己偷吃的，你饒了他罷！”說完，老婦人給了自己一巴掌。
　　“娘！”
　　“慢！！！”
　　“哎呦！你也有這一天嗎？不是嘴硬得很嗎？今天終于肯叫了哈哈！”
　　老婦人仍舊要抽自己嘴巴，只是淚水卻流了下來。
　　遭到辱罵她沒有哭，挨打沒有哭，可現在，她落淚了。
　　這是屈辱的淚，這是失去自尊的淚。
　　“哎呦！”這次老頭沒有發出聲音，先前慕白還顧忌，還要這老頭改邪歸正，他顧忌只是片刻，但就是這片刻間，發生了如此令他痛心疾首的事情。現在，他不能忍了！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面對惡人，絕對不能夠心慈手軟，不然會有更悲劇的事情發生！
　　砰，
　　一聲足以讓眾人心驚肉跳的聲音響起。
　　老整個人弓成了一個蝦米，向門外飛去。落地，才捂著肚子發出一聲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