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也沒有人再來煩張山海。但并不意味著沒有人惦記著他。
“怎么不跟他們去討論呢?”一個的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問張山海道。
“我聽出來了,你們這是傳銷。我不干!”
“我們怎么是傳銷呢,我們這叫資本運作。我們是讓大家手里零散的錢流動起來。”中年男子說道:“小錢只能掙小錢,只有匯集成大錢才能掙到更大的錢。就像賣肉串雖然投資小,可永遠賣不成房地產的價錢。”
“肉串也好房地產也好,他們有產品啊,可你們沒有。”
“這就是資本運作啊,產品還有一個生產的過程,可資本運作就不用。這也是為什么他能讓你快速發財的原因。而且我們這一股一萬七也是有說法的。‘數獨’你懂不懂,哎呀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學問題,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
張山海驚奇的看著他,“人才啊!”張山海心道:“他可比下午那個什么老師的水平高多了,知道拿概念忽悠人。只是很不巧!”張山海揉了揉鼻子。
見張山海眼神閃爍,中年男子以為那個“數獨”詞砸暈了張山海,讓他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這詞兒他偶然間聽到的,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覺得很“高級”。
可偏偏張山海就是知道。
數獨是源自十八世紀瑞士的一種數學游戲。是一種運用紙、筆進行演算的邏輯游戲,跟他們說的什么資本運作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
數獨盤面是個九宮,每一宮又分為九個小格。玩家需要根據這八十一格中給出一定的已知數字和解題條件,利用邏輯和推理,算出剩余空格的數字,并滿足每一行、每一列、每一宮中都只出現一次,所以又稱“九宮格”。
如果中年男子張山海是個數獨高手知道的話,肯定要后悔死。
“如果你感興趣,你可以留下來慢慢了解,反正有錢大家一起賺嘛!”以為自己說動了張山海,中年男子趕快再加把火,向張山海發出邀請。
“可是我想走!”張山海直截了當的說道:“怎么不讓嗎?”
“讓,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中年男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哦,我還以為你們這是黑傳銷,不讓走呢!”
“我說了我們這是資本運作,給大家提供一個發財的機會,不是傳銷。想發財你就留下來,信不過當然可以走。”中年男子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干笑的走開了。
小樓里的燈都滅了,大屋里,其他人也都躺下睡了。一個光頭大漢盤腿坐在炕上,他對面坐著正是晚上跟張山海聊天的中年男子。
“四哥,你怎么看新來的那倆。”光頭大漢開口問道。
“我讓我家那口子問過二姐,他弟弟確實是當過兵的,而且看他倆的做派,應該是不假。晚上我又跟那個穿西裝的小子聊了聊,他好像有點扎手。”
“哼,扎手,就是鐵公雞我也要拔下他的毛!”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擔心他們的身份,這性質是不一樣的。”他們和那幫手上沾著人命的傳銷組織者不同,他們不是亡命之徒,充其量就是個坑蒙拐騙。但是騙到解放軍身上,這麻煩就大了。
“有什么不一樣?”光頭大漢臉上露出一抹兇色:“我現在只認錢不認人,進了我這門,不把錢留下誰也別想走!”
“老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咱可不能胡來啊!”
“你怕什么,下午老孫頭不是說了,再過兩天咱們就撤了,這里扔給吳老二他們,有麻煩也是他們的啊。”
“不行,我們還是穩妥一些,若真是個麻煩,我們還是趕快送走,別節外生枝。”
“送走這事,咱以后再說。”光頭大漢對中年男子的話并不認同,當然他也不能勸服中年男子,“這樣,我明天親自去探探底,看看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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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亭這是怎么回事啊!”晚點名后,未歸隊人員里寫著趙玉亭的名字。
“啊,他是跟隊長一起走的,是兩天公出。”王占先解釋道。
張玄海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公出這事兒一定跟趙玉亭借錢有關系。
趙玉亭向她借錢的時候說過,好像是什么家里的姐姐在傳銷里,要用錢。
“這借口也太蹩腳了。”這是張玄海的真實想法。她對傳銷的認識,還停留在安利的水平。“賣安利而已,有錢就多投點,沒錢就少投點,怎么還想讓她湊份子,借雞下蛋啊!”
愛屋及烏,厭屋及烏。她對張山海有成見,自然也殃及了他身邊的人。就憑這個借口,張玄海對趙玉亭的人品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所以她直接把事情告訴了張山海。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想沾。
但張山海對這事兒這么重視,讓張玄海感到好奇。
“他賬戶里有八百萬黑錢。”朱婷婷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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