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你不是說睡眠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嗎?”發現慕容羽上線,一抹溫柔驚奇的在幫會頻道里喊道。
“睡什么睡,今天一宿都甭想睡了。”慕容羽抱怨道。
“三十晚上都不守夜,怎么現在想起補上嗎?”
“哈哈,小羽毛你墮落了!”
“可不是,學著跟我們熬夜,小羽毛你的心肝脾肺腎都不要了!”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了,我記得小羽毛說過,晚上九點到十一點是什么免疫系統的排毒時間,跟你心肝脾肺腎根本就沒關系。”
“可她要一宿不睡啊!”
“哎呀,這可嚴重了,晚上十二點是肝臟在排毒,然后呢,哎呀,我記不住了!”
慕容羽很注重養生,經常把養生掛在嘴邊。有她做科普,養生的一些知識幫里的人多少也知道些。
慕容羽這么說,也是這么做。最晚十點半,她肯定會下線,誰勸都沒有用,為此沒少被幫里的人奚落。
“小羽毛,你怎么了?”發現慕容羽聲音里的異樣,夜傾城關心的問道。
“好煩啊,我那兩個舅舅舅媽又組團來我家了!”
“還沒過十五,親戚來家里拜年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錘子!”慕容羽郁悶的說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來拜年的!”
“那來干什么?”
“還不是因為我姥爺留下的那點東西!”
慕容羽的姥爺生于中醫世家,傳到他那輩已經是第七代了。本來以為這種傳承會繼續下去,但天不遂人愿,一場浩劫的到了打亂了老人所有的計劃。
當他從下放的農村返回城里的家的時候,他發現兒子們已經長大了。錯過了最好的啟蒙時間,沒關系,只要他們愿意學,什么時候起步都不晚。
但殘酷的現實又給老人上了一課。
當時正是浩劫結束,改革開放剛剛開始的時候。在金錢和物質的沖擊下,人心浮動。
不想積累幾百年的家學斷送在自己手里,慕容羽的姥爺決定打破傳男不傳女老規矩,對家里的那些侄男甥女宣布,只要愿意學的,他都可以教。
話雖說出去了,可愿意學的,只有慕容羽的母親一個人。
“當時他們不學的,又沒人逼他們。如今看我們過的好了,他們眼紅了!”
慕容羽的家傳是幾代人的沉淀,能經受的住時間的考驗。有老爺子的金字招牌,加上慕容羽母親的勤奮,隨著看的病患漸漸增多,自然能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但隨著這幾年慕容羽母親的名氣愈來愈大,她們家關于一些繼承上面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最可恨的是我那二舅媽,我們已經退讓了,讓她那個在醫學院學習的兒子來我家診所幫忙,可她還不知足,非要讓我姥爺把秘方給他兒子!”
慕容羽的母親繼承了其父寬厚的性情,只要家族子弟愿意學,她都愿意教。可面對來自表哥的威脅,這讓一直自詡是第九代正宗傳人的慕容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說什么傳男不傳女了,什么藥方本來就是他們的,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也許是想讓他兒子自立門戶吧。”一抹溫柔開導慕容羽道。她也是個母親,從母親的立場上考慮她能理解。
“哼,想得容易!她兒子是在中醫院學了五年,可到現在連最基本的手法都不會!”慕容羽不屑的說道:“如果像他那樣,拿了張方子就能當中醫,那自小我學的那些算什么!”
實際上中醫秘方的概念并不僅僅指的藥方,它還包括特有的技術,尤其是外傷骨科,這是一種手把手傳授的技藝,不是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還要經過大量臨床實踐的積累。
“你從小就開始學醫了啊!”快活羊吃驚的問道。
“當然,別人家的孩子啟蒙背的是《三字經》、《百家姓》,我背的是十八反和《湯頭歌訣》!
別人家孩子背唐詩宋詞的時候,我背的卻是《雷公藥性賦》!
別人家的孩子小的時候玩的是積木和洋娃娃,我天天擺弄的是人骨模型!
別人家的孩子周六周日去補習班,我被我媽關在藥材庫里分辨藥材。我被整整折磨了二十年啊!”
