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要你命

　　“阿全，你只說要販賣酒糖，卻不知道向你要的釀酒師傅，你帶來了沒有？”劉義之打趣道。
　　劉牢之道：“這事錯不了，已經跟著我們來了。此人叫曾珣，乃是劉能的一個徒弟，釀白酒也有好些年頭了。大哥，人送到了你軍中，你可要把人保護好了，若是被別人得了去，這白酒的生意，你可就做不的了！”
　　劉義之道：“放心吧，哥哥知道輕重！前些日子，我著軍士在北面的邙山里，專門立了一處地方用來釀酒，就等著他來了！”
　　劉牢之聽了非常滿意。現在說服了劉越，劉牢之放下了一層心事，對劉義之說起這次運輸的輜重來。
　　“這次運輸的輜重里面，只有一船是我們隨軍用的糧食和武器裝備。這一路走，一路吃，剩下糧食還能有半船。其余的嘛，有兩船工具，都是做好的標準件，著人組裝起來就能用；有兩船棉衣、棉被和棉布，供士卒們使用；有兩船刀、槍、劍、矢以及盔甲等武器裝備；還有一船，乃是我劉家的秘密武器，這東西大哥千萬看住了，不可流傳到外面去！”
　　劉義之聽了，知道劉牢之說的是炸藥。上次劉固攻破苗家寨的寨門，用的就是壽春開石剩下的管狀炸藥，威力確實巨大，不過已經沒有多少了。此時劉義之聽劉牢之給他送來了整整一船，著實令他激動。
　　“阿全，你竟然舍得送來這么多，這真是……真是……讓哥哥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劉牢之道：“我這些年來所做的這些秘密武器，有六成都送到了這里，大哥要好好珍惜！”
　　劉義之道：“阿全放心，哥哥省得這些！”說著又感嘆道：“怪不得阿全要親自走這一趟，原來這些輜重……嘿！”
　　劉牢之搖了搖頭：“這些輜重都有清單，大哥找人點收了，我們核對一番。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多錢的東西，可不能白送！”
　　劉義之苦笑道：“阿全說的不錯。不過這些年欠下的，哥哥怕是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劉越未料到，這些東西是要錢的。他在蕪湖商圈多年，這時候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不禁嚇了一大跳！憑劉義之現在的實力，這些錢他還真是還不起！
　　劉牢之輕笑一聲，對劉義之道：“哥哥說得過了！不過這些東西雖然貴重，卻也不值得讓我帶六七百騎兵親自護送！我親自帶兵來洛陽，其實是想搞點副業的！”
　　“搞副業？”劉義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阿全來得晚了，這河南郡各縣的豪族，已經被我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軍糧、子弟，要什么給什么！前兩天哥哥還聯手沈長史，到新安縣和河陰縣，破了兩處山寨。里面的百姓，全部被沈長史貶為奴隸。阿全走的時候，可以把這些人口帶走！”
　　劉牢之輕哼一聲，不屑地道：“幾家地方的豪族還不放在兄弟的眼中，我的目標在河對岸！”
　　劉義之和劉越吃了一驚，看著劉牢之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牢之笑道：“你們不要這么看著我。此次燕國進攻洛陽大敗，折了呂護，現在駐扎河內的不過是呂護得殘部，數千敗兵而已，正是虛弱之時。不趁機把他們收拾掉，難道還要讓他們恢復元氣，再來攻打洛陽嗎？”
　　劉義之搖了搖頭，補充道：“阿全有所不知，當初燕軍撤退的時候，有傅末波和段崇帶著一兩千兵馬在，此時……”
　　劉牢之道：“呂護的殘部，豈會真心服從這些鮮卑人！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劉義之是跟燕軍騎兵作戰過的，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越境作戰與苦守本土，畢竟不同，這時候聽劉牢之如此輕敵，忙道：“阿全，這事可要慎重啊，鮮卑騎兵的戰力不可小覷。再者說了，野王城城堅池深，慕容恪帶五萬兵馬，尚且需要圍城大半年，才能把呂護逼入絕境。我們眼下不過兩千余兵馬，加上你帶來的人，也不過三千人，這寒冬里動兵，只怕弓弦都拉不開，怎么看也不合適啊！”
　　劉牢之哈哈大笑：“大哥，就是寒冬里才好啊！一則大河結冰，成了通途，二則這幫敗兵，哪里會有厚實的冬衣穿出來作戰！他們的弓弦是獸筋做的，需要烘烤了才能使用。我們的弩箭卻是鋼絲復合材料，根本就不怕冷！有這么多的優勢，我們怕什么！”
　　說到這里，劉牢之嘿嘿一笑，說道：“我們也不需要攻擊野王城，只要沿路把河內郡各處縣城的人口、牲畜和糧食搬遷到洛陽來，找書苑 wｗw.zhａｏshuyuan.cｏm 我聽說呂護的部將不少都是河內人，宗族就在河內，我就不信野王的駐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抓人！”
　　劉越聽著兩人談論作戰的事滿臉的興奮，一時也不能理解。他插不上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而已，對劉牢之的大膽設想，暗暗搖頭：“小小年紀只知道冒險，早晚必吃大虧！”
　　“看來你是預謀已久了！”
　　劉義之聽了，也不禁有些心動。就算是收拾不了野王城內的殘兵，能把河內的人口搬遷到洛陽來，那也是大大的收獲。如果能增加上萬人口在這成皋、鞏縣一帶屯田，自己的后勤補給也就寬松許多。只是這個事，不能光看到收益，這……太冒險了，萬一陷在河內，被鮮卑騎兵咬上，自己這兩千人馬可就完了。何況這么多的人口，自己能不能安置好，若是大冬天的把人抓來，卻無法安置，凍死凍傷大批人，那可是有違天和的。劉義之心里不斷地權衡著利弊，始終作不出一個決定。
　　“不過這個事需要從長計議，哥哥不能一時沖動就帶著士卒們去做了，事關數千條人命呢！”
　　劉牢之點了點頭，這種事也不是能著急的事，今日先提出這么一個事，等劉義之能考慮清楚了，要實施起來還有好些事要準備呢！
　　既然已經再無要事相商，劉義之叫過親兵，讓他們布置席面，又把麾下的幾個將領劉洪、丁程等幾個人叫上，一起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