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有個人幫助我教學,有自愿的嗎?”
話音未落,“刷”的一聲,爭先恐后地舉起了一雙雙的手,定眼望去,仿佛化成了一片片綻開的花瓣。
除了某個低喃了一句——“鬼才愿意”的大男孩,其他的練習生眼神如出一轍的炙熱迫切,那是對節目分量的渴望,以及能夠接近大勢女Idol的懇切。
她的出現,對他來說不僅是噩耗,事情的發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略微勾人,還有一抹只有他能夠看懂的挑釁。
小姜同學絕不搭腔,絕不找死,低下頭,保持自己一貫低調的態度,該軟時就自然而軟。
可他不給,有的女人便要。
“那——”她拉長了聲音,眼里閃過一絲逗弄,悄悄改口,“不愿意的舉手。”
切!
阿姆得意的一笑,自信地舉高了手,對這樣的女人,對這樣的情景一點都并不陌生的他,一聽到,就心知不妙。
“有這么不愿意嗎?那就你了,姜時生xi,出來。”
“喔——哈哈哈!”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套路。
房間里玩鬧的氣氛,讓無時無刻緊繃著神經的孩子們,暫時放下了拘束,用力地拍著手掌,大聲笑著起哄道。
“大發,幸運的姜大爺,老師nim叫你呢——”
”姜兒,喊你呢!“
毫不在意他們的哄笑聲,金請夏瞇起雙眸,粉色帽檐下的笑容是那樣的調皮和可愛。
阿姆則狠狠地咬緊牙關。
阿西吧!這都行?舉不舉手有意義嗎?這女人眼瞎的嗎?我不是舉手了嗎?
簡直瞇著眼說瞎話,肆意玩弄他人的感情!
濫用職權,公報私仇,無恥至極!
被身邊兩個小伙伴推出來的姜大爺,心里誹謗不已,臉上則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內,請夏大人nim,有何吩咐?”
“躺下,背對著我。”
金請夏淡淡地說道,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思。
這么直接?
阿姆張大了嘴巴,然后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后,才一臉羞澀,扭扭捏捏地蹲下身子。
還別說,好像挺刺激的。
“我還沒準備好,還是不要了吧,請夏大人nim,這么多人看著。”嘴上花花道,阿姆卻連忙微著雙眼,一副任你宰割,痛并快樂著的憊懶表情。
“叫我努娜就好了,畢竟,cgha酒挺便宜的,當不起你的敬稱。”
“瞧您說的,嗯——你看看我的頭,看出什么了沒有?”
阿姆就不知道什么叫放棄,哪怕臨死之前,他都不會放棄尋生的念頭。
連忙指了指自己扎起的丸子頭,眨巴眨巴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柔敦厚些。
“死人頭?”
“內……呸呸!阿尼,是丸子頭!”
“呵,不好笑。”
她淡淡地回道,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真的是!
阿姆覺得沒有幽默感的女人,就像是沒有彈簧的馬車,不僅難騎,走著還顛簸。
“呀,這姜頭做成的丸子,在一處地方,是一道極為便宜的下酒菜,不知道?丸子配酒,我們是一家人啊,酒兒大人nim。”
看著這個大男孩死死攥著拳,一臉誠懇的慫貨模樣,金請夏低下頭,實在是忍不住笑意,只好捂住嘴,還沒開始,她的心情已經覺得暢快極了。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嗯?”
感覺到臉頰癢癢的,阿姆頗為敏感地皺了皺眉頭,微微往后仰了仰。
因她的呼吸,甚至帶有一點馨香,拂過臉上,留下那丁點兒的濕潤感。
畫著淡妝,那原色的嘴唇微微輕啟:
“我不懂社長的想法,也不知道為什么非你不可,就像不知道你為什么又要拒絕一樣,所以我想問問。”
“哼,不告訴你。”
半推半就的阿姆躺下后,傲嬌地偏過丸子頭,輕哼了一聲。
“沒關系,我記得你說過,你很窮,所以如果你覺得空了,那我可以把你裝得滿滿的,如果你癢了,那我也可以幫你揉揉,但可惜的是——”
她嘴里說著讓人遐想不已的言語,其中的意思離曖昧很近,卻離愛意很遠。
待兩人的十指緊扣,充分感受到了對方的溫度時,金請夏眼神一凜,抵住他頸椎的同時,手瞬間發力。
“你也不是我的菜!”
