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 念詩

　　蘇弗一臉疑惑，東方潤想干嘛？她有不祥的預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東方潤，等著對方……做傻事？
　　深呼吸，不緊張，東方潤一瞥眼，瞧見了高臺下的花逐月。
　　花逐月袖手旁觀。
　　“蘇弗！”
　　通過麥克風，東方潤大聲吶喊，說：“我寫了一首詩，送給你。”
　　“大新聞！”眾皆嘩然，又轉而聚焦蘇弗。
　　蘇弗很驚訝，又心亂如麻，果然不祥啊！這年頭送什么不好，送詩？冒充大才子啊！
　　東方潤抓緊時間，現編，古有七步成詩，今有他七秒成詩，也不錯啦！
　　他一邊打腹稿一邊念詩：“春風溶解了大地，帶你走進我的心里……”他頓了頓，接著念：“溫暖帶走了寒氣，卻帶不走心中的你……”
　　好肉麻！念不下去了！他自己都覺得惡心、想吐。
　　但，如箭在弦、不得不發！他是射手，開弓沒有回頭箭！念！他繼續念：“秋色爬滿了樹梢，你依然是你……”
　　收尾怎么收？他絞盡腦汁，想了又想，花了三秒鐘，快速擬出不算好也不算壞的結尾，念：“蕭瑟填充了胸臆，而你，永遠在這里。”他指著自己的心。
　　好詩！他自我感覺良好。
　　眾人沉寂。
　　蘇弗沒反應。
　　此處為何沒掌聲？東方潤心中奇怪，掃視眾人，發現每個人的臉都很模糊，再看蘇弗，更模糊。
　　不對勁！他又看花逐月，嗯，老師還在。
　　花逐月眼神很冷，轉身走人。
　　“老師……”東方潤下意識喊了聲。
　　“傻比！”背后有人暴喝出聲。
　　東方潤猛回頭。
　　那人是西門瑯，他從高臺的后面跳上來，一拳砸下。
　　轟！
　　高臺粉碎。
　　東方潤腳下一空，不由自主的墜落……
　　“嚯！”
　　他瞬間驚醒，原來是做夢！
　　天已亮。
　　昨天他半夜送宋修和西門一雪回家，回來后，很累，洗了澡就睡了，沒想到做了這個夢……
　　他就說嘛！他何時變得這么大膽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念詩給蘇弗？不可能的事啊！他死也做不出來！
　　所以，當務之急是記下夢中的那首詩啊！他在夢里靈感爆發，七秒成詩！這是此夢的最大價值啊！
　　拿手機，點開軟件，他邊回憶邊打字，斷斷續續記錄了那首無比肉麻的現代詩，保存。
　　詩的名字呢？叫……你的位置？這什么鬼名字？換！叫……你在哪里？不好聽，換！叫……尋你？這不行，換！叫……你？越來越不靠譜，換！
　　換來換去，最后叫……消失的你！
　　這名字好像恐怖片啊！換換換！
　　沒有滿意的，暫名為——你的位置。
　　還行！
　　……
　　下樓。
　　找花逐月。
　　東方潤敲門。花逐月開門。東方潤進門，看著狗窩里的阿土，說：“這狗，越長越大了。”
　　“你是來看狗的？”花逐月坐下。
　　“嗯。”
　　東方潤蹲下逗狗。
　　“越長越丑。”花逐月說。
　　“什么？”東方潤沒聽懂，誰丑？
　　“狗。”花逐月說。
　　“沒有吧？土狗都這樣。”東方潤說。
　　“改天燉了。”花逐月說。
　　東方潤吃了一驚，轉頭發問：“你在開玩笑吧老師？”
　　“不開玩笑。”花逐月很正經。
　　“燉狗？”東方潤站起來，坐在桌邊。
　　“嗯。”花逐月說。
　　“你養狗是為了吃？”東方潤驚疑不定，老師精神分裂癥又犯了？
　　“不然為什么？”花逐月說。
　　“寵物啊！”東方潤說。
　　他來找老師是因為對方總是出現在他的夢里，這太奇怪了！他和老師難道有某種……精神連接？
　　“丑了，不想養。”花逐月實話實說。
　　“哇！老師你說了大實話，但這大實話一般人招架不住。”東方潤嘆氣。
　　“虛偽的世界，虛偽的人。”花逐月說。
　　東方潤摸下巴，不接話。
　　“給你養吧！要不要？”花逐月說。
　　“我不養狗。”東方潤說。
　　“那怎么辦？你又不讓我燉，扔了嗎？”花逐月說。
　　“送人吧！”東方潤說。
　　“送誰？”花逐月說。
　　“你問下同事朋友，我也幫你問問。”東方潤說。
　　“我不問，這事交給你了，送不出去就燉。”花逐月說。
　　“……關我屁事啊！”東方潤無奈。
　　“那我燉了。”花逐月說。
　　“……我幫你問問。”東方潤只能接下這個燙手的差事。
　　“給你半個月時間……”花逐月說。
　　“太短，最少一個月。”東方潤打斷老師。
　　“那就一個月。”花逐月說。
　　“我問蘇弗。”東方潤很高興的掏出手機，然而很快想起早刪了蘇弗的號碼，不由得嘆息。
　　“不敢打？”花逐月說。
　　“蘇弗的號碼我刪了。”東方潤說實話。
　　“為什么？”花逐月吃驚，備胎刪掉女神的號碼？膽子很肥啊！
　　“……”東方潤不解釋。
　　“呵呵！”花逐月冷笑。
　　東方潤沉默。
　　“有通話記錄。”花逐月提示。
　　“清除了。找書苑 ｗｗw.ｚhaoshuyuan.coｍ ”東方潤說。
　　“你有種！”花逐月佩服。
　　“還用你說？”
　　東方潤笑了笑，他想了想，打給小師妹？以對方的性格，應該不會拒絕，但不清楚對方喜不喜歡養寵物，就這樣硬塞一條狗很不合適，給人添麻煩……
　　先問問。
　　他打給西門一雪。
　　電話通了。
　　“歪！是……是你嗎？”西門一雪怯生生的說話。
　　“是我，東方潤。”東方潤說。
　　“哦。”西門一雪說。
　　“有個事問你，你喜歡養寵物嗎？”東方潤開門見山。
　　“寵物？”西門一雪驚訝不已，她以為大師兄打來是探討法陣之類的，沒想到不是。
　　“養狗，喜歡嗎？”東方潤說。
　　“狗狗……”西門一雪猶豫，她不理解對方的意圖，不敢說喜歡也不敢說不喜歡。
　　“很可愛對不對？”東方潤順著師妹的話往下說。
　　“是……是吧？”西門一雪說得模棱兩可。
　　“如果我送條狗給你養，你答應嗎？”東方潤說。
　　“送……”西門一雪震驚，師兄為什么要送狗？有什么寓意嗎？她猜不出來啊！
　　“不是強迫你，你不想養就算了。”東方潤語氣舒緩，不帶命令人的意味。
　　“我……”西門一雪不知該不該答應。
　　東方潤隨即說出整件事的始末，等待對方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