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脈境界巔峰的高手,在世俗武林當中,已經是絕頂的存在,即便是養氣巔峰境界也是連一招也抵擋不住。
何況張華斌的武功僅僅是養氣中期而已,他的雪花槍法不錯,意境也高,奈何他渾身的真氣與有著通脈境界巔峰的這一位武者有著質的區別。
就好比螞蟻在強壯與大象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僅僅是一招張華斌便是深受重傷,出氣多進氣少,不出半炷香的時間,就會因為身受重傷而死去。
街邊的食害看到這一幕,那么一兩位性格比較沖動的年輕人,本來還想著出去斥責騎馬的武者仗勢欺人。
但是看到張華斌的下場,頓時如同被閹割了的鵪鶉一般,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
二十余匹黑色的馬匹,如同一陣旋風一般使過了街面,再也沒有人敢攔住他們的去路。
張華斌阻擋他們的那一幕,是一個小插曲,最多也只會成為日后這條街上的食客提供了一些談資而已。
沒有人理會張華斌的死活,眾位食客回轉到自己的桌面上,又是吃酒喝肉,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過了這一條街,在向前奔行五百米之后。便出了這一座小鎮。
在小鎮的正西方商水河緩緩的從東向西流去。
此刻正是中午,太陽在天空懸掛,照耀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孤零零的河面之上平靜如鏡,唯有幾條船只在水面上靜悄悄的飄蕩。
幾只水鳥在河面上的蘆葦上停腳,突然正式飛得起來,悠閑的滑過水面,利爪如同閃電一般抓起剛剛在水面上露頭的小魚,隨即便振翅沖天而去。
二十匹馬踩著大地所發出來的轟隆隆聲,不但驚得這些水鳥不敢在水面上多有停留,而且還驚動了水面上飄蕩的船只。
商水河寬有百丈,此處正是水流最為狹窄的地方,但是也有四五十大寬,水流雖然比較平緩,但是想要過得商水河必須乘船而渡。
或者有武功高明的武者,可以憑借自己絕世的輕功踏水而行。
雖然江家的二十位武者,其中有一大半有這樣的功力,但那也僅僅是他們幾個人而已。
想要手托著幾百斤重的馬匹,運用輕功踏水而過商水河,也僅僅只有隊伍當中的領頭江介有此功力,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到。
一路上負責吃穿用度的江家弟子,招手讓河中的那五條船過來,有這么大一筆生意,五條船的船夫自然是高興萬分。
每一條船大約能分到四人,大家都有銀錢相賺,便沒有像往常那樣爭相擁擠。
五條船到了渡口,談妥價錢,江家的各位武者便各自牽著馬匹上了船。
要往南方去,必須得過商水河,在商水河上討生活的船夫,習慣了南來北往的人,雖然四個人加四匹馬,有著數千斤之重,但是對于這些船夫而言,卻是輕松異常,只不過是多費兩三把力氣。
幾條船在江面上慢悠悠的行駛,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已經行駛到了河面中央。
一條人影如同魚兒一般跟著這幾條船,確定了左邊這一條船是這次要行動的目標之后。
王力用手一招,風影刀便如同魔術一般出現在他的手中,王力緊緊的如同八爪魚吸附在此船的底部,風影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已經將這一條船的底部切開。
河水瘋狂的從船底的破口之處涌入,這一條船在瞬間便灌足了水。
王力剛才在街面上看見張華斌與這些黑衣武者交手,雖然張華斌最后死在一位通脈巔峰境界武者的手中。
但是以王力的眼光已經看出這一位通脈巔峰境界的武者并不是這些人的領頭人。
通脈巔峰境界身后的另外一位武者,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他所顯露出來的氣息乃是變血境界。
變血境界,只有五大天師家族才會擁有。
王力現在量能足夠,但是缺少變血境界的功法。
王力心想如果能夠擒獲此人,說不定可以逼問出此人所修行的變血功法,如果用量能融合之后,說不定自己可以再次的變強。
在張華斌被打死之后,王力早早的就潛入到水中,等著這一幫人的到來。
現在到了水中,王力便毫不猶豫的動手。
“失水了,情況不對。”
船夫立刻失聲大叫。
河上的幾位江家武者立刻也慌了神,他們都是北方來的武者,雖然可以憑借功力踏水而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水性確實不行,對于茫茫的水面有著一股天生的恐懼。
江介的身形從漏水的船只上迅速沖天而起,人在半空當中,眼光如同鷹一般的掃射。
他即刻便發現了在水中游動的王力。
而王力此刻從水中如同蛟龍一般竄出,沖天而起,風影刀在他的手中狠狠的劈下,如同漫天灑下的金花,直接向著江介攻擊而來。
此刻正是江介的身形從半空當中往下跌落的時刻,正所謂舊力己去,新力未生,人在半空當中沒有借力的地方。
江介不愧是變血境界的高手,臨危不亂,雙手揮動真氣從他手中并發而出,狠狠的拍擊在水面之上。
水面如同有人放了炸藥一般立刻炸裂而起,形成十幾道水柱,這些水柱連接在一起,形成三米多厚的水墻,剛好將王力的這一刀抵擋住。
轟隆一聲巨響。
風影刀所發出的刀芒,狠狠的劈在水墻之上,水墻四散而開,轟然潰散,萬千的水珠帶著炙熱的力量,四散暴裂而開,射到了驚魂未定的其余江家武者的身上。
江家的這些武者,紛紛慘叫一聲,從船上翻落在河中。
此刻江介的身形剛好落在水面之上,他的雙腳踩著水面急速的后退,身子如同枯葉一般,似乎沒有任何的重量。
江介的身形不斷的后退,對忽然出現的變血境界的武者,一時心中不能確定此人是誰。
王力一刀未曾建功,腳尖輕輕一點水面,身形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追著江介,手中的風影刀在空中劃過一記彎月,帶著凌厲的刀芒,似乎要將河面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