“莫呀?你這樣我有點害羞耶……誒?抓我的手干……干!!阿帕——”
“孩子們,看到了嗎?這一動作叫上犬式。”
“呀,這是健身動作嗎?!狗崽……啊!真的阿帕!啊嗚——”
自己的雙臂被一雙柔荑緊緊抓住,強掰著側舉,高至肩膀。
嘎吱的一聲。
阿姆瞪大雙眼,倒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某些瘀傷,好像有了舊傷復發的可能性。
欣賞一個人,才不會這樣忽冷忽熱。
始終牽著金請夏的手,十指仿佛連心,但阿姆覺得這女人簡直一點都不走心。
”救——哇唔——喔!“
她隨著他而彎腰,似有似無間,他看到一抹春色即逝,直到觸碰了他的腳踝,阿姆才回過神。
同時自己左手臂無力的向上伸展,她捻住他的下巴,如提線木偶般抬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指尖。
另一邊以同樣的方式重復著動作。
制作組的人不知道該不該喊停,畢竟瑜伽教學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他們的想法也許齷齪了些。
在眾人眼熱,起哄的氛圍中,金請夏和阿姆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近距離間的身體接觸。
“沒告訴你?我兼職瑜伽老師,還有,這個叫三角式!”
“啊!去你大爺的三角關系!騙子——疼疼疼……松手!”
在某人的慘叫聲中,她伸手將他的兩腿前后分開約兩個肩寬,左腳在前,右腳在后。
再將他胡亂揮舞的手強行并攏,手掌合十。
“這叫英雄式。”
緩緩靠近了阿姆的耳廓,金請夏輕輕吹了口氣,笑著道:
“呼氣呀。”
“呼——呼呼!英雄?!呼——女俠?!饒命吶!啊!”
感受到背后擠壓的,如棉花般溫軟綿纏的觸感,阿姆深了口呼吸。
果然,曖昧是會呼吸的痛,自己的微笑都僵了,靈魂仿佛在漂浮著,她仿佛要拆了我的骨架,自己已經疼得快窒息了。
“哈……哈,休……休息一下?切拜——”
“接下來,這叫蓮花坐。”
“喔喔?!這個我會,你上我下嘛,很熟練的,有空切磋……啊!”
“呀,姜丸子,你喊什么呢?這個不痛的。”
“那個,我的身子麻麻的,指連心,我的食指連著你的呼吸,你每呼吸一次,它就抽動一次……等等!阿尼!”
阿姆渾身癱軟無力,臉貼著冰冷的地板,
沒理會周圍那些個,已經笑得前仰后合的人,特別是豬蹄炫和林瑛岷兩人那刺耳的大笑聲,接著反應過來后,用盡全力,揚起頭憤怒地瞪著金請夏。
“呀,你也知道痛啊?!”
“呀?”
金請夏看著阿姆,笑意依舊,語氣卻淡淡道:
“我要重新教會你禮儀嗎?”
“不用了!米亞內,酒兒老師nim,那個——”
小姜同學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無力地舉高,語氣真摯,如同好奇的學生,向老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說。”
“我不是示范完了嗎?如果老師nim要叫我們鍛煉身體,是不是該自己帶頭,以身作則?”
面對微微愣神的老師,阿姆說完后,無比搞怪地張開雙手,做出極力舒展的動作,哪怕扯到了自己的痛處,他也堅決不喊出聲。
“嗯,可以的。”
金請夏想了想,接著點點頭,伸展手臂,那柔美的線條,優雅的姿勢,勾勒出一道頗具完美的曲線。
什么樣的女人最有女人味?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也許是一個溫柔的眼神,像是霧里看花,看著你,自己糾結著謎底,撥開層層里里,原來眼里都是你的倒影。
也許是一個優雅的姿式,也許是一個淺淺的笑意。
也許是一句淡淡的問候,也許是一句自嘲的玩笑話。
也許是不經意流露出的韻味,也許是處亂不驚的寧靜心態,也許是笑對人生的淡泊情懷。
但某個不知”死“字怎么寫的小痞子,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哇唔!這身材,看看——噢,god!”
“呀,姜兒!你......”
他慵懶地架起雙手,左手攬住金鐘炫,右手攬住了釜山親故林瑛岷。
“齷齪!想什么呢?”
與兩個害羞不已的小伙子不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連忙睜大了雙眼,不愿錯過任何一幕,先是義憤填膺地指責兩人,然后忍不住搖頭感嘆道:
”呀,能不能看對眼,得先看臉!性格印在眼簾,人品始于眼神,家教看站姿,心性的高低比在胸,審美就得看臀!噢,大發!“
“噗嗤!”
”寶媛作家?導演nim?你們笑什么?想法怎如此下流?!哇唔——果然最主要的是前要凸,后要翹,啊!學不來,學不來。“
“呀——”
下意識雙手抱胸,遮掩了自己過于火辣的身材,收斂了略顯性感的動作。
金請夏臉頰微微發紅,咬緊嘴唇,狠狠地瞪了一眼某個“好學求知”的小色痞。
“姜時生,你出來!”
“又要干嘛?我不!”
“補課!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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