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嗎?送溫暖的來咯。”
黝黑的洞窟前,一念從云高聲朝里喊道。
“我們承諾,絕不拿人民一針一線,所以你快出來吧。”
“……”
沒有回應。
“執雪,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黑暗中,伴隨著洞窟外不斷的叫喊聲,一雙冰藍色的獸瞳驀然睜開。
“吼!”
咆哮聲響起,執雪龐大的身軀從洞窟里跳了出來,落在一塊高大的石頭上,高傲地望著一念從云。
“喲呵,來了啊。”
一念從云朝后方撤了幾步,轉頭喊道:“別藏了,出來接客了!”
“你就不能換句話嗎?”
扛著一個大盾,一念隨云從樹后走了出來。
“我一直想問,你這大盾是怎么來的?”手持短刀的谷三光走出來問道。
“昨天幫一個npc做了點事,這個盾,是他之后送我的,算是任務獎勵吧。”一念隨云回道。
“這樣啊。”
“到我登場了,愿太陽與你同在!”
“…”
看著高舉著雙手的王老橘,蓬蓬貓不由得感嘆,不愧是他的風格。
不過,戰斗馬上就要開始了。
蓬蓬貓把黑色長發系成馬尾,然后又從身上掏出短刀,握在了手中。
“怎么感覺我被遺忘了。”
莫一塵自言自語了一句,倒也不在意,走到前排,與一念從云站在了一起。
戰斗一觸即發。
率先發難的是執雪。
面對著玩家怪異的出場動作,它已經忍了很久了。
“吼。”
一聲厲嘯,執雪的身體已經化作殘影,狂風卷起,直沖最前方的三人。
“第一招就交給我了。”
不知何時已經沖到了前方的一念隨云,舉著盾牌迎著執雪的進攻。
鋼鐵般的利爪落在盾牌,火花激射。
“老哥,看來你還是挺適合做一個主t的。”
一念從云和莫一塵抓住了這個硬直時間,話隨身動,已經從兩側繞出。
“滿上!”
莫一塵身體下壓猛沖,近身執雪后,手中的短刀便化作一道道耀眼的白光。
最為基礎的連招,此刻在兩人的手里已經快玩出了花。
專業,光從這個連招的掌握度來看,就能比肩一些職業選手了。
谷三光不由得感嘆。
但同時,他的肌肉也繃緊,心底悄悄做好了準備。
如此井然有序的配合,雖然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所帶來的默契,但同時也要歸根于剛才來之后所制定的戰術攻略。
“切換!”
一念隨云頂著執雪的第二輪進攻,掩護著莫一塵兩人往后撤。
同時這個時候,王老橘出場了。
“什么時候才能有大寶劍啊,這刀實在太短了。”
雖然口里抱怨著,但王老橘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他的眼神瞬間鎖定剛才兩人割開的傷口上。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王老橘一聲低吼,趁著一念隨云和執雪糾纏之際,一個滑步,沖到執雪身前。
“我可是來了啊!”
短刀捅入傷口,鮮血如同花朵一樣在執雪身上綻放,將雪白色的毛發染成了一片殷紅。
“吼!”
這種痛楚,連執雪都忍不住閉上眼睛。
“王老橘,快閃開!”
正當王老橘剛剛拔出短刀,還想著在往其它傷口捅上一刀的時候。
執雪回頭了。
王老橘看見那雙冰藍色的獸瞳里滿是瘋狂。
一個遲疑,執雪就直接甩開王老橘,緊接著它用頭部猛得向王老橘撞去。
在這股巨力的作用下,王老橘連一句叫喊聲都說出不來,就直接被頂飛到了一根大樹干上才落下。
血量直接減半。
“我先補上!”
顧不得王老橘,谷三光沖上前填補空位。
“我們也來幫忙!”
莫一塵和一念從云再次沖上前,從旁協助。
反觀一念隨云,已經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盡管是扛著大盾,擋下了來自執雪的幾波攻擊,但同時,他也因為反震之力,手部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還真是有些痛呢。
一念隨云看著自己已經開始流血的傷口,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沒事吧?”
蓬蓬貓走到他的身邊,出聲問道。
“能有什么事?別瞎操心。”
一念隨云悄悄把手隱藏盾牌下,不讓蓬蓬貓看出異樣。
蓬蓬貓眼睛看著前方的執雪,口中卻說道:“下次還是把你的痛覺度調低點,別再為了享受游戲,吃下這些莫名其妙的苦。”
被看出來了。
一念隨云沉默片刻,然后回道:“明白了。”
蓬蓬貓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就知道我說的都是些廢話。”
“嗯,你明白就好。”
“你這樣子,我們很難再做朋友。”
“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一念隨云咧嘴笑道:“準備好,要換你上場了。”
“我知道了!”
谷三光注意力無比集中。
在他的眼里,執雪的動作忽然變得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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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三光心中一片空明,在莫一塵受到執雪一次攻擊后,他上前了。
執雪此時已經陷入了癲狂。
人類,不過是群蟲子罷了!
都去死吧!
執雪直面谷三光,瞳孔深處有血色侵染,夾雜著血色的白毛隨風飄動,妖氣四散,兇意更盛!
又慢了一點!
谷三光緊盯著執雪,瞳孔倒影,那天空中不斷放大的執雪,利爪直刺自己的頸脖。
錚!
谷三光左手握刀,擦著利爪邊緣,肌肉鼓起,全身忽然用力,直接將執雪的利爪彈開。
正從大樹邊緣慢慢爬起來的王老橘看到這一幕,長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地說道:
“尼瑪短刀也能刀返?!”
執雪猙獰的面孔上也有著些許疑惑,不過,它回過神來之后,保持著下墜的姿勢,腹部拱起,張來血盆大口,向下猛得一吐。
氣體轉瞬成冰,伴隨著刺骨的寒意,沖向谷三光。
“還是太慢了!”
也不知道谷三光在說誰慢。
早在執雪有異動的同時,他的身體就動了起來,他將短刀拋到右手的瞬間,寒冰之息已至,左半邊身體瞬間惹得一片冰霜。
血量持續下降。
忍受著這股痛楚,谷三光反手握刀,將短刀直插入執雪的腹部。
砰!
執雪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鮮血流出,很快染紅了大片雪地。
眾人紛紛沉默。
他們倒不是被這波操作驚訝地不行,而是因為執雪它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