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量身定做

    “嘿，那一幕真TN的精彩！”說到興奮處，克勞德猛地跳上餐桌，手舞足蹈活像在撒酒瘋。“鐵掌家族的騎士，那個叫雷米還是雷尼的家伙，硬是靠持續不斷釋放‘石彈’拖住了兩名對手，替隊友爭取——哎哎哎！？”
    未曾注意到腳底，得意忘形的矮人一腳踏在油乎乎的餐盤上，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栽倒。等席間諸人回過神時，他已經一頭埋進還冒著熱氣的肉湯里。“咕咚噗嘎喔嘛！”四肢短小的當事人嗆了好幾口湯，這才滿臉湯汁抬起頭，大口呼吸著久違（？）的空氣。
    “蓋亞在上，我終于知道金刃家族的上上上任族長，是怎么溺死在餐桌上的了”不無慶幸嘆了口氣，很快把剛剛的丑態拋諸腦后，滿面通紅的克勞德舉起酒杯，其醉態甚至讓陳昊覺得他當場酒精中毒都很正常。“來，我們繼續喝！”
    彼此面面相覷，三人最后不得不舉起酒杯。銀須先生見狀開懷大笑，很快換來了一只揪住耳朵的手。“主人，明天我們可是要出戰的喲”語氣溫和面帶笑容，斯坎德培稍稍用力，當即讓克勞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好像有人做過承諾，今晚只會喝三杯來著……”
    使勁蠕動卻未能掙脫，顯然早已預料到此景的克勞德趕緊指向一旁，努力替自己開脫。“等，等會兒，我沒違背承諾啊！杯子就在那，我才喝了不到兩杯，我有數的！！”
    推辭無果也喝了幾杯麥酒，陳昊聞言瞅了瞅那個杯子，無語地嘆了口氣：克勞德并未撒謊，他始終從那個容器中取酒招待眾人，只是少年覺得，按體積而言它不適合被稱作‘杯子’。
    叫缸更貼切。
    不理會對方的說辭，斯坎德培提著兀自掙扎的克勞德走進臥室，隨即反鎖了房門。伴隨一陣令人浮想聯翩的動靜，帥氣男子推門而出，略帶歉意沖還舉著杯子不知所措的三人躬身致意。
    “非常抱歉，主人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起‘治失眠特效藥是棒球棍’的冷笑話，少年猶豫了片刻，還是準備放棄追問某些細節。甫一返回即被拉來參加聚餐，灌了幾杯酒昏昏沉沉的他眼見對方即將離去，突然一個激靈記起了今晚最重要的目的。
    “斯坎德培，還有二位，稍等片刻，我有一個請求。”留意到三人確如自己所言，成為視線焦點的陳昊反倒有些慚愧，畢竟自己的要求聽起來很過分。
    “是這樣，我明天有私人安排...”隱去對方身份，少年組織著詞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真誠一些。“我知道，明天就是銀須戰隊的首次亮相，勝利是必須且關鍵的。在這個節骨眼請假，聽起來很不厚道---”
    “沒關系喲”
    “我也知道這很難抉擇，你們會質疑...欸？”后知后覺意識到獲得了允許，陳昊驚訝地撓了撓耳洞，以確保自己沒聽錯話。“你們沒意見？”
    “‘殿下’跟主人打過招呼了。”一句話解除了陳昊的疑慮，斯坎德培找了張凳子坐下，雙手交疊枕住后腦勺道：“因為某些緣故，主人如今不會違逆她的任何請求，偏偏你只是我們的合作者，我們無權強令你做約定外的事。”
    所以芙蕾德莉卡也找過你們，看來她對那件事確實很在意。暗暗叮囑希斯將線索記下，陳昊察覺到不僅是斯坎德培，連莫妮卡與羅蘭都一副慶幸模樣，突然有些好奇棕發少女到底兇名多盛。“好吧，既然她已經通知了，那我也不必藏著掖著，她明天讓我去協會。不過---”
    倒掉杯中酒漿換成冷水，將其灌下肚的陳昊強行令自己清醒，以便他接下來的行動。“不過我并未打算違背契約，因此要為各位的武器進行附魔。”
    “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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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賽制，比武大會并非單打獨斗，而是采取類似‘拳皇’的小隊體系：每支隊伍有最多四名戰斗者，一名后勤輔佐，傀儡、追隨者皆占用一個戰斗者名額，召喚物與魔獸不在此列。
    戰斗時雙方各派出一位成員，將對手擊倒、擊出場地均視作勝利，每位選手只可上場一次，如果一支隊伍派不出成員或是敗場多則最終告負，勝者晉級下一輪直到決出冠軍。很顯然，這種規則對組滿五人、人均戰斗力較高的隊伍更有利，畢竟勝者不能‘一穿三’，倘若隊友全是弱雞，那自己的小場贏了也無濟于事。
    陳昊的工作，就是為整個銀須戰隊進行后勤支援，用附魔讓上場者的裝備處在完美狀態。
    盡管欽佩于少年的技藝，但對方迄今神秘的來歷與他胸口Ⅱ階的徽章，還是讓斯坎德培將信將疑。“陳昊法師，要不就算了吧。明天我們對陣的是加里奧拿戰隊，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登記的最強選手也就是個Ⅱ階，你就算不附魔都能輕松取勝。”
    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秉持著‘收錢辦事’原則的某人表示對手不堪一擊，與我履行工作是兩碼事。“把手伸出來。”蹲在地上繪制法陣，他頭也不抬說道。
    與身邊二人對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發現他們一臉懵逼，向來都只從附魔師手里拿成品的斯坎德培亦是莫名其妙。不過想到之前讓克勞德愛不釋手的新魔杖，他最終遵循了內心的直覺。“嗯...我需要洗個手嗎？”
    “不用。”接過希斯遞來的水杯從頭澆下，被冷到直哆嗦的某人拍打臉頰直至發紅，這才上前抓住了對方的手掌。“嗯，你喜歡用食指作為魔力的釋放點嗎？”
    他是怎么知道的？正當青年疑惑之際，卻感覺一股暖流正從指尖滲入，沿自己的魔力經脈緩緩向內流淌。“這，這是怎么回事！？陳昊法師？”
    “別緊張，如果我想害你，只會用更廉價更安全的辦法。”笑嘻嘻地嘖嘖嘴，陳昊收回試探的魔力，轉而拿起桌上的魔杖認真端詳起來。“附魔，其實就是把魔法貯存于裝備中，讓穿戴者能在適當時機激活它。”
    “所以？”
    “我想加個保險，讓它變成只有你能激活，甚至遠距離都可以奏效。”想到自己現學現賣把今天‘享受’的招數用在附魔上，陳昊也不禁有些好奇。“放心，能成功的。”
    “...應該。”