“難怪你年紀輕輕就被大醫院聘用。我一直你是靠拼爹,可實際上也是吃過一番苦的!”一抹溫柔感嘆道。你只是看到別人光鮮的一面,卻不知道別人在背后經過了多少的努力。
“你家不是骨科嗎,怎么會背《湯頭歌訣》?”彩蝶問道:“這個好像是中醫內科的啟蒙書吧!”
“我家雖然是骨科,但卻講究內外兼修。我姥爺認為內里反映外癥,有關節疾病的人,其內里都是有問題的,如果不能調理好內里,外癥是不可能治愈的。
我媽也說,骨傷三分治七分養,而這七分養就是對內里的調養。所以來我家治骨傷不光只是針灸、復位、貼膏藥,還要附以湯劑。”
“哇塞,真厲害啊!”
“那當然,而且我家祖傳的方子里不光都是骨科的,也有治療外科瘡癥的和一些調理內科的藥方。”
“跪了跪了,以前對中醫的辯證我不是很服氣。尤其是扁鵲見蔡桓公的那篇文章,我一直是當神話故事來讀的,如今聽你這么說,我對中醫真的是肅然起敬啊!”西果寶寶感嘆道。“算起來我接觸學醫也有十年了,可跟你一比,我還是個初學者。”
“小羽毛,你家的藥就這么神奇嗎?”歐陽奈何問道。
“神不神奇的我不知道!”慕容羽驕傲的說道:“我們就是世居鳶都的一家普通小中醫!”
聽到這兒,張玄海有些心動了。
“要么等放假拉著張昊去看看?”張玄海心里合計道。
自家老爸的腰病是陳年舊傷,這幾年隨著張昊年紀的增長,腰病問題越來越嚴重。李霞為這事沒少上火。
張玄海心里正猶豫著,系統忽然提示道,“你的好友二月貉已上線。”
“還沒睡啊!”收隊,晚點名后,焦陽登錄了游戲。看見玄海在幫里正跟人聊的熱火朝天。
“這都十一點了!”焦陽心里有些奇怪,不正常啊。
張玄海的起居時間很規律,所以很少有熬夜的情況。與慕容羽的養生不同,張玄海是很自律。作息時間完全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來,輕易不更改。
“嗯,明天有事,跑不了一條龍了,所以上來看看有沒有跨點的車!”
“有事?不會是出任務吧,啊對,明天是十五有燈會,你們交警應該不休息。”幫里傳言玄海是交警,對人民群眾強大的八卦力量二月貉還是很相信的。
“出個屁任務,你丫腦袋秀逗了吧!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少問。”
“別等了,要么明天我托你一條龍吧。”
“明天我回來會很晚的!”周邊的那些好吃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佟班長都領她去過了。張玄海自然也認為明天焦陽會拉著她去平武或是平陽吃飯。無論去哪兒,路上都要花不少的時間。算算等她回來,應該會很晚。
“多晚都等你!”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
“你拖我一條龍?”
“啊!”
“就我們兩個?”
“啊,怎么你不信啊!”
“我信你個大頭鬼啊!組隊要至少要三個人才行!”
“滿世界的人抓幾個個不就得了。”
“誰晚上閑的看你跑一條龍啊!”一般晚上大家都喜歡做一些即時任務,尤其現在是過年,有些人還沒復工。還有一些學生黨還在放寒假,使得晚上游戲里非常熱鬧,像一條龍這種枯燥的掛機任務根本就沒人愿意來的。
“哎呀,這個不用你擔心,反正到時候拖你三十次不就行了!”
“真的?”二月貉說的堅決,讓張玄海猶豫了。她也不想熬夜,明天一早還要去吃飯,盯著兩個黑眼圈去不好看啊。
“當然!”對任何一個可以和玄海相處的機會,二月貉都不想錯過。
“那好死約會,明天我們不見不散!”反正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隊伍,一聽二月貉明天帶任務,張玄海立刻放棄掙扎,愉快的決定睡覺去,
“好,不……”二月貉沒想到自己的那句“不見不散”還沒說出來,玄海就利落的下線了。
看著玄海變灰的頭像,二爺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明天一早還要請人吃飯,自己也趕快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