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備司令部待一天的牧云豪和呂榮,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辦公室。見宋震濤和肖芳正悠閑的喝著枸杞茶,組長張學凱與白潔卻不見人影。
“老宋,組座呢?”牧云豪走到宋震濤身邊問道。
宋震濤端著茶杯吹了一口氣:“送李慶去總局情報處了。”
“情報處?為什么我們抓的犯人要送情報處去?”牧云豪十分不解。
這時科長費棠走進辦公室說道:“都在忙什么呢?”
“科長好!”辦公室里的眾人立刻站起身來,對科長敬禮。
“行了,都是自己人,客套就免了。”科長費棠笑呵呵地說道:“這次總局對你們表現很滿意,決定獎勵你們奶粉一箱,牧云豪你跟我去拿一下,另外給你們放兩天假,當然了前提是沒什么新案子的情況下。”
哄……辦公室的眾人立刻歡呼起來,現在物資緊缺,奶粉可是緊俏物資,可以送人也可以留給家人喝。
牧云豪跟著課長費棠來到他的辦公室搬奶粉。
“云豪,在防諜組有段時間了,感覺怎么樣?”關起門費棠突然問道。
“費叔,我總覺得咱們辦的案子,都很少去收尾。”牧云豪問出了那個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
“因為我們是特查科,總局在警察署設立特別警察的目的,就是在警察署每天所發生的案件中找出有間諜嫌疑的案件并進行確認,發現間諜就移交總局情報處深入挖掘。”費棠點上煙說道。
“那老舅和您安排我進特查科是什么意思?”
“待在反諜組這段時間,你覺得有沒有什么反常的人?”
牧云豪回憶了一下:“不覺得啊。”
費棠吐出一個煙圈:“三個月前,我們特查科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有人向我們舉報山城GC黨的地下秘密電臺,當天晚上特查科在偵緝隊的配合下,對舉報人提供的地點進行抓捕。?”
“這事我知道,當時我剛調去偵緝隊,那天突然讓我們待在偵緝隊等候,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通知是配合特查科抓人。”牧云豪點了點頭。
“你覺得那天行動成功嗎?”
“我當時負責外圍警戒,聽說繳獲一部電臺,擊斃一名GC黨報務員,應該是行動成功吧?”聽到費棠問這樣問自己,牧云豪不確定地回答道。
“成功個屁,事后我們得知那天GC黨的報務員接收了一份重要情報,但是當時我們并沒有發現,第二天我們知道后立刻對抓捕地方進行了徹底的搜查,但是一無所獲。”
“可能當時那個GC黨的報務員將情報燒毀了呢?”
費棠瞟了牧云豪一眼:“你想的這些我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懷疑當時負責抓捕行動的防諜組有人藏匿了那份情報。”
“費叔懷疑防諜組里有GC黨?”
“不是懷疑,是確定。事后總局情報處在GC黨的內線傳會消息,那份情報被人秘密地送到GC黨八路軍山城辦事處。”
牧云豪明白了,費棠懷疑自己的手下有GC黨,又不想讓軍統局知道自己御下不嚴,便想暗中調查,自己就是費棠安插進防諜組臥底,牧云豪有些不知所措。
費棠看到牧云豪的臉色變了下說到:“用不著太緊張,我向你舅舅保證過不會讓你冒險,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監視反諜組里的所有人,發現可疑的人就通知我,我會安排人對你發現的可疑人員進行甄別。”
牧云豪苦笑著說道:“費叔,你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萬一我不小心讓張組長他們知道我是去調查他們的,還不給我小鞋穿?”
“沒事,反正大不了調你去其他部門,你應該調習慣了。”
習慣你妹啊,習慣。
牧云豪心情沉重地搬著奶粉回到辦公室,就看到肖芳和呂榮把香煙插在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香爐上拜佛,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
宋震濤則在桌子上計劃著休息兩天去哪里吃美食,看到牧云豪回來立刻問道:“云豪,你知不知道齊云齋的山珍席是用什么肉做的?”
牧云豪想了一下:“聽說是用竹鼠肉。”
宋震濤吸了一口氣:“哪里的竹鼠?”
牧云豪搖了搖頭:“這我那知道,我又不吃那玩意,惡心。”
宋震濤鄙視地看著牧云豪:“你這個食家不合格啊。”
防諜組眾人正計劃著放假的事情,忽然電話響了。肖芳立刻跳了起來接電話。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大家心頭,呂榮低聲說道:“不會這么倒霉,有案子發生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說不定是好事呢?”宋震濤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就聽肖芳郁悶地放下電話,說道:“下關軍營發現一具焦尸,讓我們馬上趕去現場。組座和白潔已經直接過去了。”
牧云豪一邊收拾起東西,一邊對呂榮抱怨道:“你真是一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嘴巴是開勒光怎么著。”
宋震濤和肖芳瞪了一眼呂榮,點了點頭。
下關軍營是國防部設立的一處新兵訓練營,訓練山城附近的募兵處那些不管是招募還是抓壯丁的新兵,訓練合格的新兵一般都充實到山城各部門的警衛部隊里去,因為是負責山城各部門警衛部隊的新兵訓練,所以軍統局也經常在下關軍營里的新兵中挑選行動處隊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這種地方出現一具焦尸,不得不說很奇怪。
牧云豪等人趕到下關軍營,軍營操場上已經被新兵圍得水泄不通。
白潔已經到了,看到牧云豪幾人立刻喊了幾聲。和白潔打了招呼,牧云豪走到操場隔離出的空地上一看,空地中間有一個坑洞,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正躺在坑洞旁邊。
組長張學凱正和旁邊的軍官說話,見牧云豪等人來了,立刻說道:“是具燒焦的尸體,初步判斷是女性,一會兒都別大驚小怪啊,給我丟人!”
牧云豪和宋震濤不滿地說道:“組座,焦尸又不是沒見過,我們又不是娘們,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說什么呢,我和白潔都是娘們,怎么,看不起我們嗎?老娘手上可是有著幾條人命的。”說著,肖芳上去就掀開了尸體上的白布。
白布旋開的那一瞬間,牧云豪感覺背后一涼。尸體的頭只剩一半,有明顯的撕咬的痕跡,四肢給砍掉不知所蹤,身體雖然早已團在一起,但還看的出是女性。
遠處一些圍觀的新兵都發出一陣陣驚呼。
肖芳淡定地將白布布蓋上,說:“人彘!兇手將死者做成人彘后,活活燒死的。對了,怎么發現尸體的?”
發現尸體的是軍營里的一名軍官,本來正在操場遛狗遛的正歡,突然發現了自己的狗一邊刨地上的土一邊還吃著什么,上前仔細一看是個人頭,軍官愣了好幾秒后,嚇得魂飛魄散,這會正在蹲在一旁抖索著。
這是嚇得有陰影了啊,牧云豪看著打擺子的軍官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